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高潮不斷看好戲(關鍵大章(2 / 3)

一聽到人稱呼她大姐,那mm就不爽了,她雙手交叉,下巴抬得極高,極不耐煩地盯著繆寶,大聲地叫了起來,“薄然,我們撞到來碰瓷的醜八怪了。與其花時間和她蘑菇,不如狠心點,花多幾十萬,現在就把她撞死。”

他媽的!這世上,還有公道嗎?有錢就了不起嗎?這人還有良心的?

繆寶給炸毛了。

她聽得火冒三丈,又看著對方長了一副請你來罵我的嘴臉,也就不客氣地開炮了。

“你這富二代還有沒有人性?良心被狗吃了嗎?你一定是基因突變了,否則怎麼長得像個人一樣。”

對方罵人不帶髒話,又刻薄刁鑽得不行,氣得那mm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你……”

一個囂張氣傲的富二代美女,和一個坐在地上死不願起來的疑似碰瓷短發美女,就這樣劍跋扈張著,互不相讓,引起越來越多的途人圍觀。

這時,看事情一直沒有解決,從瑪莎拉蒂的駕駛位置上,才緩慢地走出一個人。

路口圍著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包括繆寶在內,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抬起頭張望著,想看看那駕駛拉風瑪莎拉蒂grancabrio的人到底是誰。

隻見一身形頎長男子姿勢悠閑地倚著炫寶藍跑車的車門邊,徐徐走來。陽光透過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墨鏡穿透反光,炫目得耀眼,男子一身versace範思哲風格鮮明飛行員夾克,充滿了奢靡腔調的氣勢和張揚的冷峻,貴氣逼人又狂放不羈得讓人目不轉睛。

還未等各位看客反應,他便徐徐地脫下了墨鏡。

沒有令眾人失望,那是一張專門勾女人的臉,高挺鼻梁突出他桀楘不馴,英氣劍眉下,桃花眼輕佻斜睨,帶著些許笑意,左耳上的鑽石耳釘閃閃發光。

第一眼的感覺,這男人太鋒利。特別是他桃花眸旁的那個疤痕,微微的並不明顯,但卻張揚著著男人的妖孽個性,讓他更顯示出一種魅惑迷人。

而正是那個疤痕,讓繆寶瞬間瞳孔一縮。

在那個四目交接的刹那,男人放大俊臉清晰呈現的刹那,她眨了眨眼睛,爾後倒吸口氣,內心中,已始料不及地震動驚詫起來。

她認得這個人!

化了灰,她也認得這個人。

這時候,看到男人走出來的富二代mm,已經婀娜多姿的迎了過去,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半撒嬌地攀附著。

“薄然,就是這醜八怪,她是來碰瓷的。”

mm的話語,讓她更肯定了,繆寶嘴角冷冷地勾起弧度。

是的,這男人,她在照片上仔細端看了不下幾百次。

她化了灰,都會認得。

薄然,裴薄然,他,就是裴薄然。

繆寶雙手握拳,腦海裏已轉過千萬個想法。

她知道自己遲早都會和裴薄然碰麵的,隻是沒想過會如此快,又如此讓人意外的場景下。

看來這裴薄然肯定是跟她們兩姐妹上輩子有深仇大恨,不但害死了自己的姐姐,現在還差一點就撞傷了自己。

怎麼,當沒事發生嗎?自己就這樣乖乖的起來,當做不認識的走開嗎?

不行,既然來了。她就不能放過他。

上天給了她這麼好的機會,肯定是要她捉住而非白白錯過的。

與其二天後,在裴家的家族聚會上,和裴薄然點頭認識,關係疏離。倒不如,今天,她就故意碰瓷一下,摸摸這男人的底細,看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男人到底是怎樣的貨色。

想好了對策,繆寶幹脆就繼續軟坐在了地上,緊緊地咬著牙,裝作無辜樣。

男人走近繆寶,唇角勾起抹緋色,陽光照射下,將他精致絕美的五官襯托成一幅極致的畫麵。

裴薄然居高臨下的桃花眸微微一睞,漫不經心地看向她。

這女孩,一頭短發簡單衛衣牛仔褲,在陽光下顯得既清爽又富有朝氣,一張臉素淨之極,脂粉不施,濃睫投下深影如扇,雙眸極為明澈,風神淡靜之間,讓人有種透出絲絲沁涼的清新,給人一種簡約但不簡單的感覺。

裴薄然目光凝了一凝,慢慢才開始在俊臉上泛起戲謔的笑意,聲音微沙卻又性感玩世不恭的得不行。

“小不點,你沒事吧?沒事就起來吧,有事就去醫院。”

繆寶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盡量讓自己在此刻保持冷靜,語氣卻是微諷帶骨,“哼,又來一個大草包。喂,大草包,這是京城,法治公道的地方,你們這些草包就別在這裏浪了,好不好!?”

