”
還好,有於博文替她幫腔,“哎呀,這孩子上進心強,就讓她去吧。我們朗朗魅力不小,喜歡她的人排著長隊呢,您二老就不用操心了。”
柳梔子和柳椰子也頻頻點頭,“對啊對啊。”
隻有陳朗在飯局裏走神,她有時候想不通包贇這麼大個活人還能躲到哪裏去,當然她也不好意思去問包夫人。既然給包贇打電話是關機,那就發短信吧。可是用各種口氣發了幾條,他也沒有什麼回應,陳朗一時有些灰心。
就這樣離開嗎?真是有些不甘心。
很快就到了啟程的日子,包贇依然沒有給自己任何反饋,遝無音信。陳朗環顧自己租住的房間,房間已經收拾得一幹二淨,行李也收拾整理完畢,這才注意到龜屋內還有兩隻巴西龜。得,還得暫時寄存出去。
思來想去,陳郎抱著龜屋下樓,走到小區對麵的那家藍迪健身中習,剛進大廳,便與健身中心走出來的夏迪碰個正著。
夏迪眯縫了一下眼睛,“你是,你是包贇那個分手的女朋友吧?”
陳朗愣了一下,琢磨了一下便反問道:“他是這麼說的嗎?”
夏迪點點頭,“是啊。”說完看了看陳朗手中的龜屋,“這是包贇的吧?”
陳朗點點頭,不過也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是他的?”
夏迪攤攤手,“我一向認為,隻有包贇那個變態才會養烏龜。你們不是分手了嗎?是不是拿來還給他的?”
陳朗“呃”了一下,“我要去香港一段時間,這次時間可能比較長,兩隻烏龜沒人照看,我又找不到包贇,所以能拜托你們嗎?”
夏迪麵露難色,陳朗趕緊道:“現在天氣暖和,它們很好養的,龜食我也準備好了。如果不行的話,我還得去拜托其他朋友。”
夏迪想了想,又點頭,“行,那你放在這兒吧,回頭包贇要是過來,我讓他拿走。”
陳朗眼睛一這,“你會見到包贇?”
夏迪哼了一聲,“如果他沒有死掉的話,總是會定期過來報到的。”
陳朗想了想,道:“我今天晚上七點的飛機,我怕我走之前沒機會再見到他了,你能幫我轉告一句話嗎?”
夏迪皺著眉頭,“什麼話?”
陳朗張了張口,實在沒能氣說出來,最終放棄,“我還是與在一張紙條上吧,你幫我轉交。”
夏迪隻好給陳朗找來紙和筆,陳朗原本想寫得含蓄一些,可是提筆之後又忽然想起包贇發怒的那一個夜晚,看,不就是自己吞吞吐吐惹的禍。陳朗一不做二不休地在紙條上寫了一句話,這句話直白得讓陳朗渾身雞皮疙瘩。寫完之後,她想了想,還要經過夏迪之手,就更是雙頰通紅,頗有些害臊,於是仔細地疊成一個千紙鶴的樣子,這才交給夏迪。
陳朗走了以後,夏迪用手小心地將紙條打開,眯縫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嘟囔了一句“什麼眼光”,便將紙條再度恢複成紙鶴的樣子,然後將其塞到龜屋下方的一個死角區域,端詳半天,覺得應該不能被發現,於是心滿意足地笑了。
離開上海的那個夜晚,陳朗一個人在候機大廳裏磨蹭了最後一刻,包贇還是沒有出現。“也許他沒看到那張紙條,也許他看到了那張紙條,還是決定不來找我。”
在這樣患得患失的情緒中,陳朗義無反顧地登上了飛機。她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前幾排的位子上坐著一個孕婦,身邊還帶著一個保姆和一個一歲多的小童。
懷孕已經四個月的林曉璿無奈地看了看身邊正吵著要上衛生間的兒子,衝保姆道:“你趕緊帶他去吧。”然後便呆呆地看向窗外,心中充滿寂寥。老公劉子健完全將自己架空了,不單再也不讓自己插手齒科業務,還把皓健齒給整合到什麼大業醫療裏麵去了。自己現在真是什麼事兒也不用做,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懷孕生孩子,在香港的家裏做個稱職的好太太。林曉璿越想越發絕望,“難道我就要一直像今天這樣,無聊地過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