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柳忽然想到剛剛酒保對自己說得事情,一股無名火就升了上來,刷刷幾下將他的理智燒得透透的,他腦中靈機一動,搶過旁邊一個服務員的餐盤,端著就朝裏麵的包廂走。
推門的刹那,程柳就知道事情要遭!
裏麵除了易煜和林淼外,還有三個人,他都不認識,但顯然,這幾個人正在說著什麼絕對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在程柳扮作服務員推門的刹那,幾人齊刷刷地拿眼刀子剮了過來。
尤其是他不認識的那三人,眼裏透出的寒光,幾乎讓冷汗直流。
他哼哼唧唧半天反應不過來,就在他坑坑巴巴想借口走錯房間來脫身時,林淼一個箭步衝到他麵前,揪住了他的衣襟狠狠就是一巴掌甩到他臉上,“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我早告訴你了,老子的事你少管,你居然還給我找到這裏來了。”
程柳被那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但所幸腦子裏還是有點存貨的,當即反手抱住林淼嚎道:“你讓我怎麼不管?你都背著我跑到這裏來風流了,你還要我別管?你想甩開我是不是?是不是?”
林淼眼中閃過幾許讚賞。
易煜適時開口,“嚎什麼,難看,還不把你的人給帶下去!”
林淼眼露感激地看了易煜一眼,揪住程柳的手腕就往門外帶,在座的另三人直到程柳的影跡不見了,臉上都還凝著些警戒和懷疑。
是夜,兩人爆發了認識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執,程柳第一次開口追問他跟著易煜到底在做什麼?而林淼則劈頭蓋臉罵程柳出門不帶腦子,什麼地方都敢亂闖。
程柳懷疑林淼和易煜的關係,林淼譏諷程柳是個欠操的貨,見天兒偷著出去打野食。
爭執慢慢演變成暴動,而暴動最後以林淼的武力鎮壓和強製入侵結束。
最後的最後,程柳指著自家大門,用啞掉的嗓子平靜地道:“滾!”
林淼寒著張臉從程柳的房子裏走了,程柳則癱軟在床上幹燒了一天一夜,還頂著半邊腫了的臉,和整個腫了的菊花,他暈暈乎乎地躺在床上——他果然過不了白水的日子。
半夜,程柳的最後一絲意識也隨著高燒離他而去,迷迷糊糊裏,隻感覺有一個熟悉的人又出現在他的空間裏了,冰涼的毛巾搭在了他的腦門上,臉頰的腫痛好像也被人處理了,恍惚中,還有人喂了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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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柳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縮在林淼的懷裏。
“你醒了?”
“不是讓你滾了嗎?”程柳控製不住自己的嘴賤,說出口後,心裏好一陣後悔。
“我能滾到哪兒?”林淼緊緊摟了摟程柳,“我哪兒也不去。”
程柳聽著,傻愣愣地盯著對方的胸膛發起了呆。
暴起的一場爭端莫名其妙就消弭了,但程柳覺得自己太傻了。爭端結束了,好像除了他大病一場,差點燒死外,林淼什麼虧都沒吃上。自己還是被壓的慫貨。
這白水的日子他媽的比燈紅酒綠的日子還坑爹。程柳抱怨著,然後忍不住又往林淼懷裏縮了縮。
96番外五
“那啥,崔哥……你覺不覺得大哥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孫韶踟躕半晌,才終於把開場白給憋了出來。
崔棋端咖啡的動作一頓,微微側目看向孫韶,“有嗎?”
必須有啊!孫韶猛點頭。
大哥最近焦躁煩悶地簡直就像是進入了更年期一樣,每天都在公司裏化身噴火龍,而易輝則肩負著到處救火的任務。
想來想去,孫韶和易輝兩人也弄不明白易煜最近到底怎麼了。
公司才剛剛談成了一項大合作案,新投建的度假村海鮮酒店也進入了資金回籠期,工作上根本沒有不順遂的地方,再者,以易煜的精神強悍度,就是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利,也絕不會讓他陷入這種怪異的狀態。
所以一番推導,兩人就覺得是不是感情上出現危機了?
這想法才一冒頭,兩人心裏就升起一些奇異的感覺。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番,頓時猜到對方所想和自己所想是一回事。
說來也確實奇怪,孫韶和易輝從得知崔棋的存在後,基本就將易煜崔棋當成自己的同類人了,雖然當初崔棋說起兩人的過往時,幾乎沒怎麼提及兩人是怎麼搞到一起的。
但是,到了這種時候還能不離不棄的陪著守著,說是純粹的兄弟總感覺好像牽強了點,易煜不是沒兄弟的,不管是親兄弟還是拜把子的兄弟,他都有,但那種微妙的感覺卻隻在崔棋和易煜之間徘徊。
易煜坐牢時,各種重要時刻,在易煜的暗示下,易輝都要為崔棋讓位的。而最重要的是,易煜出獄後,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易輝住在一起補償一下缺失多年的兄弟情什麼的,很自然而然地就和崔棋住到一起的舉止,很自然地就讓所有人將他倆看成了一對。
可隨著易煜出獄,出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