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有本”
幾個不知趣的老臣,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事情。朱蕭木快速的作了處理,就打發著大家散了,卻獨獨留下了淩霄,讓那些想問出點子醜寅卯的大臣失望而歸。
“皇上留下微臣是有什麼事?”到了皇宮裏,該有的禮節還是得要有的。淩霄對朱蕭木的稱呼也從直呼其名改為喊其“皇上”,這樣一改,到是讓朱蕭木對淩霄刮目相看。猶記當年的淩霄是天不服地不服,任何事情都要爭一爭,活脫脫刺頭一個。也許是多年的平民生活,把這個原本有棱有角的人,磨圓了。
當年的淩霄,確實有著可以得意的地方。皇後的外甥、明王爺的兒子,哪一樣不是令人眼紅的身份。從小又是含著金湯勺出身,嬌生慣養慣了了之後,總有些壞習性。
隻是淩霄從小就機靈,又懂得察言觀色,雖然有些小脾氣,卻不妨礙她成為眾人的心肝寶貝,就連那些七老八十的老臣都喜歡和淩霄聊一聊,說一說話。
“皇太後和墨姨在鬧矛盾,你知道不知道?”
朱蕭木的話讓淩霄有些不明白,什麼叫鬧矛盾?
“她們怎麼了?”
“聽說從回京的路上就弄得不開心了,現在似乎僵持著。你去看看吧,這種事情朕似乎不大好去說,還得靠郡王爺啊!”朱蕭木是不忘調侃淩霄,但是眾多的太監、宮女在,淩霄也不好坍朱蕭木的台,隻得應聲答應了,心裏卻是十萬個不願意。她那個姨娘是個多古怪的女人,難得有墨姨那麼好女人對她百依百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臣知道了,現在臣就去看看皇太後。”
“好的,你去吧,朕還有些奏折要批,就不陪著你去了,記得替朕跟皇太後問聲好。”
“知道了,恭送皇上。”
目送著朱蕭木離去,等在一旁的太監才想帶淩霄去皇太後住的壽安宮,卻被淩霄揮退了,“本王自己去吧!”
“這個……這個,於規矩不合,還請睿郡王爺見諒。”太監誠惶誠恐的對著淩霄說著,宮裏的規矩那是死的,一條條都寫在那裏。這突然來了個睿郡王爺要自己走著去皇太後的宮裏,怎麼著也不合禮數。
經太監這麼一說,淩霄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小了,不再是那個兒提時代可以在皇宮裏自由穿梭的孩子了,於是開口道:“煩請公公帶路。”
“睿郡王爺這邊請。”緊張了半天的太監不動聲色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伸出了右手給淩霄引路。
壽安宮裏,涵曳半躺在貴妃椅上,鳳目半閉,沒了司馬墨兒的日子,真是難熬。其實心裏早掛記著司馬墨兒,隻是礙於麵子……就在這個時候,聽到外麵的太監來報“睿郡王爺給皇太後請安”。
涵曳一下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快請”。
“微臣給皇太後請安,願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涵曳有氣無力,揮了揮衣袖,“起來吧!”
淩霄明知故問,說道:“姨娘這是怎麼了,麵色不是很好啊!”
涵曳鳳目一斜,心中暗想“你個小鬼,就是來看笑話的”,口中卻說道:“是嗎?沒想到睿郡王爺還懂得歧黃之術啊!”
“解剖過了那麼多的屍體,多少有點了解。”淩霄把涵曳比作了屍體,涵曳是有苦說不出、有氣沒地發。原本都堵的荒,現在這個小鬼是又來給自己添堵了。
“哦,哀家身子好的很,多謝睿郡王爺關心了。”
“既然姨娘身體好,那麼外甥就不在這裏多逗留了。外甥想去看看墨姨,聽說她病了,還病的不輕。”
“什麼?墨兒病了?”淩霄的話讓涵曳失了分寸,一下就站了起來,“怎麼會病呢?怎麼會病呢?”
“想是積鬱成疾吧!”
“哎,都是我不好,沒事情跟她鬧別扭。走走走,我們一起看看去。”
淩霄掩著嘴偷偷笑了笑,跟在涵曳的身後朝著司馬墨兒住的卿雲軒走去。
卿雲軒的風格有點類似於淩霄現在所住的別院,江南味十足。淩霄走進去,差點產生了錯覺。自己小的時候來宮裏的時候,還沒這卿雲軒,明顯這個卿雲軒就是涵曳為了司馬墨兒而修建的。由此可見,涵曳對司馬墨兒是用心的。隻是有時候涵曳似乎是少了一些耐心、多了一些脾氣罷了。
涵曳來的急,沒等人通報,就直接撲了進去,見司馬墨兒在抄寫經書,不覺自己上了當。本來嘛,要死司馬墨兒有什麼頭痛腦熱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真是關心則亂,上了淩霄的當。
“臣妾參見皇太後”司馬墨兒放下手裏的筆,畢恭畢敬的給涵曳行了個大禮。照平時,涵曳早已經攔住了司馬墨兒,隻是今日不同往時。
“墨姨”在涵曳身後的淩霄喊了一聲,司馬墨兒大喜過望,無視在自己麵前的涵曳,徑直奔著淩霄過去。
“淩兒怎麼來了?”
司馬墨兒的這個動作讓涵曳是滿肚子生火,好歹自己來看她了吧,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給個台階下,居然無視自己,堂堂的皇太後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啊!眼看著司馬墨兒不理自己,正想拔腳就走,卻被淩霄一把拉住。嬉笑著挽著涵曳的胳膊對司馬墨兒說道:“皇太後想來看看墨姨,可是她不好意思,淩兒就成了她的由頭,還望墨姨您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