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家小姐,就是讓皇上不得不承認賜婚,還得幫著我們把事情圓回來。如今項嫿不見了,你就是唯一的項小姐,當仁不讓的人選。”
見著女兒眼神漸漸清明,齊芳琴知道她是聽進去了,又接著說道,“而且府中傳了消息來,娘還未和你說起。倒是連老天爺都幫著你這丫頭,皇上的聖旨居然也隻言‘將軍之女’,並未指明是項嫿。”
“此話當真?”項姝見齊芳琴點頭,一時間喜極而泣,愣是哭了起來。
“傻女兒,莫再哭了。臉上還有傷,如今你唯一需做的便是讓自己如花的相貌完好如初才行。”齊芳琴扯著帕子小心擦拭勸慰著。
“娘說的是。”項姝連忙起身,擰了帕子擦臉,“娘,你快給我把藥敷上。”
齊芳琴溫柔的給項姝敷藥,心中不由期盼女兒的一廂情願能得到一個好結果,可別再和她一樣了……
入夜,那個於齊芳琴心中已經變為亡魂的阿挽,正在莊子裏膩著豐元溪出去玩。
“瞧今晚夜色多好,我們不如去昨日的美人湖吧。兄長說,晚上會更熱鬧。”阿挽興致勃勃的半蹲在軟塌旁,纏著躺在榻上不受幹擾安逸看書的豐元溪。
見他不理人,阿挽扁著嘴放開元溪的衣袖,轉身就打算走,“我找兄長帶我去。”
“回來。”豐元溪無奈,直起身子,拽住任性的小姑娘,心裏卻是在許蕭逸頭上記了一筆。非得說花船,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有什麼好看的,卻讓小姑娘起了興趣。
阿挽顯然並不想回來,磨磨蹭蹭的。豐元溪隻好起身,將人抱了回來,放在自己腿上,小姑娘雖是還在鬧別扭,身子已經自動自發的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一樣的地方有何不同,白日已經去過街上,晚上就早些就寢。明日,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豐元溪握著阿挽的手,由著小姑娘玩著他的大拇指。
說起白日,阿挽生氣的哼了一聲。說好是去逛街,就轉了一刻鍾被拉著去酒樓坐了一下午。雖然知道元溪是顧著她的身子,但這樣來尚縣也就無趣了。她聽兄長說那兒的姑娘美的不可方物,行事大膽的很。本來也就一點好奇之心,可元溪二話不說就反對了,倒讓她心裏產生了執念。
這傲嬌的小模樣讓豐元溪失笑,摟著人躺倒,側頭就吻上了那張嘟起的小嘴。觸及柔軟的唇瓣,豐元溪愈發溫柔,舌尖細致地描繪著優美的唇形。許是來了月信人也焦躁,豐元溪的溫潤耐心讓小姑娘不開心的哼唧一聲,直接探出小香舌湊進與之纏綿。豐元溪隻微微一愣,立馬彎起嘴角奪回主動權。
“害羞?”豐元溪愛不釋手的摩挲著小姑娘紅潤的臉頰,揶揄著。
阿挽也不答,窩在男人懷中當烏龜。心裏卻腹誹著,瞧,行事大膽的可不隻花船上有。
抱著懷裏的小人兒,豐元溪分外滿足,眼神望向軟塌旁的桌子。豐元溪伸長手,打開桌子的抽屜,從中抽出一道絹黃的聖旨。
阿挽好奇的看著豐元溪拿出聖旨,下一秒,聖旨就被放到她手中,“打開看看。”
阿挽疑惑的看了一眼豐元溪,雙手緩緩的打開聖旨,輕聲念著,“茲聞輔國將軍項罡之女項嫿嫻熟大方……今睦宣王爺年過弱冠,適婚娶之時……值項嫿待宇閨中,與睦宣王爺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睦宣王爺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懷中的小姑娘死死的盯著聖旨,就在他忍不住要把小腦袋掰過來瞧瞧時。阿挽猛地轉身撐在豐元溪上方,嬌嗲嗲的宣布道,“元溪,我要成親了!”
豐元溪輕笑,微微仰起腦袋,啄了下小姑娘被吻得紅豔豔的小嘴,柔聲問道,“我知道,我也要成親了!”
豐元溪的回答讓小姑娘很滿意,樂眯著眼睛問道,“那你喜歡她嗎?”
“喜歡,沒有更喜歡了。永遠隻會喜歡她一個。你呢?”
“喜歡,沒有更喜歡了。永遠隻會喜歡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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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一切順利的讓齊芳琴都覺得項姝的癡情得到了護佑,是命定的王妃。
過了七日,項罡命下人去臨安寺接兩人回府,皇後娘娘的旨意,下月初一邀命婦等與朝臣一同入宮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