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雋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歪著頭,看著封塵,問道,“封教授,你說,這次的案子,會不會和十年前的案子有什麼聯係?我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madam呀?”
“既然十年前的凶手已經落網了,現在還在服刑,那應該沒什麼關係,不用特地拿出來說了,免得把案子複雜化。”
封塵微微一笑,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是那雙好看的桃花眸,卻轉為深邃冷沉,隱約透著一絲陰霾。
“哦,好,我明白了。”
華雋向來敬佩封塵,所以對他的話,可以說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就答應了。
這時候,劉麗帶著孫雪梅的丈夫張斌來到偵訊室。
“這就是孫雪梅的丈夫,張斌,張先生。”
“張先生,你好,我是重案組高級督察童心,請坐。”
童心伸手,示意他坐下。
張斌點了點頭,坐在童心麵前,雙手撐著桌子,問道:“童警官,你們抓到凶手了嗎?到底是誰,殺了我妻子?”
“關於您妻子的案子,我們還在調查中。我現在想給您做份筆錄,了解一下您妻子孫雪梅出事前的一些情況。”
“哦,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不會隱瞞。”
“在孫雪梅出事前,也就是這個月的17號,你有見過自己的妻子嗎?”
“有啊。”張斌點了點頭,道:“我中午還回家,和她一起吃了午飯呢。”
“之後呢?”
“之後,我就回公司了。”
“那張太太呢?”童心觀察著他的神情,繼續追問,“她有沒有說過,17號下午,要去什麼地方?”
“沒有。”張斌搖了搖頭,道:“因為上個月雜誌、報刊和網絡上曝光了‘不孝女’的事情,雪梅連工作都丟了,一出門就會被人砸雞蛋,丟爛菜葉子。所以,她這段時間,都不敢出門,一直都是留在家裏的。”
“如果是這樣,你晚上回家,沒有看到她,不覺得奇怪嗎?”
“我以為她睡下了。”張斌不禁皺眉,抿著唇,似乎是欲言又止,樣子有點為難。
“以為她睡下了?”童心輕挑著眉梢,問道,“張先生,你說這話,有點牽強哦。”
“真的!”張斌連忙解釋道:“因為媒體大肆渲染雪梅讓老母親睡樓道的事情,所以,我們一家都很不好過,我在公司,幾乎每天都會被同事和客戶擠兌,經理也很不待見我。然後我女兒在學校也每天被同學欺負、謾罵,導致我們夫妻之間,和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很不和諧。可以說,除了每天的午飯,我和她一起吃。其他時間,我和女兒,都是不理她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17號下班回去,沒有看到她,以為她在自己房間睡著了?”
“是啊。”
張斌低著頭,應了一聲,表情有點尷尬。
“那你嶽母呢?她不是已經被接回屋裏了嗎?她知道也不知道孫雪梅,在不在家嗎?”
“額……”張斌遲疑了一下,道,“關於我嶽母的事情吧,其實真的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擰著眉,沉沉歎了口氣,道:“雖然我們把她接回屋裏了,但是她是半癱瘓狀態,所以,我們就把她的床鋪安排在全封閉的陽台上的。”
“安排在陽台上?”
“是啊,也就是雪梅那個屋的陽台上。然後呢,有窗簾,門可以關上,她又年紀大了,睡得比較早,所以,雪梅在不在房間,她也不得而知。”
“嶽母住在陽台上?你回家,也不用去照顧一下嗎?”
“這……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去照顧嶽母吧。”
張斌苦著臉,表情中帶著幾分嫌棄。
“所以,你嶽母一直都是你妻子孫雪梅獨自照顧的?”
“嗯。”
張斌點了點頭,道:“其實,之前那個住樓道新聞,報道得很不真實。最初是我嶽母自己要求搬去樓道睡的。”
“為什麼?”童心半眯著眼睛看著他,突然覺得這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於是道,“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話,讓她有這樣的決定?”
“不是,不是!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