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2)

要受累了。”

在他人眼中,就算向恂不是皇帝,也是個大男人,成天圍在妻子身邊,憂心妻兒,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但向恂和宛茗都沒有母親在身邊,且不似尋常百姓,初為人母,磨難是有的。

聽了明寧的話,向恂卻笑了,“師傅,生兒育女之事,哪有其他人可以幫著分擔?人生頭一次,再辛苦也是幸福。”

“你能這麼想就好,宛兒還讓我來勸你,也是覺得你過於緊張擔心。宛兒的身體很好,易倦也屬正常,你別多想,靜等著當父皇吧。”

向恂笑而不語,“父皇”二字足以抵消所有倦意。

入夜,宛茗在燈下翻閱些什麼,向恂由宮女掌燈而回,抱著幾個卷軸,徑直就找宛茗。宮女們一一退下,又是一個雲淡風輕的夜晚。

向恂將卷軸背於身後,俯身彎腰,從後麵靠在宛茗頸窩,“在做什麼呢?”

“恂,我看過向氏皇族族譜,查了孩子的輩份,因此擬出了兩個名字”,宛茗轉過身,將一張紙遞給向恂,“你看看。”

“自我登基以來都未下令查找和整理皇族族譜,找起來應該不容易”,向恂邊看邊說著,“向徑,向衍,一兒一女嗎?”

“知我者,恂也”,宛茗笑著,“徑,諧音涇,是兒子必將繼承大統。衍,取意延續,女兒也是你我的血脈,理應等同待之。”

“何止啊,如果是女兒,向氏皇朝第十代帝王或許將誕生真正的女皇也不一定……”

“才不要”,宛茗抬頭反駁向恂,“這麼艱難的路,你舍得讓女兒去走?”

向恂哭笑不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像你父皇的語氣。”

宛茗一想也是,隻不過不願承認,“一切等孩子出生再說,你喜歡這兩個名字嗎?”

“喜歡,哪有不喜歡的道理?我也借此興頭,呈上拙作請皇後娘娘過目。”

向恂解開卷軸上的紅線,一共三幅畫在宛茗眼前展開。第一幅是宛茗最初所鍾愛的,爾後兩幅,宛茗是第一次看到,仔細對比,宛茗看出了端倪,“這是……”

“你懷有身孕之後,我為你畫的畫像,僅僅是兩幅畫就有比較大的變化了。”

向恂說得一點不錯,不僅是體態上的改變,最重要的是宛茗的神情,從最開始的羞澀含蓄,到幸福婉約,到慈愛如水,這些宛茗自己難以看到的細節,都存在於向恂的畫筆之下了。多姿多彩的美,隻是眼神的傳達已經使得宛茗都不禁喜歡上了畫中的自己。

“我真的是這樣的嗎?” 宛茗從畫卷上抽回目光,問著向恂,“怎麼可能那麼好,我明明胖了,也憔悴了……”

看著宛茗煞有介事的模樣,向恂笑出聲,抬手擁住了宛茗,“你比畫上還美,你的美是我用一生都描繪不完的,一顰一笑,或皺眉,或生氣,或撒嬌,不在紙上,而在我心裏。你不需要青春永駐,因為我會陪你到白發蒼蒼,地老天荒。”

宛茗雙手環過向恂的腰,靠在向恂肩膀,“恂,你的甜言蜜語,我永遠都聽不膩。”

“那好啊”,向恂放開笑臉,“既然你如此鼓勵,那我更要多加表達,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宛茗彎起嘴角,貼在向恂耳邊,輕輕地一聲,“恂,我愛你。”

向恂愣了愣,一個簡短而有力的字,被宛茗捕捉了,是比任何話語更直接,更令人心動。

第89章 手足無措迎龍鳳

窗前依稀有光透進來,向恂側身臥著,好夢未醒。直到昨夜入睡時,向恂都在為宛茗輕揉酸疼的腰身。宛茗小心地動了動,偏頭親了親向恂的嘴唇,淺淺地笑。

“恂,該起身了,早朝時分了。”

向恂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微睜開眼睛看了看宛茗,揚起嘴角,湊近埋在宛茗頸窩,嗅著宛茗的香氣,在頸間的一個吻弄得宛茗酥酥|麻麻的。

“恂……” 宛茗溫柔地製止了向恂,向恂也有分寸。

坐起身,向恂撫上宛茗圓滾滾的肚子,“這小家夥怎麼還不舍得出來?可苦了我這個當父皇的,美人多嬌,叫我如何坐懷不亂?”

“又不正經”,宛茗皺眉笑著趕向恂起床,“快些吧。”

“真羨慕這小家夥可以一直賴著你。” 向恂穿好朝靴,回身在宛茗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舌尖輕觸,再不敢越界,壓下心頭的蠢蠢欲動,向恂離開了龍床。

不枉向恂一早從溫柔鄉爬起來,金鑾殿上,好消息不斷。

“啟奏皇上,針對平州河,樓兩縣,瞿州全縣的防旱措施已取得成效,農田幹涸範圍逐漸縮小,而且蝗蟲的數量大大減少,不曾成片地禍害農物。承蒙聖恩,今年我朝必將在金秋時節迎來碩果累累的大豐收!”

“好”,向恂展顏,“糧食乃我朝根基,一年豐收一年強,是謂國富民安。朝廷指揮有方,地方執行有功,傳朕的旨意,大小官員多加一年俸祿,以示嘉獎。”

“臣等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向恂心情正好,不料小舞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皇上,皇上,皇後娘娘要生了,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