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尚書也一直打算扶持大皇子,甚至有心將自己的嫡女、豐承奕的表妹嫁入皇子府。但豐承奕貪心不足蛇吞象,僅僅一個尚書又怎能安穩讓他將來穩坐皇位,一直推脫著婚事。他的皇弟們雖然都還年幼,但母家的底子都是不弱的,更何況有一個被父皇寵愛年輕如他的皇叔威脅著。
豐承奕的遲遲不表態令容尚書很是惱火,而文朝帝也不是傻子,大兒子和權臣之前的動作他哪裏不明白,幹脆直接將容尚書的嫡女收入後宮封了一個貴人,也就是如今的容嬪。
自己的女兒成了皇上的枕邊人,容尚書也不著急了,妹妹的兒子再怎麼親也不如自己女兒肚子裏出來的親,和豐承奕也開始虛與委蛇。這下換豐承奕火急火燎的去討好容尚書,但已經生了間隙又哪裏容易彌補。
今晚上的宴會,聽聞豐元溪難得惹事,豐承奕甚至想一箭雙雕。即便不能讓父皇懲治豐元溪,至少也得讓容嬪落個私通的罪名,斷了容尚書的心~
早早被光亮照醒的阿挽此時正心不甘情不願地先小太監一步飄回院子。她不喜歡項姝,因為項姝是個壞人。
豐元溪一睜眼就發現了阿挽今早沒有等他醒來,雖然一人一鬼同床共枕也不過兩晚,可他今日早上卻下意識的希望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一如昨日的笑顏。
豐元溪叫了裴安進來伺候,一直到穿好衣衫端上了早膳,阿挽才從窗戶飄進來,悶聲不吭的看著他喝燕窩粥。
“王爺,項將軍府的項小姐來了。”裴安反應和侯總管如出一轍,若不是他是個太監,旁人許是要以為是裴安的小情人尋來了,這熱情的勁兒巴不得現在就拖著豐元溪去廳堂。
阿挽撇過腦袋,雙手環胸坐在椅子上,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豐元溪了然,原來是項姝讓她不開心了,想來是小姑娘的正義感又冒出來了,“再去端一晚粥來。”
“好咧。”裴安興高采烈的轉身走到門口,臉上笑容悻悻的僵住,左腳也硬生生的收回來,機械地轉過腦袋,弱弱地問道,“王爺,您是說再要一碗粥?還是讓項小姐來院子坐坐?”
豐元溪眼瞼稍稍抬起看他一眼,又專注地喝下一勺粥,仿佛再說,你在說什麼愚蠢的鬼問題!
裴安瞬間猶如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默默的走向廚房。沒關係,他還是相信主子待項小姐是與眾不同的。隻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項小姐,請您務必不要放棄啊!
“本王還以為你走了。”裴安一走遠,豐元溪就隨意的陳述了自己的想法。當然這也隻是隨口說的,看到桌子下的水桶,他就知道她一定沒走。
阿挽被他這麼一噎,剛才不喜項姝的氣勢就驀地煙消雲散,偷偷的瞟了一眼認真喝粥的豐元溪,“我隻是覺得還是你的床比較舒服。”
“既然決定不走,那以後就乖點。”有眼光,他也覺得他的床比較舒服。
“阿挽以後一定都聽元溪的。”阿挽生怕豐元溪和她算老賬,趕緊把這事兒翻篇。
臥房裏,豐元溪滿意的看著阿挽把燕窩粥喝完,才邁出房門,帶著阿挽經回廊往廳堂走去。
侯總管在回廊口張望了許久總算是看到王爺那飄逸的身姿,他一直都知道自家主子俊朗非凡,可今日沐浴著陽光的身影總覺得有淡淡的金光在閃爍般的耀眼。
侯總管忙不迭地迎上前,擠開裴安緊跟在豐元溪身後,滿臉諂媚之色,“王爺,項小姐都等了好長時間了。這都快到用午膳了,您看要不盡一番地主之誼?”
阿挽看了眼初升的日頭,滿臉的驚愕。總管大人睜眼說瞎話,現下頂多也不過辰時吧,怎麼的就到用午膳了呢。
豐元溪麵無表情的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