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不一樣的路。

忽而,眼神在半空中與坐在貴賓座裏的易輝相碰撞,孫韶眼睛眯了眯,不由露出一個笑。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達到,實現了真的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94番外三

玻璃水杯放回桌子上後,裏麵的水位下降了一半,中心泛起微小的漣漪,水麵微微打顫。透過水杯的這邊,就能看到那邊,一眼望到頭,沒有新意,沒有猜測,沒有未知。這就是白水的不好,太過無趣。

“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良久,程柳將眼神從對方麵前的那半杯白水移到對方的臉上,嘴角帶著譏誚,眉眼間飄著浪蕩的春意,顯然不是“沒聽清”而是“不想聽清”。

他對麵坐著的是個很普通也很年輕的男人,眉眼分明,但五官平淡,屬於一眼看去沒有任何特點的那種類型,唯一說得上有什麼突出的,那就是那種安靜的氣質,安靜到整個人扔到人群裏就找不到什麼存在感的氣質,是一種很難出現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感覺。

而大概誰也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是本市一霸易煜身邊的頭號幕僚——或者說貼身保鏢更合適點。因為程柳真的不覺得這個男人有做幕僚的資本,保鏢的話,就他的體格而言還有幾分……

程柳身體一僵,想起這個男人包裹在這身尋常衣服下不尋常的健碩身材,以及由此引申出去的那晚的回憶,心裏驀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方慢慢地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平板電腦,搗鼓幾下,遞到他麵前。

程柳狐疑地接過來,而一拿到手的刹那,臉色就刷地白了下來,眉眼間的放浪形骸消散殆盡。

他震驚地看了眼對麵的男人,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動,隨著一張張高清的照片閃過,程柳的臉上的血色已經褪盡——照片上是兩個男人赤|裸|裸的交纏在一起,沉迷在j□j裏的海洋裏,而其中臉被照得一清二楚的那個男人正是他。

最後,他的手指停在一個視屏文件上。

他深吸一口氣,半晌,連點開視屏文件的勇氣都沒有,刷刷幾下,將文件夾的內容全部銷毀。

“沒用的,大哥手上還有很多。”對方看著程柳的動作,也不阻止,隻是在他刪完文件夾後,平淡地陳述了一個事實。

程柳克製不住心裏的火氣,啪地一下,將平板電腦拍在桌子上,怒目瞪著對方:“易煜到底什麼意思?我不過是調♪戲了一把那個叫孫韶的,該得的教訓我已經得了,就連碰麵,我都躲著他寶貝弟弟跟孫韶兩人了,他到底還想怎麼樣?”

“做大哥想要你做的,大哥的要求,我已經說過了。”對麵的男人冷靜地回答,“你隻要照做,這些就不會流出去。”

程柳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對方,“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好戲,你老板讓你拿這個來威脅我,你不覺得可笑嗎?這種片子流出去,難看得難道是我一個嗎?”

對方微微挑眉,臉上萬年冰山一樣的神情有一些鬆動,隨即,隻聽他道:“你想多了。這種片子流出去,對我這種活在黑洞裏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影響。更何況……我不是j□j得哭爹喊娘還抱著對方要求再用力點的那個。”

程柳一窒,臉上閃過羞憤懊惱和難堪。腦仁中像被大鍾撞了一下一般,又疼又麻,還嗡嗡地響著——對方說得全部在理。這種片子要流出去,他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可是,易煜提出的要求又……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怎麼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

程柳隻記得,自己當時不過是起了點壞心思,將那個惹不得老虎當成了易輝,調♪戲未遂了一把孫韶,然後就被突然冒出的易煜給強行送走了。

在被限製了行動之初,程柳心中還是有幾分有恃無恐的。雖然易煜一冒頭,他的直覺就告訴他,他這次踢到鐵板了,而且看樣子,不是易輝哥哥也是關係極近的親人。

這麼一想,程柳心中覺得自己好像更有依仗了。畢竟他雖然三番兩次撩撥易輝那個小情人孫韶,但最終,他也什麼便宜都沒占著。易輝的這個哥哥怎麼也得給易輝幾分麵子,不至於把人打殘了什麼。

就是易輝氣自己撩撥他小情人,不幫自己說話,他也有其他依仗。他大小也是在本市的檢察部門裏混的。不看僧麵看佛麵,這地界上,不管你在哪行哪業,對於這個部門,隻有你搭不上的,沒有你不想搭的。

所以,程柳起先還在心裏篤定著,對方就算教訓自己,再弄清楚他的身份後,也會雷聲大雨點小的將事情給化了過去,頂多口頭上警告兩句威脅兩句也就到頂了。

可,還沒等他在心裏盤算完到時候自己該怎麼順著台階下的時候,他就被帶到了一處酒店裏,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灌下了分量十足的迷|奸|藥。

幾乎是藥一下肚,他就知道要糟——這次他踢到的不但是鐵板,可能還是他玩不起的鐵板。

這種藥他早年在國外時看到過不少。有時候為了增添情調,玩得更盡興點,也會喂一點給自己的床伴。但在中國,這可不是什麼隨處能弄到的東西,跟毒品那一類差不多一個性質了,一般人根本碰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