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想了想,又抬起腳步往房間衝。剛剛到了門口,手還沒有伸出去,房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隻見定興帝把阿木吉拉橫抱著,嘴唇還在他臉上流連,滿眼都是濃濃的情意。
沈玨驚呆了。
“皇……”
定興帝頭也沒抬,抱著阿木吉拉腳步匆匆,隻留下一個字“滾。”
沈玨覺得心口更痛了。
這種事情和他從小接受的教育相差太大,他一時之間真沒有辦法接受。好像是有什麼建築在心房中的東西,一夕之間轟然倒塌,震得心房猛地抖了抖,很痛。
……
那邊定興帝抱著阿木吉拉,很快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也覆身上去。
阿木吉拉拿手擋了下臉。
定興帝親了親她的手心,啞著聲音道:“你不是朕的麼?把手拿開,乖。”
“你不是不想理我麼?”阿木吉拉不動,悶聲道。
定興帝頓了下,忽然嗤笑一聲,胸腔間發出愉悅的信號:“你生朕的氣了?”
什麼叫生氣?阿木吉拉倒是不覺得自己怎麼就看起來像是生氣了,一聲不吭把頭朝裏麵偏,心道,就準你無緣無故不理人,我就不能不說原因的拒絕你了麼?這種心理十分奇妙,當事人並不會有太大感覺,就像是春風綠了芳草,春雨潤了萬物,翻天覆地的改變,身臨其境之人,並不能感受到這個轉變過程,隻有身處在外麵的人,才會為了這種轉變而驚歎感慨。
定興帝懷裏抱著阿木吉拉,覺得懸了幾個月空落落的一顆心,頓時又被塞得滿滿的了。他從不否認對於她的思念,每每想起總是壓抑在內心深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等到自己足夠強大,足夠將她牢牢地拴在身邊,才能夠回到她的身邊。
這個過程是甜蜜且煎熬的。
他等了幾個月,直到今天才被激發了危機感。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走,若是當真在自己冷落她的這段時間,她原本就不完全屬於自己的一部分也被人搶奪走了,那該怎麼辦?他很惶恐,很後怕,也很後悔。所以才會那樣用力地將她擁抱在懷裏,深深地親吻她。隻有在那種時刻,他才覺得自己重新變回了自己,又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那就算了吧。
既然早就接受了她的身份,為什麼又不能接受她的能力?
既然這輩子已經遇見了,那又為什麼要因為不重要的旁物耽擱時間?
定興帝輕輕吻著她的手掌心,一隻手掌已經順著鬆解開來的衣裳探了進去,撫摸著她一如既往柔嫩的皮膚,滿足地喟歎一聲,低聲喚著她的名字:“阿木吉拉……朕喜歡你,愛你,願意傾盡一生陪著你。不管你在這裏待多久,朕都願意好好兒待你,珍之重之,不求你同樣力度愛著我,隻要你在這段時間,別離我太遠,行麼?”
他這話語氣說得小心卑微,像是在懇求她一般。
阿木吉拉心尖莫名一軟,一股暖流湧遍了全身,手往下挪了挪,露出一雙幹淨澄澈的雙眼,道:“是你離我遠呀。”
“是。”定興帝咧開嘴笑了笑,“這段時間,都是我不對,我保證再也不這樣了,好不好?”
“這個麼……”
阿木吉拉忍不住也彎了彎眼睛,一種難以形容的愉悅在心底裏綻開,故意遲疑著拉長聲音。
定興帝低聲輕笑起來,唇瓣落到她的眼睛上,溫柔吻著,一路順著往下。
阿木吉拉也沒有推卻,自然而然由著他親吻自己,兩人的唇瓣相碰撞的時候,定興帝才剛撬開她的牙關,阿木吉拉也主動勾上了定興帝的脖子,做出回應。定興帝下|腹裏一股火熱往上噴湧,忘情地吻了起來。他們從未如此契合過,好像真的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糅合為一個整體。
帷帳拉攏,衣裳漸漸褪下,旖旎的氣氛氤氳著。
定興帝衝進阿木吉拉的身體裏,咬著她左邊耳垂道:“叫我的名字。”
“皇上……”
“我叫澹台卿兆……”
“澹台卿兆……”
“乖。”
他的火熱在她身體裏進進出出,忽然將她抱著坐起來,下|身猛地前進,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處,一股燙燙的暖流灑在了花心上,而他也覺得人生圓滿,喚道:“阿木吉拉,寶貝,我愛你。”
愛……
阿木吉拉怔了一下,眼底裏的情、欲清淡了些,還未啟唇回應些什麼,定興帝已經低頭重新含了她的唇,輾轉吻著,舌尖抵著她的舌尖,一絲情意順著舌尖傳遞過去,仿佛一絲輕輕的閃電,將她全身血脈都激出一陣戰栗,電流一直湧到了眼底,燦燦煙花在眼底迸濺,情意迷蒙。
沉淪。
……
也不知總共反複來回做了多少次,兩人均是香汗淋漓,躺在床上,定興帝緊緊抱著阿木吉拉,也不說話,隔了一會兒突然笑出聲:“朕的形象全毀在你手上了。”
阿木吉拉一臉迷蒙:“嗯?”
想著她也不懂這些,定興帝嘴角輕揚笑了笑,道:“沒什麼。”忽然又沉了沉目光,“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普通士兵?還住在大通鋪?晚上睡覺怎麼辦?有哪些人碰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