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3 / 3)

三杯下肚,市丸銀舒服地閉上了眼,不如之前之牛飲開始細細品味這酒中滋味。

“明明隻是個孩子,還要裝出很懂這酒的樣子嗎。”失笑,落合舉杯再飲。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況下與旁人談論過去之事。

臉上一僵,片刻後又恢複原狀,揮揮袖子,倚靠在木桌邊緣,市丸銀望月,緩緩道:“以前的我還是個孩子,現在可是已經長大了哦~”

“但是在我眼裏,銀你和白哉少爺一樣,永遠都是孩子模樣。”女子先是輕笑,然後搖頭,“說起來,的確是抱著這樣想法的我太天真了……明明一個已經娶親,一個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了。”

語畢,白夜挑眉,試圖望進市丸銀的眼,殊不知那微醺的風情在這樣的月色下看來別有一番滋味。

眼睛的弧度滯了幾秒,市丸銀的腦中閃過許多可能性,但最終還是裝作什麼都沒聽明白的樣子,笑盈盈地舉杯:“啊啦,我什麼時候娶親了?”

對市丸銀裝傻甚至偷換概念的行徑不怒反笑,落合白夜舉杯輕輕碰了碰市丸銀的:“銀,你還記得嗎?我說過的,請你記得,我相信你。”

——所以對於你做出的選擇,我也不會有半分埋怨或者懷疑。

睜眼。

市丸銀的眼中飛快地閃過幾絲不安。

沒有漏掉他眼中的情愫,將其一一捕捉之後,落合白夜柔柔地與男子對視,一字一句地懇求:

“所以,在我聽到這最後一次命令之前,能不能請你先聽我一個請求?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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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合白夜說出那句“我相信你”的時候,市丸銀就設想過這樣的結果。

那夜,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絕對不希望她記起的。

“你想起來了?”他問,小心翼翼。

“如果你說的是那天夜裏……看見藍染隊長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始解,然後被催眠的事情,那我的確是全部想起來了。”她答,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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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指的自然是她去三番隊借閱資料的那夜,也就是市丸銀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的那天。

她還記得他說過的——

“白夜小姐,也請你相信,我一點都不比你樂意讓你見到那個人。”

那時候她以為是市丸銀擔心藍染發現他們之間的交易後所造成的後果才說出這樣的話,現在看來……

落合方知自己錯了個徹頭徹尾。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才使得落合在發現“自己被鏡花水月催眠,市丸銀和藍染惣右介狼狽為奸利用了自己”這樣殘酷的事實後還能選擇繼續相信他。

說到底,她的命本就是撿回來,就算被這狼狽為奸的兩人害死也無所謂了,而“被利用”更是她早就習慣了的,蜂家、四楓院家、朽木家,哪一個不是把她當一條狗一樣,把她當做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工具?

在和沼川打了一架後,她的精神力大大提高,看破了鏡花水月的催眠,從而想起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也知道了自己時而會“不知所蹤”的原因——她被藍染選中作為任何必要的時候任何人的替身。

舉個例子,明明市丸銀有時候在跟著藍染進行他們自己的計劃不在三番隊,但三番隊裏卻依然有人坐鎮,和下屬們玩笑調侃,甚至有時候去參加隊長會議,那個在三番隊裏的“市丸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