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生命的火花(二)(3 / 3)

“我這麼大年紀了都不怕遠,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吃不了苦?再說了,誰告訴你,這離我住的旅館很遠?”他毫不含糊地說,“隻有幾條馬路口而已。”“我去,但是有一點,這離旅館真的不可能就幾條馬路口,難道我記錯了?”戴維斯覺得很詫異。“是的,”他說,“但我不是說到我的旅館,而是到第49號街的一家射擊遊藝場,我經常去那個地方,那地方真的很不錯。”

這有些答非所問,但戴維斯卻順從地跟著他走,戴維斯已經很久沒碰見過熟人了,好不容易碰到個可以聊天的,戴維斯不會就這麼離開。一下子就到了射擊遊藝場的門口,看著兩名水兵,好幾次都打不中目標。然後他們繼續前進。“現在,”恩裏克說,“隻有15條橫馬路了。”戴維斯搖搖頭。

不多一會,走到倫敦大戲院,恩裏克說:“我要看看那些購買戲票的觀眾究竟都是些什麼人。”幾分鍾之後,他們重新前進。“現在,”恩裏克愉快地說,“離中央公園的動物園隻有8條橫路口了。裏麵有一隻猩猩,它的臉很像我所認識的一位朋友。我們去瞻仰那隻猩猩。”

又走了12條橫路口,已經來到百老彙路,他們在一家小吃店前停了下來。櫥窗裏放著一壇鹹蘿卜。恩裏克奉醫生之囑不能吃鹹菜於是他隻能隔窗望望。“這東西不壞呢,”他說,“使我想起了我的青年時期。”

戴維斯走了許多路,往常這時候都筋疲力盡了,可是奇怪得很,今天走的路程要比平常遠不少,今天反而比往常好些。這樣忽斷忽續地走著,走到恩裏克旅館的時候,他滿意地笑著:“並不太遠吧,現在讓我們來吃中飯。”

在那次滿意的午餐之後,經濟學家解釋給戴維斯聽,為什麼要走這麼多路的理由。“今天的走路,你可以常常記在心裏。”這位大經濟學家嚴肅地說,“這是生活藝術的一個教訓:你與你的目標之間,無論有怎樣遙遠的距離,切不要擔心。把你的精神集中在八條橫街口的短短距離,別讓遙遠的未來使你煩悶。常常注意未來24小時內使你覺得有趣的小玩意。”

屈指到今,已經十年了,他和恩裏克先生已經十年沒見了。在值得紀念的那一天他們所走的馬路,大都已改變了樣子。可是一直到現在,恩裏克的實用哲學,有好多次解決了戴維斯的困難。

在一個依山傍海的小鎮上,有一對沉浸在愛河的男女。常常見他們相依在山頂望日出,相偎在海邊送夕陽,周圍盡是羨慕的目光。

一天,男人不幸出了車禍,躺在醫院好幾天沒醒來。女人白天就守在病床前,不斷呼喚著毫無知覺的愛人,晚上就跑到小教堂裏祈禱上帝,她已經哭幹了眼淚。一個禮拜過去了,男人依然如故的昏睡著,而女人早已憔悴不堪,但她仍然苦苦地支撐著。終於有一天,上帝被這個癡情的女人感動了,他決定給這個女人一個例外。

上帝問她:“你真的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交換嗎?”

女人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

上帝說:“那好吧,我可以讓你的愛人康複起來,但你要化做三年的蝴蝶,這樣你願意嗎?”

女人激動而堅定地說:“我願意!”

天亮了,女人化作一隻美麗的蝴蝶,告別了上帝匆匆地趕回醫院。那男人真的醒了,而且還正跟一位醫生交談著什麼,可惜她聽不到,因為她飛不進那間屋子,她隻能隔著玻璃望著心愛的人。

幾天後,男人康複出院了。他到處打聽那女人的下落,結果失望而歸。他是多麼地思念她,多麼地想見到她,然而化成蝴蝶的女人雖每時每刻都圍繞在他身邊,卻無法呼喊,無法擁抱,隻能默默地看著愛人寢食不安的痛苦。

涼涼的秋風來了,吹落了樹葉,蝴蝶不得不離開這裏了。她飛落到男人的肩膀上,想用自己的翅膀撫摸他的臉,用細小的嘴來親吻他的額頭,然而她的愛沒法讓他感覺到。蝴蝶在自己才聽得見的哭泣中,戀戀不舍地告別了愛人,飛向遠方。

轉眼間便到了第二年的春天,蝴蝶迫不及待地飛了回來,尋找自己的愛人。然而他的身邊竟站了個漂亮的女人。一刹那間,蝴蝶幾乎要從半空中墜落下來。她實在不願看見眼前的情景,更不願意聽到人們的議論。

鄰居、朋友、親人們在背後談論著不到一年的故事:聖誕節那男人病得有多嚴重,那個女醫生多麼善良可愛,他們的愛情多麼理所當然,那個男人現在快樂得和從前一樣……

蝴蝶傷心極了!接下來的幾天,她看到自己的愛人帶著那個女人到山上看日出、在海邊送日落,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轉瞬間都換成了另外的女人。而她除了偶爾能停落在他的肩膀上以外,竟什麼都做不成了。

這一年的夏天特別地長。蝴蝶每天在痛苦中低飛著,她漸漸沒有勇氣接近曾經的愛人。他和後來的女人的喃喃細語、快樂的笑聲,都讓蝴蝶不由得感到一陣的窒息。於是,在秋天還沒來之前,蝴蝶便早早地飛走了。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對於蝴蝶來說,時間似乎隻意味著這些。

