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野無奈地笑笑,“好吧,剛才人事的葉晨給我打電話了,說下午有個麵試,也許就是你說的那個家夥,這人叫什麼來著?”
包贇樂了,“我記得我撿的那份簡曆上,寫的名字叫陳朗。回頭麵試的時候你再核對一下。”
俞天野點點頭,“行。其實口腔的圈子很小,轉來轉去都是那麼些人。如果她不是內地的學曆,我在那邊也有認識的同行,等有空的時候問問他,一查就知道了。”
包贇“嗨”了一聲,“你早說啊,害我白著急,以為你們會招個南郭先生進來。對了,下午麵試會在哪裏?”
“在第一診所的會客室,我這裏可不是誰都能進得來的。”俞天野的語氣貌似平淡,實則狂妄。
正說話間,在門外偷聽半天的王鑫猛地紮進來,嚇了俞天野和包贇一大跳,“老大,我要跟著你去,我要去看看包贇說的笨蛋長什麼樣子。”
包贇笑得直流淚,“瞧把你給急得。”
俞天野卻絕望地閉了閉眼,“王鑫,和你說了多少回了,光有聰明勁兒管什麼用?要穩重。要不然你這輩子都沒長進,隻能給我當助手。”
王鑫沒皮沒臉地笑,“老大,能給你當一輩子助手,那是我的榮耀啊。”
包贇把頭轉向王鑫,嘖嘖歎道:“行啊,小子,沒看出來你最近本事漸長,如此諂媚。”
俞天野早就習以為常,吩咐道“王鑫,別光顧著臭貧,你要是再不把我最近兩個月的種植數據整理好,今天你就甭想下班。”
王鑫“哇”了一聲,再大喊一聲“得令!”轉瞬就消失在俞天野和包贇麵前。
包贇四顧無人,湊到俞天野耳邊,小聲道:“你和我姐怎麼回事兒?老拖著像什麼話!”
俞天野有點崩潰,皺著個眉頭轟他,“去去去,你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第一,我和葉晨本來就沒事兒,是你瞎點鴛鴦譜;第二,你們有血緣嗎?怎麼老管她叫姐啊?”
包贇振振有詞,“你是我哥啊,那她當然就是我姐了。對了,王鑫說今晚訂了羽毛球場地,你去不去?”
俞天野搖搖頭,“待會兒王鑫把資料整理完了,我就得趕緊把講課的PPT做出來,還是你們自己去吧。”
包贇唉聲歎氣道:“我今晚也去不了,約了簽團體合約的客戶在對麵吃飯。看來又得把任務交給王鑫了,你說,咱倆總也不去,會不會大權旁落,直接便宜王鑫那小子啊?”
俞天野完全無所謂,“那也沒有辦法,反正我是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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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朗完全不知道自己當了一早晨的“笨蛋”。從人事部出來後,她就自得其樂地在附近瞎逛。可CBD商業區針對的還是特權階級,陳朗光是看看價格便隻能驚歎咂舌,那完全不是像自己這種工薪階層可以承擔的。買不起,就隻好浮光掠影地逛逛,用來打發時間還是可行的。
在附近的金湖茶餐廳快速解決掉午飯後,陳朗便迎來了下午的麵試。第一個便是中國區的總經理包先生。包先生大名包懷德,是皓康齒科在國內的直接決策人,也是皓康齒科的董事之一。陳朗曾經聽於博文講述過包懷德的發家史,他原本並非學醫出身,早年拿的是國外某名牌大學的MBA,在外資的醫藥公司做過一段時間管理,甚至還有在美國某著名銀行的從業史,再後來便回國創業,在國內做了相當長的調研後,便遊說來幾筆國外的資金,開辟了國內皓康齒科的新時代。
陳朗在麵試的間隙,偷眼打量著這位鼎鼎大名的包先生。他年齡六十上下,頭發白多黑少,看起來卻神采奕奕,儒雅睿智。他一邊微笑著和陳朗交談,講述皓康齒科成立之初的發展史,一邊還拿著筆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陳朗心知肚明,這一定是對自己的即刻反應做出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