“大草包?”

裴薄然被她噎住了,愣了一下。這高傲的男人何曾被人低端地稱作“草包”過。

繆寶抬頭,儂麗大眼亮澈之極,似要將對方看個透徹,談笑之間卻有不加掩飾的嘲諷,無暇笑容下藏了銳利的針。

“難道不是嗎?有錢人低調,才是最牛b的炫耀,你們兩個富二代開跑車拉風,跟暴發戶大草包有什麼區別。”

裴薄然唇瓣輕揚,藏匿不住笑意,他回國才剛第三天,想不到就碰到了好玩的事情。

本來這次回國,他是死硬都不想回來的。

隻不過是逃避不了母親再三要死要活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逼,他才免為其難地,應付回國小住一段時間的。

可惜他這個小兒子,在裴家裏一直都不待見。

老媽整天的囉嗦,老爸整天的責罵,同父異母姐姐的暗諷明貶,早就讓他在拘謹的裴家呆得極不舒服,就直想出來找些樂子。

幸運的,樂子終於來了。

這女孩,有意思,比身邊無趣整天隻會說自己身邊有多少名牌包包的薛小雨有趣多了。

男人眼神笑意更濃,竟帶著一點刻意的縱容,“你聲音還這麼大,應該是沒事,對吧?在馬路口,擋著路,你再不起來,會影響交通秩序的。”

薛小雨雖不算聰明人,但對男人的心思倒是蠻會揣摩的,看著裴薄然直直地盯著這短發女孩,她馬上就有危機意識,想拉裴薄然走了。

“薄然,既然她沒事,我們走吧,趕時間。”

想走?有這麼容易嗎!?

看見那mm正要硬扯裴薄然離開,繆寶可不會這麼快善罷甘休,眼疾手快,立即演技上身了。

她誇張的揉著自己的腿,又扭動著自己的腰,高聲喊了起來,“慢著,誰說我沒事的?誒丫!好痛啊,骨折了!還有,流血了。富二代撞人,不顧傷者就開跑車逃跑啊。”

富二代撞人,不顧傷者就開跑車逃跑!

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看見短發女生叫疼不斷,血從褲子裏滲出來,途人紛紛拍照,議論不斷。

薛小雨自認見過太多白撞了,她轉過頭,一臉不屑,“薄然別理她,她就是裝的。八婆,你快起來!”

繆寶故意瞄了裴薄然一眼,發現他正盯著她,表情似笑非笑,那奇怪的眼色怎樣都捉摸不透。

她隻能又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撒野,“你們怎能不理我啊?現在,我心裏不舒坦,身體又受傷,你的車撞到了我。不帶我去醫院,不賠個十來八萬,我死也不起來!”

看見繆寶撒賴耍寶的招數,裴薄然薄薄的唇瓣淡淡地咧開了嘴角,無聲地笑著,那燦爛的笑意俊得勾魂。

隔了一陣,他才忍不住又問。

“小不點,你傷哪裏了?”

繆寶厚著臉皮,誇張地表演著,“我的腿啊,都流血了,還有我的腰啊,都骨折了。你們要送我去醫院啊。”

薛小雨更氣了,跺腳罵著,“喂,你這女人矯情得,太浪費了,怎不去怡紅院做啊?”

裴薄然擋住了正要潑婦罵街的女伴,他壞壞地笑著,嘴角間帶著特有的格調,這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男人聲音依然好聽,唇瓣保持淺淺笑意,“但我車上隻有兩個位置。你要上車,坐在哪裏啊?”

繆寶眼眸略過薛小雨時,閃出詭詭的光芒,便開始孤注一擲。

她聳聳肩,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撅起,“我看你這男人倒是比這個女的,會做人一些。那你讓這女的自己走回家,肇事司機總不能為了送女朋友,而把撞傷者丟在大街上吧。反正這樣的網紅臉,隨便走走大街就有一大堆,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顯得你好沒水準呢。”

“哈哈!”

