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有些不服氣,“那些設備和器械不都是實體資產?”
包贇搖了搖頭,“器械的折舊會讓它們的資產評估迅速縮水,但是對於要上市的口腔集團,這些都還不夠。”
陳朗很是懵懂,“你的意思是……”
包贇搖了搖頭,“這隻是我的一些想法,也許還不夠成熟,但是我還在想博文口腔和皓康齒科要成功上市的關鍵點,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想通。”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已經有實體做後盾的成熟的上市公司,比如現在勢頭正猛的大業醫療,直接切入到口腔市場,他們的做法穩準狠,直接收購整所大型口腔醫院。雖然目前大業醫療在這個圈子是新秀,如果一旦收購成功,那麼從資本擴張來說,他們的風險係數比我們這兩家都要小很多。”
陳朗心裏沉了一沉,腦子裏拚命消化包贇給自己上的這一課。包贇卻語調重新輕鬆起來,“誒,你就算了吧,這種動腦筋的事兒還是交給我來做。對了,你今天給巴西龜喂食了沒有?”
陳朗點了點頭,“當然喂了,我又不像你。”
其實這兩隻巴西龜早就又轉移到了陳朗這裏。包贇拿回去喂養了還沒兩天,便苦著一張臉將它們抱到陳朗麵前,隻見兩隻小龜萎靡不振,鼻子冒泡,行動遲緩。陳朗痛心疾首啊痛心疾首,在網上查找了半天資料,確定為巴西龜感冒了,追根究底半天,原來包贇又一次誤碰電源開關,關掉了加熱器。陳朗鄙視完包贇,便按照網上的偏方,將感冒衝劑倒進龜屋的水裏,給兩隻巴西龜進行藥浴。
包贇趁此機會又將巴西龜留在陳朗這裏,美名其曰請陳醫生妙手回春。鑒於巴西龜的“住院治療”,包贇很高興可以借口探望病號,下來溜達。
包贇對巴西龜的關切之情,被今晚覺得頗有些挫敗的陳朗譏笑為兄弟情深似海,無比感動。
包贇毫不受打擊,直接衝著那巴西龜招手,“嗨,王鑫。”
陳朗哈哈大笑,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你這是兩兄弟呢,這隻要是叫王鑫,那另外一隻呢?”話剛一出口,陳朗就後悔得想揪掉自己舌頭。
包贇看了看陳朗,慢吞吞地道:“你想讓它叫什麼?”
陳朗趕緊岔開話題,“給烏龜頎人名也太不合適了,王鑫知道了肯定要罵你。”
包贇笑了笑,也停止了這個話題,可是心裏卻沒來由地覺得心虛。雖然陳朗已經和俞天野分手了,但是他深知自己現在這種行為完全可以被定位為撬兄弟牆角的把戲。於是乎,這種心態之下他更加不敢與俞天野聯係,就如同自己與俞天野的兄弟情誼,在陳朗這個美色麵前,完全不堪一擊。
陳朗將自己從包贇那裏學來的知識向於博文轉述,於博文聽完後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問了一句:“誰教你的?”
陳朗哪裏敢說是皓康齒科的太子爺,含糊其辭道:“一個朋友。”
於博文在電話裏“嗯”了一聲,“等我回國了,帶我見見你的朋友,我對他很有興趣。”
陳朗隻能說好,但是她具有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反正等於博文回國的時候,他也許早就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
3
隨著春節越發臨近,大家都忙著準備過節,博文口腔的患者開始略少一些,陳朗也變得有些輕鬆,閑暇之餘便想起自己手裏還有張健身卡,反正不用白不用。
隻是包贇對此頗有微詞,他對陳朗最近兩日不老實待在家裏悉心照顧巴西龜,而是常去藍迪健身很不讚同。陳朗卻對包贇的唧唧歪歪毫不在意,就當耳旁風,還是同坐台你一樣拎起背包,試圖邀請包贇,“我現在要去藍迪做鍛煉了,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