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關了床燈,歎一口氣,也默默離開。

……

……

回到香港已經是一周之後的事,夏翌臣來接蘇珊妮的時候,旁邊還有笑臉相迎的夏宏光。

蘇珊妮還覺得奇怪,怎麼這一老一小今天都這麼熱情?

“老婆,今晚我在維港酒店訂了頂樓的旋轉餐廳,包了整個場,特地給你洗塵。”夏宏光今天穿了一身栗色的短袖襯衫,腰間係著白色的寬邊皮帶,配上一條淺茶色的西褲,倒是顯得年輕多了。

蘇珊妮一陣驚訝,想不通他怎麼突然要給自己洗塵,這大半年她飛來飛去也不見他這等費過心※

小樂帝不哭了,看到有新的東西,她兩隻小眼睛又興奮開來。

“太太,回去吧,你看先生都已經在等了。”保姆指著前方,白色的保時捷剛剛停在路口。

那是夏翌臣的車,夏小淺認得。他送她回公寓後又有事出去了,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保姆一直以為夏翌臣就是夏小淺的丈夫,雖然兩人同住不同床,但是人都看得出夏翌臣對夏小淺的關心非同一般。

隻是,這傻女人也隻當是哥哥對妹妹的關愛罷了,又或者,是故意裝傻。

夏翌臣從車裏出來,朝她招了招手,露出溫柔的笑。

她也向他笑,然後和保姆一起往前走去,很快上車。

“除了水沒有買別的?”夏翌臣看她手裏挺空。

“沒有,還丟了小風車。”她吐了吐舌。

他無奈的搔了搔她的頭,“下次幫你買個新的。”

“好!”她又笑了。

後來的日子,夏小淺變得充實。帶孩子,吃飯散步,回夏宅逗弟弟……每天都很平靜,沒有波瀾,也沒被誰打擾。隻是,每當她想到那晚人群中的那張麵孔,心底還是隱隱悸動。

可惜,回來香港的這些日子裏,她沒在家裏見過他。

曾聽蘇珊妮說過夏嚴澈後來去了美國讀博,手上的傷也好了,但是沒有聽說會回來。夏宏光是在一年前才知道夏嚴澈手燒傷的事,去美國看了他一次,回來後就不聞不問了。

那他現在,究竟幹什麼去了?

夏小淺突然很想知道他的行蹤。

這天她哄睡了孩子,獨自一人在港大附近悠轉,突然被報刊亭裏的一本醫學周刊吸引住了,封麵的那是……

夏嚴澈?

她的心猛地一陣悸動。

下意識隨手拿了一本,她隻翻了一頁,很快就看到關於他的介紹:

麻省附屬醫院腫瘤外科特聘醫師、世界腫瘤研究協會主席特助等等一係列響當當的頭銜掛滿了他的備注。而最後一行醒目的字句,大赤赤的寫著——【一個左手持刀的外科專家】。

左手持刀?

夏小淺被這四個字嚇了一跳。

那他的右手呢?她重新翻看了他的照片,右手還在。

鬆一口氣,她又繼續翻找他的消息。

“小姐,你要買嗎?”

她似乎站了好一會,報刊亭老板有些不耐煩了。

“對不起,謝謝!”她抱歉的笑,將雜誌放了回去,可是臨走前,卻還回頭看了一眼。

人終究是要麵子,當年是他背棄她在先,她又為何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她能做的,也隻能盡量讓自己不去想起,她愛過他。

十字路口的車流穿梭不息,夏小淺正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