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板子是逃不了的,若是被認出來,她這臉是沒處擱了。
以前在電視裏看‘xx微服私訪’,每次到皇帝落難時亮出身份,壞人紛紛討饒的場景,總覺得很神氣,而現在,身臨其境,如果她也在快要挨板子的情況下,亮出身份,她隻覺得她臉上皮薄不夠丟,畢竟毆打百姓的罪名和為民請命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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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小妖蜷縮在牆角淺眠,突然聽見吱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出。她猛地睜開了眼睛,便見三隻小老鼠從洞裏鑽了出來,探頭探腦地往她未吃的晚飯縮去。
不怕老鼠的女主不是好女主,小妖就是這麼一個。
小妖片刻不猶豫,徒手就逮住了三隻老鼠的尾巴,將它們給倒提了起來。看著小老鼠們嘰嘰吱吱地叫喚,她卻是笑了起來。要鬱悶也不能她一個鬱悶。手麻利地給三條尾巴打上了一個死結。然後把它們放回了地上,任由它們爭先恐後地往洞裏鑽,卻因為尾巴綁在了一起,卡在了洞口的滑稽模樣,她壞心眼兒地捂著肚子輕輕地笑了起來。
“對付老鼠都這麼殘忍,果真不是好人。”陰惻惻的聲音自身邊傳來。
小妖側目,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她的身邊竟是多了一個蒙麵黑衣人。聽他的聲音,她總覺得有幾分耳熟,揉了揉太陽穴,卻總是想不出什麼來。黑衣人兩手環抱,腰間插著一柄半人高的大刀,甚是嚇人。瞧他身量,與齊衡差不多,隻是瞧氣度,此人少了幾分貴氣和痞性,多了幾成陰寒和冷厲。
“我的好壞不由你來評判。”小妖冷冷地哼了哼,上上下下把他一通打量,並未看見什麼攝政王府的腰牌,“你可是攝政王府的人?”
“攝政王?哼!爺還不放在眼裏。”黑衣人輕嗤,瞧著小妖疑惑的模樣,“我看你還挺精神,看來我到此處是多餘了。”他拱拱手,“告辭。”
突然想到了什麼,自懷裏掏出一瓶藥丸,扔到她的手裏,“安胎的,若是明日挨打,不要死撐著,說出你的身份吧,反正丟臉的事又不止這一件。”說完,不待小妖的挽留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屋梁,噌噌地在屋梁上飛奔出去。
“喂!你胡說什麼!老娘威武霸氣!”小妖泄氣,“還溫柔賢淑來著……”說著說著自己也沒了底氣。看著手心裏的藥瓶,打開瓶塞,嗅了嗅,果然是往日喝的安胎藥的味道。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聽他的話語,好似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還有這安胎藥,此時她懷孕的事情並未宣揚出去,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他的眼睛……是……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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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被推搡著出監牢的。她也不吭聲,所謂入鄉隨俗大概就是她這樣的。
進了衙門,小妖抬頭,京兆尹是個五十來歲的白發老頭子,看著眼睛還算清明。衙門之外,站滿了姑娘大媽大嬸等雌性生物,她們死死地瞪著她,口裏還嘀嘀咕咕地咒罵著。本就是一件小事,竟是出現了這麼多圍觀的,還真是令人驚訝。
轉過頭去,便發現站在她對麵的人,正是昨日在茶樓裏被她揍的病態美人。此時他的臉上貼滿了膏藥,好是淒慘的樣子。他似乎發現了小妖的注視,挑釁地笑了笑,無聲說道,“潑婦,睡得可好?”
小妖暗暗咬牙,雙拳緊握,若不是周圍有人,她真恨不得立馬把他再揍一頓。
“砰!”驚堂木重重一響,頓時鴉雀無聲,京兆尹咳了咳,“堂下何人?”
那病態美人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垂頭行禮,好是溫賢,“在下莫白桑。”
“啊!!!莫公子!莫公子!”此話一說,外麵的姑娘大媽們沸騰了,小妖偷偷瞥了瞥,果然花癡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