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皇太後和司馬墨兒,白凝語開始對淩霄的身份起了疑心。看她剛才和皇太後談話以及皇太後居然放□份親自來訪,就應該清楚,淩霄不單單隻是一個仵作那麼簡單。想到這裏,白凝語心裏就有了疙瘩,對於淩霄的隱瞞自是不滿。
淩霄也感覺到了白凝語的變換,隻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白凝語說。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信任是最為重要的,但是坦誠卻顯得更加重要。這個道理淩霄不是不懂,隻是這麼些年她逃避的就是身份。
恍惚中,還記得娘親死時那不瞑目的雙眼,還有那微微張開卻已經說不出話的唇。涵綾得的是心病,但是卻沒有心藥醫。淩霄有時候甚至覺得如果司馬墨兒勇敢些,把娘搶過去,至少娘還在,起碼不用受那些苦。隻是大人的感情她不懂,娘寧可守著那個整日看不到人的男子,也不願意多看墨姨一眼。娘心碎了,墨姨也心傷了。
直到涵綾下葬那日,所有人都出現了,獨獨隻有那個男人沒有出現。當棺材放進墓室,那個男人卻壓在其他女人身上,盡情釋放著自己。也是從那天開始,淩霄心中有了恨。也是在那天,淩霄開始計劃著如何逃離那個家。
往事一幕幕,一段段猶如發生在眼前,隻是淩霄知道,很多東西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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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凝語你先去休息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隻是…隻是…”
“好了,不要多說了,你先休息吧!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原本白凝語心中有根刺橫亙著,隻是看到淩霄那滿懷心事的樣子,心又軟了下來,畢竟人人心中都有不願意觸及到的傷痛。
“凝語”見白凝語想走,淩霄又舍不得。
“怎麼了?”
“沒有,想抱抱你而已。”
“病了還不安生,整天不知道你想些什麼。”白凝語嬌斥著淩霄,卻是掩蓋不了那份幸福。
身子探出床外,攬住白凝語的腰,嘟囔著說道:“好久沒抱了,想著緊。”
“你啊,成日裏不老實。”嘴上雖這樣說,卻已經坐到了床沿上,淩霄挪了挪屁股,靠著白凝語近些,窩在她頭頸間,“哪有不老實,人都要不理我了,我哪敢不老實。”
“皮厚”白凝語拍掉淩霄那不老實的手,“你早點歇著吧!身子那麼虛,要多休息才是。”
“你沒話問我?”淩霄不信白凝語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難道你……?”
“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你不說定是有你的道理。”白凝語雖然心裏有疙瘩,不過她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既然淩霄瞞著,定是有她的道理。強著淩霄來回答,淩霄心裏不舒服,自己就算得到了答案也沒意思。
“不會讓你等的太久。”說這個話的時候,淩霄心生一計,她要讓聶天也吃驚一下。
“嗯”
有了這個談話,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到是似乎又進了一些,白凝語沒有離開,陪著淩霄一覺睡到了天亮。這是兩個人多少天以來第一個安穩覺。
早晨的衙門裏,分外的熱鬧,讓淩霄都以為自己上了菜市場。翠紅樓的媽媽帶著一幫姑娘,來衙門裏看淩霄,其中也包括了戴春花和林慕青。
大家噓寒問暖,讓淩霄好一陣的感動,雖然這些人常年在煙花柳巷,卻都是有情有義的人。有的給淩霄送來了上好的人參、蟲草,有的則幹脆送了些銀兩,姐妹們知道淩霄工錢不高,讓淩霄拿這些銀子,愛吃什麼就買點吃吃。
淩霄感動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白凝語,張羅著一班人,往前廳去喝茶。“淩霄,她是個好姑娘,媽媽看的人多了,別以為媽媽什麼都不知道,無論男女交心就好。好好珍惜。”臨走前媽媽的話,讓淩霄大吃了一驚。原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夠好,卻沒想到是漏洞百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有些東西,原本就不是能夠去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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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已經過去了七日。淩霄的風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日下床在衙門的院子裏溜達,碰到幾個不清楚情況的衙役來追問事情的原委,淩霄隻得訕訕笑了笑,打發過去。
眼看著提審聶天的日子越來越近,淩霄的心也七上八下的不安定。第一次被委以審案的重任,多少有些緊張,倒是白凝語,在審結了幾件案子之後,對於淩霄的緊張到是可以理解。隻是這種東西,旁人幫不上忙。
時間已經到了深秋,寒意漸重,淩霄才出來不多一會,已經凍的渾身瑟瑟發抖,哈了口氣、跺了跺腳,寒意未減,考慮到自己身體才恢複了一點,淩霄沒多想三步並成兩步跑回了屋子裏。
白凝語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