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衡被那奴仆矯健的身法嚇了一跳,望著那奴仆漸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想到,果然是北方大堡雲雷堡,居然連奴仆也有此等身份功夫。再回頭看看放在桌上的錦盒,隻見錦盒十分精致,不知裏麵放了寫什麼,又開始猜疑起來了。
拂雪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也看著那個錦盒,眼內閃過疑惑之色。
慕容無忌看著他們都在默然看著那個錦盒,得意笑道,說道:“宮主,其實,我邀請你過來,還有一個緣故,就是有一份東西要給你看的……自然,這個東西是不能給諸葛莊主看到的。”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錦盒。
自衡見慕容無忌說得如此鄭重其事,也不禁好奇,見錦盒打開,忙盯著來看。
隻見盒子裏麵並沒有什麼,不過是一卷微微發黃的竹簡。
他抬頭本來想冷笑說這有什麼,還沒有說出口,就發現拂雪臉色發白。
自衡從來沒有看過拂雪這般驚惶,這等無助,還有絕望。
因為拂雪不但臉色發白,同時身子還微微一晃,得扶著桌子才定了下來,然後又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張開;連聲音語調都在顫唞的問慕容無忌:“這個……這個東西,你是如何得來的?”
身世悠悠何足問(下)
自衡從來沒有看過拂雪這般驚惶,這等無助,還有絕望。
因為拂雪不但臉色發白,同時身子還微微一晃,得扶著桌子才定了下來,然後又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張開;連聲音語調都在顫唞的問慕容無忌:“這個……這個東西,你是如何得來的?”
慕容無忌見拂雪如此失態,似乎有些得意,微微一笑道:“自然是諸葛莊主把這東西亂放在書櫥裏,碰都沒有碰過,我這個好妹子有一天在那裏玩耍,碰巧看見了,翻了出來一看,發現十分有趣,就給我送過來了。”
拂雪忽然笑了起來,直直的看著詩若道:“好……好……慕容公子認的好妹子……”
詩若聽道他們提起她的名字,不禁抬起頭來,見拂雪眼睛如利劍一般的看著她,不禁嚇了一跳,忙低下頭去,眼淚留得更凶了。
自衡聽拂雪笑聲裏麵太多淒涼,太多傷心絕望。已經知道那卷竹簡事關重大,但是將其偷來給慕容無忌的居然是詩若,他心中隻是又急又憐,急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憐的是默默流淚的詩若,還是悲痛欲絕的詩若,怕是自己也不知道了。
慕容無忌此情此境,微微一笑,舉了舉手,那些奴婢都屈身行禮,然後漸漸的退了出去。
他待他們都退出去了,才慢慢笑道:“原來,攬月宮的拂雪宮主,平時喜歡把自己身邊發生的一些小事,或者自己的想法記錄下來的。”
他捏住那卷竹簡,慢慢的撫摸著,若有所思的道:“這裏麵記錄了許多拂雪宮主和諸葛莊主的一些童年趣事,還有……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他慢慢的從竹簡的注視中抬起頭來,看著臉色慘白的拂雪,似笑非笑的說:“可惜宮主不知道為何把這個送了諸葛莊主,可惜諸葛莊主――”他說道這裏,故意頓了頓,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笑著問拂雪:“難道……宮主以為,就憑這些瑣事,便可以讓諸葛莊主回心轉意麼?那樣……”他轉頭看了一下那梨花帶雨的詩若,笑吟吟的繼續說道:“也太小看我們家的詩若的能耐了吧。”
拂雪也看看詩若,見她一邊無聲的流淚一邊絞著一帶,那楚楚可憐的神態實在令人又憐又疼,淡淡的笑笑:“拂雪不自量力,總是爭強好勝,自然比不上詩若妹子那般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