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樺不知道幾個人的糾結,隻是聽得很有勁,點頭道:“這哥們兒有點兒意思。”
陳朗實在有些汗顏,趕緊對唐婉道歉道:“他這人說話不經大腦,你別生氣。”
唐婉奇怪地看著陳朗,“我為什麼要生氣?我隻是覺得你怪有福氣的,以前有個俞天野,現在又有個包贇,而且我看哪,包贇對你還要更加上心。”
陳朗很想反駁,又覺得說什麼都很矯情,包贇此舉的確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太過驚世駭俗了,感動之餘又覺得比偶爾劇裏的情節還狗血,自己看來是百口莫辯了,隻能苦笑不語。
待得丁樺和唐婉離去之後,房間裏隻剩下陳朗,還有依然保持著睡姿的包贇。陳朗發了會兒呆,便起身去衛生間整理內務。她洗漱完畢出來,看包贇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隻好又起身收拾行囊。收拾完了之後,包贇還是躺在那裏,依然一動不動。
陳朗想了想,走到包贇床邊,小聲叫道:“包贇,醒醒。”包贇還是一動不動。
陳朗轉身欲走,想想,又重新俯身下來,推了推包贇,“包贇,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碼頭趕快艇。你要是累了就在這兒休息一天,我爭取傍晚就坐快艇回來,咱們一塊兒回上海。”
包贇卻慢慢轉過身來,揉了揉眼睛,嘀咕道:“現在幾點鍾了?”
陳朗看了看表,“八點多,快九點了。”
包贇坐起身來,嗓子還是啞啞的,“我跟你一塊兒去吧,不過我得先吃早飯。”
陳朗也沒有表示反對。兩個人結完賬溜溜達達地來到銜上,找了家貌似幹淨的餐館解決早飯問題。陳朗拿著菜單研究早點類別,卻被贇-把奪過,看了一眼,便對服務員道:“給我來碗特色海鮮麵,給她來碗白粥就行。”
服務員打量了一下皺著眉頭的陳朗,詢問道:“其實我們這兒的糍飯團和豆腐腦也不錯,小姐要嚐嚐嗎?”
陳朗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包贇道:“是嗎?那就給我再來個糍飯團,她就算了,還是給她一碗白粥。”
服務員分外同情地看了眼巴巴的陳朗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領命前去。
早飯上來了,包贇毫不客氣地將特色海鮮麵和糍飯團劃拉到自己麵前,陳朗便隻有沒滋沒味地喝著麵前這碗白米粥,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她鬱悶之餘。便—邊喝—邊偷眼看身邊的包贇,這廝正一邊吃一邊大讚味道正點.吃得那叫一個歡暢。
包贇倒是適時看了無精打采的陳朗一眼,想想,便問道:“怎麼了?不好吃麼?”
陳朗沒吭聲,眼睛卻隻是盯著包贇還沒來得及下手的糍飯團。
包贇頓時明了,將糍飯團掰了一小半遞過去,板著臉道:“你現在還沒恢複,也就隻能吃這麼點兒。”
陳朗已經非常知足了,喜滋滋地接過來,忙不迭地點頭。
2
飯畢,二人便到碼頭與眾多香客一起乘坐快艇上普陀島,陳朗在當地人的指引下,和包贇一起,往於博文叮囑的那所寺廟的方向緩緩走去。包贇隻覺得越往上走道路越窄,人跡越發稀少,剛才在山下看見的熙熙攘攘的香客們,現在卻全無蹤影,不禁有些詫異,“咱們不會走錯了吧?我怎麼覺得咱倆和大部隊背道而馳,越起越淒涼啊。”
陳朗也被說得有些發毛,正好看見一個寬袍大袖的光頭老僧盤腿坐於路邊,他正念念有詞,於是趕緊上前詢問道:“請問這位師傅,××寺廟是這麼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