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心滿意足地低吼了一聲,看來它是吃飽了,漠狼這才放下手中的糧草。
韓柯見狀立馬上前作揖,“將軍,要怎麼處理這些人?”
“駱駝分給兄弟們,至於人,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抓緊時間,我們還要趕路。”漠狼一個躍步跨上了剛吃飽飯的駱駝,停滯了兩秒鍾,抬起他的薄紗帽子,叫住已經走出三米外的韓柯,“這片黃沙上孤魂野鬼已經夠多,不要再給它增加戾氣。”
“是。”
蒙麵人去而複返,大胡子卻沒了和氣,大聲向他叫嚷,“哎,給你三分薄麵你不要不識好歹,我軍大本營就在一公裏外的綠洲,現在交出漠狼你們還有活路,否則別怪我……”
話音未落,大胡子就被縱身飛下的韓柯飛踢了出去。將軍身材魁梧,體積比兩瘦兵合起來的都大,別說人,連馬車都拉不動他。
眼前這人看似蜻蜓點水的飛踢,竟把他踢的連連倒退了好幾步,後麵的士兵恐慌地撤步,完全沒有了士氣。
“你太聒噪了,嚷的我耳朵疼。”韓柯麵無表情地控訴。
大胡子氣急敗壞,指著後麵的士兵吼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
這人怎麼那麼煩躁?聽不懂人話嗎?不給他一點教訓是記不住了,韓柯拔出袖口的利刃往對方脖子上一抹……
感覺到一絲刺痛,然後有東西流出來,大胡子用手摸了一下,掌心被鮮血染的光鮮紅,接著是一陣絞肉的辣痛,傷口撕裂開了一條縫,源源不斷的鮮血溢出。蒙麵人手下留情了,如果在往裏一寸就是他的動脈命門,大胡子後知後覺的害怕。
總算是安靜了,鮮血順著大胡子的手指流到裏麵的白內襯上,環下巴染紅了一圈,看起來觸目驚心。韓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刀架在大胡子頸動脈的地方,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除了弓箭手,兩邊的蒙麵人飛身而下牽走了上百頭駱駝,大胡子在手韓柯很輕易地就脫身了。待他一上去底下的士兵就提氣往上衝,可惜還沒爬到一半又遭遇了一次風沙洗禮,接連從斜坡上摔倒滾落。
四麵的沙子頃刻間轟塌下來,三千人在沙拗口被活埋了下半身,寸步難行,眼睜睜看著蒙麵人離開。
直到漠狼軍消失在忙忙的沙路中,身後潛伏已久的褐衣軍團才探出頭來,嶽池宮冷冷地看了一眼沙坳下掙紮的紅衣軍,剛想回去請命,回頭卻發現自家主子早已站在身後。
“他做事太優柔寡斷,幫他清理幹淨。”
“是。”
大胡子有些詫異看著這些悄無聲息出現的褐衣軍團,他們不是漠狼軍,看不出是哪國的軍服,“你們不是漠狼軍!你們是誰?”
嶽池宮冷冷一笑,“閻王爺會告訴你!放箭!”
褐衣軍團弓箭手領命,刹那間萬箭齊發,紅衣軍團死前的哀鳴聲在空曠的沙漠中刺耳回響,血流成河,三千人無一生還,把那一片黃沙變成了奪目刺眼的紅沙!
直到死,大胡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旗下,瞪著兩個死不瞑目的眼珠,埋葬在這荒蕪的沙漠裏。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太過壯烈,已經走出一段路的漠狼稍有遲疑地皺了下眉頭,身旁的下屬察覺到他的情緒,湊到他跟前,“好像是剛才伏擊我們的人出事了。”
他自然清楚,不過身處亂世,有些事情也是無能為力,“罷了,閑事莫管,我們隻要做好本分之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