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違背,便讓朕失去所有,不得善終。”
“恂!” 宛茗緊張得出聲勸阻,引來向恂一個淡然微笑,“不相信我能做到嗎?”
“好,我跟你立下約定!” 原朝小皇子抬起拳頭與向恂相碰。
“朕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向恂看著原朝小皇子,得到原朝小皇子點頭同意後說道,“為什麼要保護你宛兒姐姐?”
“因為宛兒姐姐是原朝瑰寶,任何人都要對她好!”
原朝小皇子說得斬釘截鐵,宛茗吃了一驚,不過因為從還是孩子的皇弟嘴裏說出,倒也沒多在意。向恂卻了然,再次落座時不免朝原帝投去敬佩的目光,“您放心,宛兒同樣是涇國最珍貴的瑰寶。”
原朝小皇子是宛茗之後的唯一一位皇子,長相酷似宛茗,又得原帝鍾愛,比起那些年長於宛茗,各宮獨自長大的皇兄,日後能守護年幼喪母的宛茗的親人,恐怕隻有經由原帝從小教導的小皇子了。原帝或許不能將江山托付於宛茗,但也為宛茗找到了足夠能代替自己,除向恂之外的另一人去陪伴和守護宛茗。這樣的一番感情,可謂用心良苦。
沒有任何苦惱和思量,向恂和宛茗當晚住進了雨茗宮,如新婚時一般的陳列和擺設,隻不過當時的向恂沒有心情細看欣賞。
長途跋涉,宛茗先讓小舞下去休息了,另命宮女捧了洗漱用具進寢宮,準備妥當之後,走向帷幔後的書桌,“恂,累了一天,酒也喝得沉,早些休息。”
“恩”,向恂埋首在所看的章裏,隨意地應了一聲,頓了一頓,想起什麼,抬頭看向宛茗的同時起身走到了宛茗身邊,“宛兒,你怎麼還沒去睡?不用照顧我,一些事情我都能自己去做,別說我,你更應該累了。”
宛茗握著向恂的手腕,笑道,“你別這麼緊張,誰說有了他就可以忽略你的?倒是你,在看什麼看得如此入神?”
宛茗一問,向恂就笑了,拿起方才看過的章,“我不知道你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德才兼備了,這樣的見解讓我汗顏。”
想了起來,宛茗搶過向恂手裏的章看了一眼,臉上染了郝色,“這哪裏有可被稱讚之處?你取笑我?”
“我說的句句屬實,不說內容,光是雋麗的字跡就頗具才女風範,更何況稚氣中不乏深謀遠慮的氣度?” 向恂擁著宛茗,“看來我是娶回一位曠世奇女子也,世間獨一無二。”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宛茗脫離向恂的懷抱,麵對麵直視著向恂,“花言巧語你最本事,是不是從小就是如此風流倜儻?從實招來!”
向恂故作驚訝和委屈,“隻對一個人好也要被問責?那可不公平……若不是遇見你,我又如何能知人生之真滋味?”
宛茗看著向恂的笑臉,不上當,“還是甜言蜜語,不用這麼賣力哄著也行的,反正都要給你生兒育女了。”
沒料到宛茗會這樣說,會如此滑頭,向恂爽朗地笑起來,“得到了就不珍惜,誰說可以這樣去做?”
宛茗挑眉,“你不會嗎?”
“我隻會加倍疼你,不管我們的家是兩個人,三個人,還是四個人,五個人……”
“嗬嗬”,宛茗笑起來,抬手掩住向恂還在繼續往下說的嘴,和向恂額頭相抵,“貪心不足,傻!”
向恂彎了眉眼,環過宛茗的腰身,隔著宛茗捂住嘴的手指去吻宛茗,吻一下,宛茗便加深了笑渦,再一下,宛茗笑出了聲。直到宛茗的雙手圈住了向恂的脖頸,向恂才能一親佳人芳澤。
短短三天,原帝享盡天倫之樂,一年之約,下一次,向恂和宛茗將攜子歸來探望。離開原朝之前,依照向恂的心願,宛茗陪著向恂去了皇陵,宛茗的母親墓前。向恂擎香燭祭拜,跪地叩首,端正恭敬。
“娘親,宛兒讓我這樣稱呼您,我是向恂,向氏皇朝第九代皇帝,曾是宛兒的駙馬,但是除去這些身份頭銜,我就是宛兒的夫君,您的女婿。您一定知道我的秘密,一定為此深深擔憂過宛兒的幸福,很抱歉現在才和宛兒一起過來看您,但是此時此刻,我已經擁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讓宛兒幸福。謝謝您為我帶來如此美好的妻子,謝謝您至純至情的給予,宛兒生命中因為我而存在的那一點缺憾,我正在極力彌補,我會愛護和保護她,請您放心,並保佑她順利成為母親,延續我們的生命。”
注:原朝尚書任柏水自原涇開戰後隨軍回朝,心性大變,每每狂躁不安,時而絮絮自語,不再參與政事,無法料理衙門,故原帝削其職,命其在尚書府中養病,派侍衛駐守,不得離開。誰知任柏水終日噩夢纏身,難服聖意,幾度欲從府中逃走,在一次理智盡失之時死於萬仞之下,仇恨,不甘和一身的罪孽,致使任柏水最終死不瞑目。
第88章 君王苦讀育兒經
離京數日,朝事雖有積壓,但並未太令向恂頭疼,過目之後,朱砂筆批下,各級大臣便領命行事。
“呈上來的奏章,朕已經一一看過,眾位愛卿可還有新的奏報?”
殿下安靜,福生會意,挺直站立,麵朝百官,“無事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