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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女神醫的,不下山行醫怎麼行?你不是要走了嗎?包裹都準備好了。”我就事論事,說著指了指太師父偷偷藏在門背後的大包裹。

太師父就“嘿嘿”笑了,對我說:“不著急,太師父先陪你下山找好安頓的地方,以後也知道去哪裏找你。”

我想一想:“那我們得等鷹兒來了再走,否則它下次送信來的時候找不到我。”

太師父煩惱:“那隻鳥很凶,不知道願不願意跟我們走。”

我從懷裏摸出白玉瓶來,又從門後草堆裏掏出我編好的巨型柳條鳥籠:“我已經準備好了,下十日醉怎麼樣?”

太師父“呃”了一聲,突然抱住我:“玥玥,你真是太師父的驕傲。”

再等鷹兒來了,就被我們迷倒之後直接裝進籠子帶走了。

我與太師父下了山,太師父說既然是行醫,就要去人多熱鬧的地方,兩個人越走越遠,一開始走的都是山野便道,人煙稀少,後來上了官道,人就多了起來。

一路上我都聽到大家談論我的師父,說徐持徐佩秋如何戰功,如何風采,如何數年中南征北戰,常勝不敗,拒敵於國門之外,二十多歲便被封了將軍,不愧是將門虎子。

佩秋是我師父的字,男子年過二十才有字,師父在信裏告訴過我。

那天我與太師父在客棧歇腳,一群正要去投軍的少年人聚在一起談論傳說中的沙場之事,說到我師父的時候,聲音都大了許多,說他用兵如神,戰功赫赫,又年少美姿儀,被皇上封了我朝最年輕的大將軍,不知多令人景仰。

我聽得激動,忍不住想衝過去說一句:“他是我師父!”

太師父看我滿臉通紅,就在旁邊說:“低調,低調。”

我便低下頭“哦”了一聲,但心裏是高興的,覺得下山之後,自己離師父又近了許多。

我與太師父最終在閆城落腳,我在來時路上已經替一些路遇的病患看過診開過藥,成效極好,有位老婆婆的兒子還當場給我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說:“姑娘菩薩轉世,神醫啊。”

我高興到極點,轉頭就跟太師父說:“他叫我神醫。”

太師父咳咳兩聲:“他高興過度,神誌不清了。”

我“……”

後來想想,太師父說得也對,一個人說我是神醫怎麼做得了數?至少也得像師父那樣,走到哪裏都有人提起才對吧?

太師父在閆城替我租了間小屋,又問我:“知道錢是怎麼回事嗎?”

“太師父,師父走了以後,每年都是我陪你拿草藥去集市換錢買東西的。”我提醒他。

“哦,可你現在要行醫了,把草藥賣了換錢,還拿什麼治病?”

我把雙手斂在袖子裏答他:“我收診金,有錢的多收一點,貼補給沒錢的那些。”

太師父“呃”了一聲,又突然地抱住我:“這你都知道啊,玥玥,你真是太師父的驕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