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嘸,還有……魏能似乎打算找道士給他驅魔。”說到這個,陳雪娥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是借了阿挽的手鬧事的。
“驅魔?”豐元溪蹙起眉頭,侍衛到沒有提到這點,看來有些話的確隻有鬼才能做到神不知人不覺的偷聽了。
雖然阿挽是無心之過,卻的確有她的過錯。若真被魏能他人尋到有些道行的道士,隻怕阿挽會有危險。如今離阿挽去世百日一月不到,沒到時間,他終究還是擔心的。若躲不過百日,隻怕有這在人間作惡這一遭罪,多少會影響到阿挽的來世。
不知不覺的就對這小女鬼上了心,豐元溪也隻能鞠躬盡瘁事事為她考慮周全了。
不過師傅已經來信說已經在來都城的路上,希望能早些到,他也能安心。
看著被窩裏睜大著眼睛不睡覺,望著他的阿挽,豐元溪隻好也側過身,“怎麼不睡?”
“元溪……”阿挽眨眨眼,叫了一聲。良久,沒有下文。
“有什麼話就說。”豐元溪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效果顯著,總覺得皮膚沒有前日那麼黃了。
阿挽猶豫半晌,“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你的病才不好呢?”
豐元溪失笑,轉過身,平躺著,“傻丫頭。”
“或許我讓你的身體更差了怎麼辦?每天都要喝那麼苦的藥……”看著豐元溪一點不在意的模樣,阿挽有些著急,幹脆坐起身子嚴肅的俯視著他。
豐元溪直接伸手把人重新塞回被子裏,防止她又鑽出來,又趕緊說道,“我這體質說病也不算病,左不過是容易吸入陰寒,可偏的我又是能覷見鬼魂的,更容易招惹它們。我師傅給我配的藥,是調養體質的,能讓我慢慢的摒棄體內陰寒之氣,現下已經是第三階段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之前一直未找到寒虛花,據說是在世間最陰寒之地,所以僅能慢慢調理著。這次師傅雲遊便是奔著寒虛花而去的,現下他已經帶著花在來都城的路上了。所以,傻丫頭,你也可以放心了,等將寒虛花製藥服下,就會沒事的。”
“我對鬼氣很敏[gǎn],但你身上並沒有。而且你身上太多不一樣的地方,得師傅來了才能知道,但總之一定不會讓我生病。”
豐元溪難得說了一大串的話,阿挽一度聽著磁性的聲音聽的沉醉,這大篇下來,她真正聽進耳朵裏的倒沒幾句。第一是自己不會害了元溪,然後……第二是師傅很厲害!嗯!
豐元溪說了那麼多也不過希望她明白第一點,其他的都不重要。
翌日。
許蕭逸大早就在院子門口和裴安還有幾個侍衛聊天,等著院子的主人起床。
許蕭逸從裴安口中知道他的小妹竟然每日都是和王爺同睡,不由驚呆了。挽妹妹,可安好?!呸呸呸,王爺一定舍不得殘害那麼小的幼苗吧。
“兄長起的真早。”阿挽看見許蕭逸甜甜的打了個招呼。
許蕭逸笑眯眯的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阿挽,“挽妹妹早,這是為兄昨日買來的小東西,你看看喜不喜歡。”
豐元溪餘光一瞄,倒是個會討好姑娘的,一隻碧翠的鐲子,看顏色質地的確是上好的。可再上好,比的過宮裏進貢的麼。
許蕭逸邪邪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而且這鐲子可是為兄昨日從一個熟人手裏搶來的。你猜猜是誰?”
阿挽想了想,她和兄長都認識的人隻有元溪和……
“項姝?”
“聰明!不愧是我許蕭逸的妹妹,就是個聰明伶俐的。昨兒下午去街上想著去百玉坊給你買件禮物,誰知冤家路窄,上午才見過的人下午又碰到了。還好我下手快,身上帶著的銀兩多。瞅瞅,我讓掌櫃的在鐲子裏頭刻了你的名字。”許蕭逸一臉得意,這可是打敗項姝的戰利品。
別說,許蕭逸這真是太合阿挽的心意了,摸了摸圓潤的裏側刻的“挽”字,就樂顛顛的帶在了手腕上。
豐元溪頓時後悔了,隻顧著給小丫頭準備生活用品,倒是沒注意著她之前也喜歡的小飾品,居然被這個半路出家的兄長捷足先登了。
那日後,許蕭逸也不知道怎的倒整日和項姝在街上“偶遇”,相較於他,項姝更是鬱結難抒。她隻要出門就會遇到那個小心眼的世子,不就是踩了他一腳嗎,何況還沒踩到。就跟他在她身上安了眼睛似的,隻要她出門就會和他遇見,隻要她看上的東西,下一刻就會被他買走。
但青芽的一番話為這一切瘋狂的舉動給出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許蕭逸,永信候的世子喜歡上了她這個將軍府的小姐。
項姝對著銅鏡欣賞了一番自己的秀色,決定今日出門可要好好的打擊一下這個裙下之臣。
第24章 寵壞小阿挽
戊遼國邊境受擾,豐元溪難得的在天還未亮就去上朝了。阿挽醒來就撲了個空,揉揉眼睛,張口糥糯地喚了兩聲,屋子裏空蕩蕩的,也沒人應她。小丫頭不知怎的心裏直突突,元溪不會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