“哈哈!”

這句話,終於讓裴薄然笑朗朗出了聲音,“你就這麼自信嗎?覺得自己坐在我旁邊,不掉我水準?”

感覺到他直勾勾的視線,繆寶抬頭,看著裴薄然,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那笑,挑釁般帶點迷惑。

“我貨真價實,誰怕誰啊?你不是心裏已經想帶我上車了嗎?”

裴薄然心中一蕩,薄薄的嘴唇,輕佻吹起了一下口哨,桃花眸閃出了熠熠的光輝。

“好久沒有人把牛皮吹的這麼清新脫俗了。好,就聽你的!你既然不想起來,那我抱你上車。”

還沒說完,男人已猛地蹲了下來,湊近了繆寶,突然左手抱緊了她的腰往上一提,已輕鬆地就將她抱了起來,直直的往自己跑車走出。

陌生的男人氣息徐徐襲來,突然而來的近在咫尺,讓繆寶措手不及,她感受著男人硬朗的胸膛傳來微微薄荷古龍水香味,已一下傻了眼,身體僵硬得竟不能馬上想到要反抗。

薛小雨看到這幅場麵,臉早就氣得煞白,跺腳,嗔怪著。

“薄然,那我呢?”

裴薄然倒有是個狠心的主,薄唇冷然一勾,“你自己回去。”

薛小雨滿目嫉妒,眼眸都是惡毒的箭恨不得向繆寶連連發去。她好不容易花盡心思,才找到和裴薄然親近的機會,竟就這樣硬生生地被眼前的碰瓷女給奪去了。

她語帶哭腔,甚至淚花都開始出來了,“我不要嘛。”

裴薄然本就是心腸硬,他睨著薛小雨,薄唇如削,臉色陡然嚴峻,低吼了一聲。

“回去!不然別怪我翻臉。”

顯然,男人在薛小雨的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她俏臉僵了下來,本欲追上來的腳步停住了,隻能咬牙切齒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跺腳轉狂。

繆寶冷冷地瞄了那可憐的女人一眼,開始想推開身邊的男人,她語氣決然,命令著。

“你放下我!”

裴薄然唇瓣保持淺淺笑意,加強了雙臂的力度,如銅牆鐵壁的讓人無法動彈,把繆寶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繆寶內心其實最討厭就是這種吊兒郎當、輕佻幼稚的公子哥兒,她冷哼了一聲,看了一下周圍途人目光依然注視的他們,料想這裴薄然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便也開始放棄反抗,觀察著他下一步的舉措。

打開了車門,裴薄然一把就將繆寶拽了進去,重重地甩在副駕上。

男人隨之也坐回到自己座位上,他見繆寶反應淡定,便雙手把著方向盤,偏頭戲謔地笑了起來。

“我看你,隻不過是膝蓋破了層皮而已,怎麼就一定要上我的車?”

繆寶皮笑肉不笑得扯了扯嘴角,“我沒坐過拉風跑車,想坐一下。”

裴薄然側頭,看著身邊清麗的短發女子,覺得她自信從容中有種神秘又觸摸不透的感覺,但她身上清新爽朗的氣質讓人心生好感,與那些油膩的碰瓷騙子絕非一類。

她為什麼而來?為什麼要上他的車?他向來就是愛探險,走偏鋒的性格,對於這麼有趣的女孩,他還真想去挖掘,探究。

想到如此,裴薄然便哧哧笑起,沙啞的嗓音充斥在狹仄空間內,“怎麼,剛才你真的是想來碰瓷,抱我大腿嗎?但依我看來,你不像是純粹碰瓷騙錢,或者純粹想要抱大腿的。”

繆寶淡笑,黑白分明的大眼流彩逼人,靈動如梨花盛開,“哦,是嗎?哪裏看出來?”

男人漫不經心的靠在座椅上,澄清的桃花眸直勾勾地盯著繆寶的臉看,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興奮。

“你笑得太淡定了,也太目中無人了。我不喜歡這笑容,顯得我很沒有魅力,沒讓你感覺到危險。”

本來男人明目張膽的注視本已讓繆寶心中暗暗發毛,想不到此刻裴薄然還突然靠了過來。

繆寶還未來得及反應,男人高大健碩的身子已經向她壓近,迫人的氣勢將她緊緊的挨在座位上。

異性間突破安全線的危險距離,讓繆寶心跳加速,瞬間瞪大了眼眸,捂著胸前喘著氣,驚魂未定,“你,你想怎樣?”