第三年的夏天,蝴蝶已經沒有心情去探望自己的愛人了。他輕擁著女人的肩,輕吻著女人的臉,根本就沒留意一隻心碎的蝴蝶,更沒有時間去懷念過去了。

上帝與蝴蝶約定的三年,很快要結束了。就在最後的一天,蝴蝶的愛人跟那個女人舉行了婚禮。小小的教堂裏擠滿了人,蝴蝶悄悄地飛了進去,輕落到上帝的肩膀上。

蝴蝶聽著下麵的愛人在對上帝發誓:我願意!看著愛人把戒指戴到那個女人手上,然後是他們甜蜜地親吻……

蝴蝶禁不住流下了傷心的眼淚。上帝心酸地歎息:“你後悔了嗎?”蝴蝶急忙擦幹了淚:“沒有,隻要看到他生活得愉快我就心滿意足了。”上帝又帶著一絲愉悅地說:“明天你就可以重新作回你自己了。”蝴蝶搖了搖頭:“就讓我做一輩子的蝴蝶吧……”

為了愛人,我們會放棄很多,甚至生命,也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讓我們懊惱,但我們為了愛情不後悔。這枚美麗的花,在每個人的心裏會開出不同的果實。

一個想要成才的人是不能遠離社會這個群體的,就像一棵大樹,不能遠離森林。

鑒真和尚剛剛剃度進入空門時,寺裏的住持見他天資聰慧又勤奮好學,心裏對他十分讚許,但卻讓他做了寺裏誰都不願做的行腳僧。每天風裏來雨裏去,吃苦受累不說,化緣時還常常吃白眼,遭人譏諷挖苦。鑒真對此憤憤不平。

有一天,日已三竿了,鑒真依舊大睡不起。住持很奇怪,推開鑒真的房門,見鑒真依舊不醒,床邊堆了一大堆破破爛爛的芒鞋。住持叫醒鑒真問:“你今天不外出化緣,堆這麼一堆破芒鞋做什麼?”鑒真打了一個哈欠說:“別人一年一雙芒鞋都穿不破,可我剛剛剃度一年多,就穿爛了這麼多的鞋子,我是不是該為廟裏節省些鞋子?”住持一聽就明白了,微微一笑說:“昨天夜裏落了一場雨,你隨我到寺前的路上走走看看吧。”鑒真和住持信步走到了寺前的大路上。寺前是一座黃土坡,由於剛下過雨,路麵泥濘不堪。住持拍著鑒真的肩膀說:“你是願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還是想做一個能光大佛法的名僧?”

鑒真說:“我當然希望能光大佛法,做一代名僧。但我這樣一個別人瞧不起的苦行僧,怎麼去光大佛法?”住持撚須一笑:“你昨天是否在這條路上行走過?”鑒真說:“當然。”住持問:“你能找到自己的腳印嗎?”鑒真十分不解地說:“昨天這路又坦又硬,小僧哪能找到自己的腳印?”住持又笑笑說:“今天我倆在這路上走一遭,你能找到自己的腳印嗎?”鑒真說:“當然能了。”

住持聽了,微笑著拍拍鑒真的肩說:“泥濘的路才能留下腳印,世上芸芸眾生莫不如此啊。那些一生碌碌無為的人,不經風不沐雨,沒有起也沒有伏,就像一雙腳踩在又坦又硬的大路上,腳步抬起,什麼也沒有留下。而那些經風沐雨的人,他們在苦難中跋涉不停,就像一雙腳行走在泥濘裏。他們走遠了,但腳印卻印證著他們行走的價值。”

鑒真慚愧地低下了頭。從那以後,他年輕有力的腳印留在寺前的泥濘裏,留在了彌漫著櫻花醇香的扶桑泥土裏。

在泥濘裏行走,生命才會留下深刻的印痕。

我們在公司領的薪水再多,那都是挑水。而把握下班後的時間挖一口屬於自己的井,未來當年紀大了,體力拚不過年輕人了,還是有水喝,而且喝得很悠閑。

有兩個和尚住在隔壁,所謂隔壁就是隔壁那座山,他們分別住在相鄰的兩座山上的廟裏。這兩座山之間有一條溪,於是這兩個和尚每天都會在同一時間下山去溪邊挑水,久而久之他們變成了好朋友。

就這樣時間在每天挑水中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五年。突然有一天左邊這座山的和尚沒有下山挑水,右邊那座山的和尚心想:“他大概睡過頭了。”便不以為意。

哪知道第二天左邊這座山的和尚還是沒有下山挑水,第三天也一樣。過了一個星期還是一樣,直到過了一個月。右邊那座山的和尚終於受不了,他心想:“我的朋友可能生病了,我要過去拜訪他,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於是他便爬上了左邊這座山,去探望他的老朋友。

等他到了左邊這座山的廟,看到他的老友之後大吃一驚,因為他的老友正在廟前打太極拳,一點也不像一個月沒喝水的人。他很好奇地問:“你已經一個月沒有下山挑水了,難道你可以不用喝水嗎?”

左邊這座山的和尚說:“來來來,我帶你去看。”於是他帶著右邊那座山的和尚走到廟的後院,指著一口井說:“這五年來,我每天做完功課後都會抽空挖這口井,即使有時很忙,能挖多少就算多少。如今終於讓我挖出井水,我就不用再下山挑水,我可以有更多時間練我喜歡的太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