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憎閉目不語,手裏卻依然轉動著佛珠。包贇一把拉過陳朗,“人家正修行呢,根本昕不見,你就別添亂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可是話音未落,老僧卻猛然睜眼,念了聲“阿彌陀佛”之後,便道:“今生一照麵,多少香火緣,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二位施主的嗎?”
陳朗和包贇對視了一眼,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老僧頷首道:“沒錯,往上再行一千來步,即可抵達。”
陳朗忙不迭地致謝,正想離去,老憎卻對著包贇好一陣打量,慢慢點頭道:“這位施主請留步,你的麵相與怫有緣,我贈你幾個字吧。”
包贇對神佛一向沒有興趣,要不是因為陳朗,自己才沒有興趣來普陀島這樣的地方。不過老和尚這麼-說,他還是很好奇,於是靜待下文,隻聽老僧慢慢悠悠地道:“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包贇水平再差,也能聽見裏麵又是心又是傷又是痛的,顯然就不是什麼好詞兒,於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也不敢看陳朗的表情,隻是強笑道:
“您的佛法太玄妙了,我回家再好好參悟。”,老僧淡然一笑,卻站起身來,很是瀟灑地大步往山下走去,隻不過走了沒多久,便聽他在遠處大聲長吟:“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高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陳朗覺得此人身上禪味甚濃,於是轉頭問包贇:“神仙?”
包贇卻不以為然,聳聳肩搖搖頭,“也許是個妖怪。”
陳朗“啊”了一聲,“佛門聖地,你可別在這兒瞎說。”
包贇很是無所謂,“不就一個禿頭和尚嗎,那麼緊張幹什麼?反正我是無神論者。”
不過這位神仙抑或是妖怪指的路還是無比正確,果不其然,往上走了一段路程,就抵達了於博文所說的寺廟。這座紅牆黃瓦的寺廟頗具古韻,而且周圍環境也很是清幽雅致,廟外居然有小橋和池塘,四周大樹環繞,鬱鬱蔥蔥。二人進得院內,發現大殿裏的香客隻是三三兩兩,寺內佛音繚繞,和尚們都在不同崗位上各施其責,看起來井井有條。原來進香也有大眾版和VIP之分,陳朗向一位小沙彌說明來意,便被領進後院,找住持去了。
包贇並末跟進,一個人在院內溜達,累了就靠在一棵歪肚樹下打盹,沒過多久便見陳朗拎著個硬紙筒走出來。
包贇揚眉問道:“捐完啦?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陳朗吐了吐舌,“方丈說這是什麼智德大師的親筆題字,讓我給我爸帶回去的。”
包贇嘻嘻笑道,噪子啞啞的,並未恢複,“那你還賺了,小紙頭的進去,大紙頭的出來。”
陳朗嗔道:“你說的什麼呀。”
包贇卻還沒完,繼續指手畫腳,“你在上海待那麼久,這紙頭紙頭的,還不好理解?好吧,應該這麼說,支票的進去,墨寶的出來。”
陳朗歎口氣道:“在佛祖麵前,你就不能收斂點兒?甭管你信不信,既然已經到了人家的地盤,尊重一下對方也是好的。”
包贇將嬉皮笑臉的表情略略收斂一下,正色道:“那好吧,你給我看看這智德大師都寫了些什麼,我也好學習學習。”
陳朗從硬紙筒裏緩緩抽出一個紙卷,小心打開,上麵不過是古詩一首:“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地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