對方驚恐的可愛表情,裴薄然顯然是看得相當高興的,他桃花眸中帶著壞壞的調皮,又靠近了兩分,男人的俊臉近距離呈現在她麵前,削薄的唇幾乎要碰觸到繆寶。

男人笑意清淺,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撩人心弦。

“想知道,這麼近的距離,你是否還是會笑得這樣淡定?”

看著繆寶大氣都不敢喘,不停想往後靠的拘謹神態,男人更忍不住就想作弄,便毫不客氣地左手霸道地環住她,完全一副將她禁錮的姿勢。

“喂!你這大色狼,要幹嘛啊?大馬路上啊!”

“哢擦”一聲。

一臉壞笑的裴薄然,便把繆寶車位上的安全帶給扣上來了。

他依然近距離地,端賞這繆寶尷尬通紅的俏臉,然後狡然一笑,“既然敢上我的車,你不是已經做好多手準備了嗎?”

繆寶耳根處都燒開了,慍怒爬上眉梢,“你給我放正經點,不然我滅了你。”

裴薄然嘴角驀地一挑,突然又湊近了些許,那個距離,已經近到,甚至連女生細小絨毛都能看得清。

她皮膚極好,不見一點瑕疵,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長長的睫毛在微微地顫動著,玫瑰花瓣般的小嘴在嬌嫩欲滴。

這種甜美的誘惑,讓他忍不住又想再湊近,有種衝動,或者,親上去也是不錯的。

看到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臉,繆寶倒吸口氣。

可嚇壞寶寶了!她急忙向後躲閃,別過頭去。

她的閃躲看在裴薄然眼裏變成了一絲戲謔,他輕笑著,帶著幾許輕佻,“我以為,你真的不怕我。”

繆寶一下賭氣,便轉頭直視著他,“誰說我怕你了!你別亂占我便宜,不然我的雙腳已經對準了你的命根子,一腳踹死你。”

裴薄然看著腳下,這女人似乎真的已經舉起了腳,想向他踢去了。

他深感有趣,沒有再進一步,隻是唇瓣輕揚,桃花眸依然電力十足又帶著笑意地凝視著繆寶。

狹小的空間,完全陌生的一對男女,就這樣近近的,目光交錯,灼灼地直視,似乎都想看進對方的心底去,直穿入對方的腦海中。

車外喧鬧的一切,都似乎沉靜了下來。

繆寶心跳急速跳動著,她強迫著自己,和那雙黑玉般薄涼閃著新奇銳利的眸子對視著。

她曾想象過,裴薄然應該會是個很危險的男人,但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顯然低估了他的危險性,也低估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雄性攻擊力。

這樣一個有錢有外貌有魅力的男人,為什麼要強奸自己的姐姐?因為好玩嗎?還是又別的原因?

思緒不停地轉動,終於讓繆寶恢複了所有的理智,她扯出了一絲笑意,側開了臉,從歸調侃的語氣,“你對自己的魅力也挺自信嘛,撩妹高手,電力無窮。一舉一動,都引死小妹妹。看這麼久,也夠了吧。眼睛會累的。”

裴薄然注視了繆寶良久,心底有些沒把握的失落在蔓延,他這個自傲到極點的男人,今天居然發現自己的魅力在這個女人身上,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

男人懶懶轉眸,向她做了個挑釁又不在乎的表情,才不慌不忙地退了出去,坐回自己的駕駛位置上,調整了一下姿勢,雙手握住方向盤,重新開動了車子,滿不在乎般開口。

“彼此彼此而已。而且,你應該不是普通的小妹妹,對我剛才撩妹必殺的那一套,你好像有點免疫。居然還記得要威脅我,踹我命根子。”

繆寶淡笑,眸光琉璃,“這話抬舉了。”

男人唇角笑意更深,充滿了男人味道的魅惑,“很抬舉嗎?幾句話就能觸動我,把你帶到車上,你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能做到的。”

繆寶試探著,“覺得我不是普通女人,你還帶我上車?你什麼心態啊?”

