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拂雪再度冷冷的笑開,定定的看著慕容無忌:“公子貴為一堡之主,想必也知道:‘不問自取,視為盜也’,此竹簡乃拂雪之物,此刻便該還會拂雪罷?” ⌒思⌒兔⌒在⌒線⌒閱⌒讀⌒
慕容無忌看拂雪有些不悅,隻是笑而不語,好一會才道:“這個竹簡宮主既然送了給諸葛莊主,自然就是歸諸葛莊主所有,諸葛莊主疼我妹子疼到骨子裏去了,別說是區區一卷竹簡,便是要天上的月亮,諸葛莊主也會想法子弄下來給她――再說,這個竹簡也到了雲雷堡好長一段日子了,要是重要之物,諸葛莊主早就開始尋找了,那裏會這許久都不見他有尋找過?”
拂雪聽了隻是氣得發怔,臉色漸漸從白到青,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張張嘴,但是不待她開口,慕容無忌卻接著道:“而且……就算還你又如何,你的一片苦心,除了在下,又有誰曉得,又有誰珍惜”
自衡聽到這裏,已經知道那卷竹簡是重要之物,再也耐不住了,沉聲說道:“夠了,慕容堡主,既然竹簡是拂雪宮主之物,自當交還給宮主,諸葛山莊那邊若是要怪罪起來,自衡一力承擔便是!”
慕容無忌見自衡惱怒,不過是笑了笑,神態悠閑的笑著說:“久聞諸葛山莊的副莊主是憐香惜玉之人,果然如此……”他說到這裏,又看了那邊緊緊的抿著嘴在沉思的拂雪,不禁笑歎道:“拂雪宮主貌若天仙,周公子會心痛憐惜,是自然的。”
自衡更惱,冷冷說道:“閣下便以為人人都跟你一般心思麼?”
慕容無忌擺擺手,阻止他說下去,笑道:“……周公子以為看見的燕拂雪便是真的燕拂雪麼?便是真的那般孤高清傲,那般冰清玉潔?”
他說道這裏,冷笑連連:“如果周公子知道了真正的燕拂雪已經是……”
他剛剛說道這裏,忽然一道黑影便破空而來,慕容無忌臉色一變,舉手一揚,把東西接住後,良久才放下手來,慢慢打開一看。
原來是一個杯子的碎片,在慕容無忌的手中已經碎成幾瓣,尖利的碎片把慕容無忌的手掌都割開了好幾道口子,正泊泊的流血。
自衡往拂雪那邊一看,她臉色冷的便如冰霜一般,手中的杯子早已經不知所蹤了。顯然剛才拂雪為了阻止慕容無忌的話,用杯子激射慕容無忌,來警告他不許說下去。
慕容無忌看著手中的酒杯碎片和流淌的血,挑了挑眉毛,甩了甩手,把碎片扔掉,然後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鮮血,笑著看拂雪,挑釁般的繼續剛才的話說道:“……是殘花敗柳,周公子還會如此喜歡她,代她出頭麼?”
自衡聞言渾身一震,不禁回頭望了拂雪一眼,見她緊緊的抿著嘴,臉如死灰,整個人崩的如岩石一般,雖一聲不吭,但眼睛卻流露出一種絕望的倔強。
明明是如此倔強,自衡卻覺得自己的心比看到詩若的淚水更痛,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才對著慕容無忌沉聲說道:“……慕容公子把女子的清白那出來說笑,實在令人齒冷!”
慕容無忌見自衡居然還為拂雪說話,不禁有些意外,笑著說道:“……她自毀清白名聲,難道還不許別人說?而且她自己還在竹簡上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不是自己拿臉來丟?這又如何怪得在下說?”
自衡聽到居然是拂雪自己寫在竹簡上的,不禁一怔,隻覺得心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一下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