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內心隻覺五味雜陳,回屋打開電腦,果真收到了包贇關於合作事宜E-mail。陳朗既驚且喜,還有幾分慚愧,於是在E-mail上回發了一封簡單的感謝信,並且在末尾處做噓寒問暖狀,囑咐如有不適,可以隨時來電等等。陳朗一方麵也在鄙視自己的虛偽,但另一方麵卻又強詞奪理,診所醫生和公立醫院醫生最大的不同,不就是態度上的差異?我這不過是做到自己的本分,僅此而已。
再接下來便適逢元旦,陳朗上完本年度最後一天班,也乖乖地回外公外婆家,除了吃便是睡,閑暇時便按照包贇提供的格式和要求,準備申報材料,偶爾也瀏覽一下國外的齒科醫學網站,或者在於博文和柳椰子的遠程監控下,學著看看博文口腔的一些數據報表,日子過得循規蹈矩,毫無新意。不過這些數據卻看得陳朗頗有些心驚,博文口腔的第一批融資金額已經順利落實,北京和上海的診所運營也相對正常,南方沿海幾座城市傳來的各項數據,卻實在不太美妙。陳朗不是沒有過問於博文和柳椰子,但是柳椰子和於博文現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與外資投行的繼續談判,以及博文的融資進展上,所以隻是輕描淡寫地對陳朗解釋道:“那邊都是加盟類的診所居多,醫療質量本來就不高,現在還在調整期,有待繼續觀察。”或者便是直接分散陳朗的注意力,“加把勁兒,這回要是和DZ銀行合作,說明他們對我們博文口腔開始認可,那對博文口腔的企業形象,是一個很大的提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朗轉轉眼珠,將信將疑。除了在感情上習慣一味地逃避,陳朗對於自己疑惑的事物總是本著探根究底的精神,背地裏也沒少做功課,雖然目前還是徒勞,有些東西雲山霧罩的,她還是看不清。
當然,陳朗還會和陳誦在QQ上網聊,陳誦總是那一句:“姐,你什麼時候回北京?”
陳朗的回答永遠都和不回答沒啥區別,“到時候就回來了,你可真夠操心的。”
陳誦悻悻然,“我能不操心嗎?隻要你不回來,那個變態俞就不停地折磨‘金子多’,每天都讓他加班。”
陳朗心跳慢了一拍,但還是在QQ上繼續說:“你什麼時候給人家取了這麼難聽的外號?”
陳誦嘖嘖歎道:“姐,他那麼欺負你,你還心疼,真是受不了你。”
陳朗默然,半天才打出幾個字,“不是心疼,隻是一種慣性。”
陳誦還是很熱衷於打聽自己姐姐的八卦的,“姐,你要是真的放不下他,那就原諒他得了。”
陳朗打了個愁苦的表情,“我們倆之間不是原諒或者不原諒的問題,而是信任問題。”陳朗實在不愛再揭一次傷疤,岔開話題道:“別說我了,你呢,複習的怎麼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雷區,陳誦就最不愛別人提這個,“不怎麼樣,對了姐,元旦你沒回來,春節總得回來了吧?”
陳朗想了想,“春節我的假也不長,就七八天,我還得先去趟普陀島,回來後應該還有幾天,我會抓緊時間回趟北京。”
陳誦打了個怒目圓睜的表情,“大冬天的你去普陀島做什麼?難不成求神拜佛啊?”
陳朗“咦”了一聲,也打字,“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可不就是去求神拜佛。”
“你不是唯物主義者嗎?什麼時候改唯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