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一望無際的無人區戈壁灘毫無生氣可言,要不是上空盤旋的那隻老禿鷹,這裏宛如死亡禁區的寂寥。
它左顧右盼似是在尋找果腹的食物,一雙銳利的眼睛迅速捕捉到枯枝裏探出小頭的蜥蜴,俯身下衝的速度堪比弓箭。
枯枝堆裏突然伸出一把利劍直衝它的心髒,熾熱的鮮血融化了薄雪化作一灘血水,老鷹衝藍天發出最後一聲哀鳴,聲音劃過天際線在偌大的荒漠中顯得格外淒涼。
濃眉士兵的劍被身旁紅衣士兵果斷按下,他壓著嗓門怒斥道:“你幹什麼?”
“你沒看見禿鷹是衝我來的嗎?我不殺它,它就要殺我!”濃眉士兵不耐煩地揮掉了紅衣士兵覆蓋在他兵器上的手,“不就是區區一個漠狼嗎?有必要這麼謹小慎微?”
濃眉士兵顯然是新兵蛋子,漠狼那是趙國三萬精兵都無法擒獲的悍將,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不過在漠北一直流傳著關於他的傳說……
傳說有一支來無影去無蹤的軍隊,他們穿梭在天南地北的每個角落,他們不以任何一個國家為敵或為伍,隻以自己為中心,沒人知道他們的目的。他們不會主動招惹麻煩,但也不怕麻煩找上門,凡是與他們有過交集的軍隊無論多強大,皆是百戰百敗。
由於這支軍隊的神秘,無跡可尋,像暗中窺視的獸狼,無堅不摧,又經常在荒漠戈壁灘地帶出現,所以大家就用漠狼軍來形容他們。各國對這支軍隊都虎視眈眈,江湖上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得漠狼軍者得天下,所以各國費盡心思要將他們擒獲。
地上的小石頭微微躍動,塵粒漂浮宛如黃紗,紅衣士兵伏地探聽,駱駝蹄聲漸進,潛伏在沙地裏的將士都緊張地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意外收到風聲聽聞漠狼要往西北的固安坡方向去,這條道是必經之路,一個月前他們已早早在此埋伏,萬事俱備隻等待羊入虎口,一網將他們擒獲!
在這像鬼一樣炎熱的天氣裏,伏地的戰士曬得都要脫了一層皮,目標人物遲遲未出現,戰士們的情緒也愈漸煩躁起來。
偵察兵氣喘籲籲從遠處跑過來傳話,“將軍,漠狼一行人休息之後並沒有往我們這裏來,而是往西的沙口去了。”
“沙口?”那邊是漠北聞名的死亡之區,由於地形低窪且是瓊斯山脈的入風口,漠北的沙塵暴往往是從那裏開始,一般人都會唯恐避之不及,他為何偏偏特立獨行?
精心策劃了那麼久的計劃難道要功虧一簣?大胡子已拿定了主意,這回是立功的好時候,錯過了這次指不定沒有下一次了,“黃副將,你留下一隊人馬鎮守關口,其餘人跟我從西麵的小路包抄漠狼,我們這次一定要將他抓獲!”
“是!”
其實他們沒有真正見過漠狼本人,關於他的傳說都是聽的傳聞,所以當大胡子看見隻有寥寥幾十最多不過百來人的漠狼軍時,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為了百來人這麼興師動眾,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不算上附近營地的將士,他這次帶出來的精英士兵就有三千人,區區百來人根本不在話下,大胡子索性就放棄了潛伏戰略,選擇直接強攻。
後麵烏泱泱壓過來的人群讓漠狼軍好一部分人紛紛棄駱駝而去,嚇的屁滾尿流在沙地裏翻騰,其餘騎駱駝的人也是慌不擇路,四處逃竄。大胡子軍隊輕蔑的大笑聲此起彼伏,響徹戈壁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