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看清了楚景然和蘇楊在我心裏的區別,楚景然是我愛人,蘇楊是我放不下的人。
或許比起楚景然,我和蘇楊的羈絆似乎更深一點。
我的手腕還帶著那一顆紅豆,我盯著看了好一會,然後不動聲色的移開眼看向窗外。
楚景然,我給你一顆紅豆,你可知該怎麼想念、怎麼祭奠?
在屋子裏呆的久了,都已經忘了外麵的空氣是甜還是苦了。
我記得蘇楊說過,這醫院附近也有一家教堂,走了幾步果真蘇楊沒騙我。
教堂前站著一位神父,虔誠的祈禱著。
神父聽到聲響轉過頭看我,然後對我微笑。
我喜歡那抹微笑,不透露太多情感,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太多情感,有的隻是仁慈與包容。
我上前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然後抬頭看神父。
“這裏可以許願嗎?”
神父點點頭。
“說自己想說的話,主聽得到。”
我閉起眼,在心裏說出了想說的話,然後又畫了個十字架在胸`前。
“我的願望有些過分,希望主不會責備我。”我說。
“主是仁慈的。”
“你也很仁慈。”
神父看我一眼,泰然的笑了笑,對著我搖了搖頭。
我拿出這段時間一直被我揣在兜裏的紅豆放在神父的掌心,神父看著我不解。
“沒送出去的思念,我把它交給主,希望不要介意。”
神父點點頭,走之前對我說:“主會帶你妥善保管。”
“是思念還是紅豆?”我反問。
“都會。”
我笑了笑,點點頭離開。
無論是思念還是紅豆,亦或者是耗盡我這一生的那份感情,我都希望被妥善保管。
今年的花開的很漂亮,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路邊的草叢裏開著不知名的白色黃蕊的花,看起來很漂亮。
這種花開的有些早,竟然在這個時間開的這麼嬌豔,還真是堅強的植物。
我摘下一朵別在耳後,沿著街道繼續漫無目的的走。
小的時候我經常幻想著有一天一定開一家屬於自己的糖果店,倒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寓意,隻是我很喜歡吃糖。
不遠處有一家糖果店,我看到後有些羨慕,推門走了進去,裏麵是幾個年輕的姑娘在經營著。
“請問需要些什麼?”
“還不知道,但一定是一些糖。”
幾個姑娘被我逗笑了,推薦了一種新出的奶糖給我,上麵寫著安寧。
我笑了笑,買了一小包,走之前幾個姑娘還友善的送了我幾顆紅豆味的糖。
紅豆紅豆,相思相思。
我笑了笑,推開門走遠。
到了醫院,蘇楊已經被我急瘋了,看到我重重的呼了口氣。
“我很擔心你。”
我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他很擔心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不過我以為蘇楊會對我發火,可他卻沒有,他隻是鬆了一口氣之後就緊跟著我不離開。
果真啊,我也是被護在手心裏的人。
我把手中的糖交給蘇楊,對他說:“下輩子我叫許安寧,記住了。”
蘇楊看著糖皮上的安寧又抬頭看我,一邊嚼著糖果一邊對我笑著點頭,憨憨的樣子。
“記住了,下輩子我叫我愛許安寧,你也記住了。”
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欣慰的點了點頭。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欣慰,隻是那一刻的心情或許真的就是欣慰,因為我找不到比欣慰更合適的稱呼。
“收好我送你的“安寧”,下輩子,別忘了來找我。”入夜之時,我無力的抓住蘇楊的手,氣息懸浮的對他這麼說。¤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