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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寧對我說,她求子錦賜婚,是想保你平安。”

“……”師父欲言,我卻加快速度。

“她聽到子錦與禦醫的對話,禦醫說不能為你用那些藥,說時日不足以全清狩獵那日所中的毒素,藥毒相交,兩相壓製縱有一時起色,必傷根本,終有一日藥石罔顧。”

“玥兒。”師父開口。

我並不讓他:“那夜子錦到府中,與師父在房內說了些什麼?他要你站在他這邊,與他一同對抗王家和大皇子是不是?他知道你是不會拒絕他的,因為他之前對你的種種,都讓王家把你視作眼中釘,他們恨你防你怕你,所以設計了那麼陰毒的陷阱來害你。”

“玥兒。”

我搶斷師父的話:“那支弩箭上所淬的毒是我解的,禦醫隻知道師父被暗箭射傷,就算他們知道你中毒,又怎會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

我說到這裏,已是雙目盡紅,抓住兩邊扶手的手指根根用力,指甲刮擦過堅硬木頭,發出輕微的聲響。師父眉頭微蹙,伸手過來握住我,不讓我繼續用力下去。

“玥兒,不要說了。”

“師父,我們都錯了,不是王家,不是大皇子,是……”

“玥兒!”

我的話沒能再繼續下去,師父雙目一肅,巨大的壓力將我籠罩期間,我雙唇顫抖,隻覺呼吸不暢,原本的句子就這樣斷了。

師父與我麵對著麵,目中肅色消退,臉上露出疲憊至極的表情來:“不要再說了。”

我在他這樣的表情麵前倒吸一口冷氣,眼前亂光頻閃,許久之後才說得出話來:“師父,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已知道了。”

師父閉了閉目,伸手抱住我,一隻手按在我後腦上,讓我趴在他胸前,不要我再看到他的臉。

“玥兒,你聽我說,這世上不是人人做事,都可以隨心所欲的。”

我掙了一下,想要抬起頭來,但被師父的手掌按著,根本無法動彈。

隻能聽他慢慢地說下去。

“我走的路,都是我自己選的,並沒有人逼迫我,或許有的人不明白,又因為這不明白,做出些事來,他們亦覺得是不得已的,隻是因為害怕。”

我聽到這一句,心中嘩然一聲,雙目頓時淚如泉湧,將師父心口處衣襟打濕一片。

“我不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人也會害怕?”

師父一直不放開手,聲音就在我耳邊:“一個人心中最緊要的東西,就是他最怕的,沒有的時候怕得不到,得到了又怕留不住,就像瞎子的光明,聾人的聽覺。”

我接下去:“還有這萬裏江山……”

師父身子一動,低下頭來用唇阻止我的聲音,我與他吻在一起,因為一切說透之後的疲憊,心中生出抵死的纏綿來,唇齒糾纏,隻是不願分開。

吻到呼吸不能順暢,意識就有些模糊,朦朧間被師父抱起來,到了床上也不願放開手,好像一放開,他就會從我眼前消失不見。

漸漸身體就熱起來,衣衫被解開的時候感覺到的那點涼意也是我想要的,又伸出手指去解師父的腰帶,結子是早上我親手打下的,解開的時候卻頗費了一點功夫。

還是師父自己動了手,最後握著我的雙手,把解開的腰帶纏在我的腕子上。

輕微的束縛感讓我全身都繃得緊緊的,聲音也模糊起來。

“師父,你在綁我……”

“綁住你,你便不能走了。”師父的回答混在又沉又急的呼吸裏,更像是一聲模糊的呻吟。

我雙手被這樣纏著無法動彈,身體深處傳來的感覺便更加強烈,全身皮膚起了一層細微的戰栗,眼角都濕潤了,腰不自覺挺起,艱難呼吸中仍舊無法克製自己的聲音,一切太過強烈的時候,忍不住緊閉著眼在枕上左右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