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娘下意識的摁了摁,又撫摸了一下,恍惚的抬頭,“快吃東西。”
“好,一起吃。”豐元溪拿著勺子遞到阿挽手上,見她自覺的舀起喂他,他才放心的端起另一碗。
吃著吃著,小姑娘突然開口道,“元溪,陪我去看看娘吧。”
“好。”
齊芳琴被隨意扔到了葬死囚的亂葬崗中。項罡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府裏的,他看著馬車進了王府,但並未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王爺會對阿挽好。他是個不合格的父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女兒被如此傷害,他卻仍不自知。
現在的將軍府,隻有他一個人了。
豐元溪和阿挽轉日便帶著東西去祭拜母親。豐元溪看著小姑娘跪在墓前,用帕子細心的擦著碑上的字。擺上祭品,點上香、蠟燭,焚紙錢。
“娘,女兒好久沒來看你了。因為女兒忙著給你找女婿,”阿挽俏皮的笑笑,拉過豐元溪的手,不料男人也一起跪了下來,阿挽一怔,給了他一個微笑,“娘,他叫元溪,然後這個月十五我們就要成親了。”
豐元溪鄭重的磕了一個頭,握緊阿挽的手按到心口,“娘,請您放心。”
阿挽不由的彎起嘴角,輕聲道,“嗯,娘,您放心。我很好,爹也很好。”
豐元溪以為阿挽會將事情和母親都說一遍,直到離去她也未提。阿挽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喃喃道,“我想娘應該都重新投胎了,這些煩心事兒都是她上輩子的事了,那就莫讓她操心了。”
豐元溪突然駐足,阿挽不解的抬頭,“爹……”
項罡依舊是那身衣服,連血跡都還在,正往山上走去,想來也是去看阿挽母親的。項罡沒料到會見到他們,有些局促,“阿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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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在一個晚上,您就衣服都不換了,娘要是見到你這麼邋遢一定都認不出你了。”阿挽好生的將項罡嫌棄了一番,“快點回去換了衣裳,好好梳洗一下再來。”
項罡難得傻了一下,止不住的點頭,嘴角不住的要往外扯,“好,好,我這就去。”
阿挽見項罡忙不迭往回走,呼聲喚道,“爹,女兒晚上陪您喝一杯,等我啊。”
豐元溪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有些心疼,他的阿挽這麼貼心可是怎麼疼都疼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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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八月十五隻剩半個月的時日,實則文朝帝自豐元溪坦白阿挽的身世起,就開始為兩人籌備著婚禮了。該有的禮節不能漏,該有的排場不能小,該下的聘禮不能少,為兩人做的禮服必須是金絲縫製頂好的。若不是豐元溪強烈表示他們喜歡現在的王府,文朝帝就要自作主張給他再建個王府做成親的新房了。
八月十五,遠遠望著王府和隔壁項府,滿目的紅色,一片喜氣。倆家皆是四處掛著喜慶的紅燈籠,粘著雙喜紅紙。在王府前頭的路上更是鋪著紅色的毛氈毯子,長長的,鋪了整整一路。
因的兩家就在隔壁,文朝帝又巴不得舉國上下一起分享喜悅。豐元溪愣是騎著頭戴大紅花的高頭大馬,領著花轎繞城一圈才到項府把人接回來。
喜房裏一片安靜,喜娘也隻佇立在一旁等著不說話。穿著大紅喜服的阿挽靜靜的坐在這張她熟悉的床上,想起方才元溪到府中接她。他說,“阿挽,我帶你回家。”她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元溪臉上的溫柔和寵溺。
因的成親前三天不能見麵,阿挽已經好幾日未見著元溪,倒憑白的少了幾分緊張,多了些期待。可如今屋子裏緊張旖旎的氣氛,卻讓小姑娘局促起來了。
隨著房門被推開,“王爺吉祥,恭喜王爺大婚”齊聲響起。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看到了他繡著金邊的靴子,阿挽幾乎懷疑元溪是不是聽到了她噗通直跳的心跳聲。
豐元溪接過喜娘手中的喜秤,撩起阿挽頭上的大紅蓋頭。
阿挽不安的揪著手指頭端坐在床榻中間,眼前的屏障一消失,小姑娘就怯生生的抬眼去瞅。入目便是穿著紅色喜袍的豐元溪噙著笑容的俊顏,那一刻,她突然就安心了,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按著禮儀,兩人又喝過合巹酒。過後,豐元溪摒退了旁人,阿挽探頭去看,確定屋子裏隻有他們兩人,嬌憨的張開手。豐元溪湊上前一把將人抱起坐到榻上,體貼的為她拿掉沉重的禮冠。
豐元溪還未說什麼,阿挽便乖乖的投入他的懷抱,嬌俏的呢喃道,“我好想你。”
此時此刻,小姑娘糥糯的嗓音猶如催化劑一般,豐元溪低下頭貼著她的唇瓣輕語,“嗯,我也是。”隨後,舌尖便不由分說的竄入她的檀口,淡淡的酒香在兩人的口中流竄。豐元溪有些急切的纏著小香舌不願放開,吸吮、挑弄著。
小姑娘何曾感受過如此激情,腰身軟軟的癱下,嬌吟出聲,嘴巴含糊不清的喚著豐元溪的名字。
豐元溪一手摟住阿挽的腰身,把人緊緊往懷裏貼,另一手溫柔的在後背遊走著,慢慢的從後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