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屛住呼吸。心跳?還在!一(2 / 2)

流動著幾條火焰的天空下,然而一個人就站在那裏。洛茲能夠清楚的望見那個男人身上純白的寬袍上,一條鮮紅的絲帶在他的左臂上飄蕩著。他把整個臉埋在袍帽下,似乎正望著什麼。洛茲再仔細的一瞧,發現那個白袍男人套著金邊白靴的一雙腳並沒有觸碰塵土,靴底挨著的是流動的風。那上麵還留有血跡。

洛茲聽過埃爾莎講過,能飄在空中飛來飛去的人一定是個女巫。但此刻他見到的是一個能飛的男人,除非……他是女的?洛茲搖了搖頭,他對自己的識辨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那會是什麼人呢?不是女巫的話,埃爾莎曾說過是飛不起來的。但是如果這個白袍者不是人呢?

精靈!?洛茲腦子裏蹦出了一個古老的詞。在弗朗西絲地域中流傳著一本的這樣的書籍,叫做《怪誕異族》,是由創立魔法的十五位元老中的加嘎·威爾斯親筆著寫。洛茲曾經有幸在一座伯爵府前的垃圾桶中翻出過這本書。書中提到過精靈,說:“古老的精靈族是翼精靈的後代,與地底的黑精靈截然不同。他們比任何的生靈都要美且長壽,還能短距離的飛行。隻有少數精靈繼承了翼精靈的自然之律,能夠飛洋過海。他們也曾被稱之為天空聖靈……”

也許在洛茲眼前的正是精靈。很少有人親眼見過精靈,洛茲也是第一次碰見。他想要更好的端詳,可剛要抬腳,那個精靈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是誰?”一個聲音悄無聲息的在他背後響起。洛茲嚇得慢慢的轉過臉,那個聲音空靈無比。“是你!你是……精靈?”他一邊叫著一邊抬起手指那個人的腦門。

果不其然,正是白袍者。“沒錯,我的確是精靈。可你是誰?”他的臉比人族中最美的姑娘的容顏還要俊美。

“我是洛茲,一個落魄到無家可歸的窮民。”

“哦。窮民,請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暴風雪和一個精靈。”洛茲如實說。

“那並不是什麼暴風雪,隻是一場自然之律造就的飛雪而已。原來你真是個窮民啊。”

“飛雪?那卷碎的生靈呢?他們的骨肉還能融合到活過來嗎?”

“恐怕不能。但對他們來說,我想是一種解脫。”白袍精靈綠色的眼睛裏隻有淡漠。那條紅絲帶綁在他的左臂上竟然朝著風的反方向擺動。“如果你死呢,也會是一種解脫嗎?”洛茲直起了身子。他感到站在白袍精靈身前,有一種壓迫感壓得自己快要跪下去了。

“雖然很不禮貌,但我依舊會回答你。”精靈展現出他高貴的氣質,白袍耀眼的讓洛茲睜不開眼。“我不會死,因為沒有什麼能至於我死地。我的生命與自然同壽,我的自然之律能毀掉一切。卑賤的窮民,你問我死了是不是一種解脫?告訴你,那是一種解脫。可我卻永遠嚐不到!”

雪,再一次席卷了洛茲的頭頂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