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確實如此......”雪禪臉上紅暈更深,修挺鼻尖隱隱冒出晶瑩剔透的汗珠子,“可是......”┇┇
“叱嗚......”
一隻灰毛尾巴硬是擠入兩人麵孔之間,謝嶴打了個噴嚏,萬分嫌棄把尾巴揮開。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你我同為女子,這般渡陽氣確實有些怪異,然而如今緊急關頭,隻有此法能讓雪禪速速回去搬救兵,還望雪禪不在乎那些俗事!”
雪禪張了張口,聲音好似卡了殼,呐呐吐不出字來,唯有臉上漲得通紅。
謝嶴趁機低下腦袋,湊近嘴巴,呼呼吹陽氣,雪禪又急又羞,慌得閉上眼睛,謝嶴自覺也有些尷尬,連忙把眼睛也閉上。
沒過多久,唇邊漸漸被盤旋繚繞的熱氣濕氳,隔絕了視覺之後,反是觸覺越發敏[gǎn],謝嶴腦中雪禪明明是盈盈纖細,兩隻手掌下壓著的肩頭卻也有幾分勁瘦;
謝嶴忍不住張開眼睛,隻見不過三寸的距離下,這人臉上更是細膩如剝了殼的荔枝,玉骨撐得架子,而臉上那雙漂亮的墨瞳,不知何時竟已經張開,一瞬不瞬,凝水望來。
謝嶴愣了愣,不留神吸了口氣,絲絲蕊草淺酌氣息鑽入鼻腔。
下一瞬,一隻手忽然拂過謝嶴頰邊落下的碎發,原本躺在下方的魔物就這般順勢起身,把謝嶴反壓在床上。
“恩公......恩公......”雪禪呼吸有些急促,墨發披散,衫垂袖褪,還未多言,被一根灰毛尾巴掃到了床尾。
“叱吼!”耳包護在謝嶴身邊,尾巴緊緊遮在謝嶴臉上,一隻赤紅獸瞳眈眈盯著雪禪。
“呸、呸呸!”謝嶴回過神來,拍掉尾巴翻身爬起,吐了兩口毛,見雪禪臉頰酡紅,聯想這人剛才異常之舉,急忙問道,“雪禪?可是覺得哪裏不適?”
“沒、沒事......隻是初次吸得陽氣,有些許眩暈......”雪禪倚著床柱,好似細呷春酒,幾杯深醉。
眼看雪禪不能再吸陽氣,謝嶴隻好作罷,幸好剛才那些量多少也算補了一些靈力,雪禪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也能破界離開。
謝嶴自我安慰一番,拍拍枕頭就此睡下。期間因為耳包非要擠在兩人之間,謝嶴不願睡在最裏麵,雪禪又極力反對謝嶴睡在最外麵等種種原因,來來回回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
最後謝嶴黑著臉下了言束之令,終於如願以償睡在了中間。
耳包耷拉著尾巴,縮著爪子趴在床沿上,直到那木頭人打著呼嚕轉過身來,脖子一圈軟毛被呼吸噴得一起一落時,尾巴才翹起掃動了兩下,也眯著眼睛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早,當薄薄妖日光線曬入窗內,謝嶴迷迷糊糊睜開眼時,隻見自己不知何時側身壓在了雪禪身上,腰上纏著一根灰毛尾巴。
“嘖,我就說怎地這般熱......”謝嶴嘀嘀咕咕抹了把滿頭熱汗,看到雪禪恰是顫了顫睫毛,睜開水墨似的兩眼,連忙支著胳膊爬起。
“叱嗚?”灰毛獸妖也不知是睡迷糊還是怎地,圓碩腦袋鑽出被窩,兩隻厚爪隨即壓上了謝嶴肩頭,腦袋上的獨角拱了拱謝嶴的脖子。
“耳包!”謝嶴頓時被壓得胳膊一軟倒下,腦門青筋蹦了蹦,身下雪禪更是無法動彈。
正在此時,門扇吱呀一聲被由外推開。
暖日曦光傾灑而入,一人站在門口,杏色外袍披著滿身春色,望著床上疊羅漢般的三隻,細致眉眼微微一彎,醉人慵靡之色霎時鋪了滿室。
“原來少俠在清晨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