裴薄然優雅地轉動著方向盤,姿勢極為帥氣,語氣輕鬆但又直接了當。

“我這人向來無聊好奇,也愛玩。我就是想,看清楚你要究竟要的是什麼,是錢呢,還是人呢?”

“那你慢慢猜猜看哈。”

繆寶笑言著,心裏卻是一陣暗笑,估計這性格浮誇的富二代,應該是很難猜到自己真正的意圖的。

男人卻是沒有回話,似乎在一邊觀察著路況,一邊思索著。

繆寶也跟著沉靜了下來,也不去故意找茬,在沒有徹底的摸清裴薄然的底線之前,她決定先,靜觀其變。

無所事事,她便開始細細地觀察著身邊這冷硬棱角帥氣絕倫的男人。

如果說顧向禹的帥,是優雅俊美的王子,裴以沫的酷,是成熟冷峻的霸主;那眼前這男人就是一個妖孽,吃人不吐骨的妖孽。他眼角的疤痕,左耳上的璀璨鑽石耳釘,略微有些淩亂的頭發,無不顯露著他乖張張揚的個性和壞壞的調調,整個人讓人看上去有些狂放不羈。這種感覺,倒真是滿吸引人的,但卻又極度帶著危險。

隻是,他與裴以沫一點都不像,唯一相似的,就是那雙眸子,與後者一樣漆黑深鬱,散發出與生俱來的高傲。

繆寶還在沉思,便聽到身旁的男人在問著,“對了,多年沒回國,我都真忘記醫院怎樣走了。你腿上的傷口,應該還是要去消毒一下,縫個針。最近的診所在哪裏?”

裴薄然沒有提繆寶腰上的傷,顯然也是知道她是裝的,但看到她已有一大片血跡的牛仔褲,又覺得無法忽視,便真的想要帶繆寶去醫院看看了。

繆寶倒是尷尬地笑笑,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完全就是小擦傷,血都已經凝固了,但又不能拒絕對方,便說,“今天周日,小診所應該不開,要去城東醫院了,前麵路口往左拐。”

裴薄然定了定,語氣急速,“周日?今天是幾號啊?”

繆寶想了想,“今天是5月18日啊。”

男人瞬間停了下來,方向盤一轉,聲音都提高了,“明天就是5月19日?”

“是啊。”繆寶不明所以。

裴薄然神色突然緊張了起來,“我回來京城時間短,如果我現在買個東西,快遞出去,明天早上能到嗎?”

繆寶皺眉,還沒弄懂對方的意圖,“現在買,立即寄出,應該明天可以到吧。”

裴薄然目光落在了繆寶受傷的膝蓋上,本來沒事做,他是不介意和這女生去醫院溜達一轉的,但突然……

“我看你的傷也不嚴重,能否先陪我去挑個小孩子玩具,然後再送你去醫院,可以嗎?”

繆寶愣了愣,“玩具?”

這小孩子玩具和裴薄然,可是完全不搭調的東西,他突然要玩具來幹嘛?

玩具?

5月19日?

暈!難道是?

繆寶雖然有時會沒心沒肺,但從來都不是笨人,轉念間,便明白了!

5月19日不就正是簡嫣的生日嗎?簡嫣,那個裴薄然和姐姐簡兮若共同的私生女。她正是5月19日出生的!

她近來太忙,居然完全忘記了這檔事,更想不到,裴薄然會如此巧合地提到這個日子!

裴薄然要買小孩子玩具,而且偏偏選中了這個日子?

世事哪有如此巧合?

難道他是要買玩具給簡嫣的?

繆寶臉容已經僵住了,垂下了眼眸,氣息紋絲不敢亂。

不可能吧?裴薄然難道知道簡嫣的存在?裴薄然居然知道自己私生女簡嫣的存在?要買生日禮物給她?

所以的疑問,令繆寶急不可耐地追問這裴薄然,“你買玩具幹嘛的?買給誰?”

裴薄然有點不耐煩了,“我隻是叫你去陪我挑個玩具,有你這麼多問題的嗎?不行的話,我先在醫院門口放下你,我把錢給你,你自己去看病,我抽個空買完玩具再回來看你。”

繆寶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先去買玩具吧,小朋友的事情最重要。最近的玩具反鬥城就在前麵幾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