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日斷鋼板君】說:你什麼意∮
我要吐血了。
“你在幹嘛?”買老斷那號的賤人給我發來短信,最近這孫子對我的要求得寸進尺已經從線上發展到線下了。
“在加班。”我回他。
“你出來,我們見見。”他說。
“見?你有病吧,有什麼好見的。”我背後發毛。
自從被這孫子拿住把柄,我的日子一直在被敲詐勒索中度過,不到半個月我已經給他衝了三張大卡和好幾次手機話費了。
“我們見一麵,我把號還你。”他說。
我猶豫了。見吧,怕是個預謀犯罪,不見吧,萬一真能把老斷號拿回來呢?
我足足思想鬥爭了二十分鍾,老吳在邊上看不下去:“你就去吧。”
我一驚:“你丫監視我?”
老吳搖頭:“偷窺而已。”
我終於拿定決心,為了老斷,我豁出去了。
“巒飛,你那有什麼凶器嗎?”我很自然地說,“殺傷力比較強的那種。”
巒飛掏出一把彈簧刀說隻有這個了,殺傷力一般。
我嚇了一跳:“你為什麼也開始隨身攜帶管製刀具了?”
“王高玩送我的。”巒飛平靜地說,“他可能真的看破人生了。”
這刀我有印象,大四的時候有一晚老斷喝大了趕巧遇上尋仇的,王高玩當場就亮出這玩意護駕了。
我接過刀:“那行,先借我用用,一會就還你。”
巒飛在後麵問:“你這是要去哪?”
“廁所。”我說。
“去廁所你帶刀幹嘛?”
“剔牙。”我說。
十五分鍾後我如約趕到了延安路上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推開門就被一個光頭閃瞎了。
光頭坐在角落裏對我招手:“牆牆啊,過來這邊。”
我又安心又恐懼。安心是因為我認識他,光頭阿勇,露琪亞老公,恐懼是因為他可是那個被老斷砍過三刀的光頭阿勇啊!
阿勇跟老斷真是相愛相殺的一對,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已經理不清了,好在大學畢業之後老斷跟露琪亞徹底斷了,這事才慢慢淡了。沒成想這阿勇表麵上是放過老斷了,結果卻是在這兒等著呢。
“勇哥勇哥,好久不見啊。”我熱情地說。
“牆牆啊,好久不見你還是真麼賤啊。”阿勇說。
“那不是跟哥哥你學的嘛。”我很謙虛。
“不錯不錯,上回哥哥給你開的那一瓢,沒落下什麼後遺症吧?”阿勇關切地問。
“沒事兒!你看我。”我說,“健康,活潑,有序!”
阿勇哼了一聲:“老斷那號怎麼說啊?”
“多少錢買的,我雙倍拿回來行不?”我問他。
“不用雙倍。”阿勇說,“你答應我件事,號你直接拿回去。”
“什麼事兒?”我有點遲疑。
“你再讓我開一瓢。”他笑得很陰,“棍子我都帶來了。”
“這...您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衝動...”我一身冷汗,“不太合適吧?”
“不答應?”阿勇冷笑,“那行,回頭我就轉服改名,老斷這號就算告別魔獸世界了。”
“別啊!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我特別無奈,“我跟你又沒仇,一我沒砍過你,二我沒泡過你女人,你幹嘛老這麼折騰我呢?”
“你不是老斷好兄弟嗎?”阿勇說,“替兄弟挨一棍子沒什麼吧?我背上那三道疤你要不要掀起來看看?嗯?”
“你看你這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