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過去,一手抄起了席雅竹按在琴弦上的手,安君塵就把人拉了起來,緊扣著他的下頷,湊唇就是一記帶著齧咬的狂肆熱吻,待得那雙柔軟的薄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時,他才憤憤地放開人家。

“說!你去過幾次風月場所!”捏緊了席雅竹的下巴,安君塵眉目裏湧起了怒火。

席雅竹卻也不懼,淡淡地開口回道:“不記得了。”

“你!”

還未待得安君塵將胸口的悶氣吐出,席雅竹又不怕死地砸了一記重話過來:“怎地,便許皇上去,我去不得麼。”

“你你你……”安君塵卻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震怒地一甩袍袖,他偏過了臉去,“朕隻抱過你一人,而你卻……”

雙♪唇訝異地微張,席雅竹隨之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去那不過是聽聽曲兒罷了。”

安君塵身子一震,知曉自己平白吃了個無理由的醋,惡狠狠地就著懷裏那紅腫的雙♪唇啃咬了幾下,脅迫道:“朕不準你再去!”

一愣,席雅竹嘴角的那抹笑容刹那消逝:“我被你囚禁宮中,能去哪兒,便是竹玄殿也是今日方能走出。”

“呃……”安君塵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即日起,你大可隨意在宮中走動,明日我便派個人隨伺你身側,你有何要求盡管提,朕力所能及的,定盡量滿足你……”還未得說完,便覺自己的額頭觸上了一個柔軟而帶著暗香的東西,一瞧,原是席雅竹的手放了上來。

“沒起熱,怎地今日這般不正常,皇上,你可是縱|欲過度,內火過多了?”

“……”

於是,憋氣許久的年輕帝王終於大動肝火,一把抱起了席雅竹,直接跨入竹玄殿內,往床上一扔,就剝光了吃個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席雅竹在床事時也如平日那般,淡漠而沒有回應,但他卻會時不時地吟哦出一個銷魂的尾音,弄得安君塵是留戀不已。

歡好過後,安君塵倒在了席雅竹的身上,身子疲憊不已,抱著席雅竹滾了幾滾,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慢慢地闔目睡去,全然忘了一個自己還想著追求的人。

席雅竹渾身黏濕,哪睡得著,昨夜方被安君塵索要了一夜,今早起來,方能見下天光,又被帶了上|床,身體難受得緊。眼看著安君塵已經無意識地睡熟,他隻得用力掰開那架在自己身上的大腿,翻身下床,喚了隨伺的小太監打來浴水,洗淨後,本想回床去睡,哪知這沒臉皮的皇帝竟呈大字型躺倒在床,偌大個龍床竟給他占得隻剩個邊了。

不悅地蹙起眉頭,本想著將就著一點兒地躺會的,豈知這足方要跨上|床,這皇帝又給翻了個身,差些壓到席雅竹的腿。沉了沉呼吸,轉到床的另一側,要邁步上去,這不安分的安君塵又好似同他作對一般,嘟囔著嘴又轉了過來,占去了大半片的位置,連個上|床的邊兒都不留給席雅竹。

禁不住地將呼吸放沉了些許,席雅竹將悶在胸口的氣轉了幾圈,吞了下腹。這皇帝睡相不穩,他一個囚犯,斷不能隨意亂動龍身,隻得歎恨地披了件微厚的外裳,行到桌邊,撐頷入睡。

打了幾個盹,這桌自然比之不過床來得舒服,頭點了幾回,將自己連連弄醒後,席雅竹索性不睡了,行到書櫃上,取下一本自己早已看得通透的書冊,擱在桌上,慵懶地翻上幾翻,將裏頭的語句在腦海裏再過一遍。

是以,當安君塵睡得舒舒服服打個嗬欠醒來時,便見那個自己發誓要對他好的人,被冷落一旁,目中含著三分怨氣地瞪著他,而席雅竹手邊的書冊在風中唰唰唰地翻著,顯然他已未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