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裏生了炭爐,微微的熱量散發到了四周,屋子裏明顯比外麵暖和許多。看到淩霄被凍的發紅的臉,白凝語好生擔心,“你又出去野了,我才離開一會。這傷才好,就不能再屋子呆著?”
“心裏悶的荒,出去走了走,舒服了許多。”
“擔心過兩天怎麼審問聶天?”
“多少有點,我怕皇太後也懼怕聶家的勢力,到時候……”
“怎麼,聶家勢力很大?”白凝語隻知道聶家多人為官,卻不知道勢力大到連皇太後都有忌憚三分。
“為官之道你不懂,雖然聶家在朝中並不是擔任很重的位置,你卻不知聶家世代為官,根基深的很,這也是聶天如今無法無天的一個原因之一。如果朝廷裏的官員聯名起來,為聶天求情,那麼等於挾天子以令諸侯,給皇帝或者皇太後造成很大的壓力,而不得不留聶天一條性命。”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叫那些枉死的姑娘白死吧!”白凝語心裏著急,卻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隻能寄托於淩霄。卻聽淩霄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我們明天就把案子審結了,那麼……”
“這樣可以嗎?”
“去稟明皇太後,她同意,即可。”
“那還不快去!”白凝語給淩霄穿上一件披風,就推著她趕緊去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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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入V篇 ...
大堂之上,坐著的是淩霄,堂下坐著涵曵。淩霄悄悄拿袍子擦了擦滿是汗的手。她緊張,卻不想讓人知道。多年之後,少了那份傲氣,卻多了幾份成熟。涵曵看著淩霄,仿佛那個已經去了的妹妹又重生了。多少年來自己也懊悔過,自己已經深知強扭的瓜不甜,卻還違心的把妹妹下嫁於他,這一切到底是錯是對。
被手鏈、腳鏈銬住的聶天在衙役的押解下來到堂上,卻見淩霄高坐在那裏,心中疑竇叢生。卻還是忍不住嗬斥道:“大膽淩霄,居然敢坐在大堂之上,你該當何罪?”
聽到聶天的怒斥,淩霄隻是淡淡一笑,卻聽到涵曵緩緩道:“你也不看看堂上坐的是誰,你敢和他如此說話,就已經是死罪了。”
“皇太後,她……”聶天沒想到涵曵會如此說話,淩霄的底細他有查過,不過是從山腳下撿來的孩子而已,怎麼……
“還不快見過寧郡王。”涵曵話一出,堂下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小小仵作,竟是堂堂的郡王爺,任誰都沒有想到。
一時間,白凝語呆在那裏,從別人口中聽到淩霄真正的身份不啻是個滑稽的事情,而且,她,她居然還郡王爺。
隻是此刻的淩霄,卻全然沒有注意到白凝語的變換,她的眼神正被另外一個人所吸引,那就是早早站在外麵旁聽的林慕青。淩霄在害怕,所以一眨不眨的看著林慕青,眼神對視,林慕青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淩霄的心都吊在了嗓子上。
“咳咳”涵曵提醒著淩霄應該開堂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隻顧著看女人,“哎”涵曵在心中歎息著,“自古多情空餘恨啊”!
“啪”淩霄驚堂木一拍,頓時原本有些吵鬧的大堂頓時安靜了下來。“下跪何人,報上名來。”
“嗬嗬”聶天一陣訕笑,“我是誰你不知道嗎?明知故問。”
“堂上問話,你不得不答,和本王是否知曉無關。如若藐視公堂,你該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為了你的皮肉,我想,還是本王問什麼,你答什麼為好。”
“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出你是郡王,哈哈,太可笑了。你居然是郡王,好好的,你不在京城裏呆著,上這裏來幹嘛?”
“聶天,是我在問你話,你別扯那麼遠。本王在那裏,無需你關心。”
“栽你手裏,我無話可說,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是淩霄,我現在要告你霸占名女、強搶他人之妻。”聶天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涵曵也沒料到聶天會有這麼一手,真是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淩霄麵色稍稍一變,她以為她和白凝語的關係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被聶天知道了,再抬頭看向白凝語,白凝語此刻麵色已經煞白。
“既然你已經認下所有的罪狀,那請你簽字畫押。你說的案子和本案無關,現在退堂。”驚堂木起,原本圍著還想看熱鬧的人,立刻鴉雀無聲,作鳥獸散。
“亂”涵曵心中隻有這麼一個字,她不是不知道淩霄的身份,當年本來就是為了保住妹妹正室的位置,而把淩霄當成男孩來撫養,才有了這麼一個郡王的頭銜,如今有人當著自己的麵說,一個女人和另外一個女人有奸情,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但是,想到自己和司馬墨兒,涵曵似乎到是想開了許多。
而現在涵曵擔心的不是淩霄喜歡上女人的問題,而是聶天所說的搶占他人之妻。按理說,聶天一日未取消和白凝語的婚約,那麼白凝語便總歸是聶天的未過門的妻子。情到濃時……再想想自己和司馬墨兒,涵曵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不知皇太後是不是有意包庇?”
“嗬嗬嗬嗬,怎麼會。任何人都不能無視國法是不是。”涵曵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國法,有時候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