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卻搖頭道:“這一戰根本無**輸贏。”

南九目露茫然,不知自己哥哥的話到底是何意。

此時,南九口中的“天下第一”的右手經脈盡斷,肌肉大損。如今正帶著裹著一圈又一圈紗布的右手滿院子找酒喝。

“燕十三!”慕容秋荻看著那個人貓在樹下又挖出一瓶桃花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聽見慕容秋荻的厲聲高喝,樹下那個黑色的身影明顯一僵。燕十三抱著好不容易用左手和鐵鍬挖出來的桃花釀,僵著轉過身子,看著慕容秋荻,一臉幹壞事被抓包的樣子,訕訕道:“我都幾天沒沾酒了。”↑↑

“那也不行!你現在的傷怎麼能碰酒,”慕容秋荻跑過來,一把從燕十三懷裏奪過酒瓶,滿臉嚴肅地看著他,道,“你自己也做過大夫,難道還不知道?”

燕十三看天看地看大樹,就是不看慕容秋荻:“喝一點又沒事。”

“一點都不行,”慕容秋荻哼道,“誰知道你的一點是多少?”燕十三和謝曉峰一樣,都是喝起酒來就沒有節製的主。

燕十三歎了口氣,道:“這日子也太無聊了,有個女人也行啊。”

“待會我就把青樓的那些個花魁名妓都召來陪你,可否?”慕容秋荻瞥了一眼燕十三包得跟粽子似的手,冷笑道,“不過你確定你這樣能行?”

“沒有手都行,”燕十三很惆悵地又歎了口氣,道,“算了,那些女人看著鬧心,不要了。”他扔掉手裏的鐵鍬,很落寞地說:“我還是找那家夥聊天去吧。”

慕容秋荻好笑地看著他,自從那一戰過後,燕十三似乎放下了心中沉重的包袱,整個人輕鬆了不少,思及此,她不由笑道:“他喝了藥,剛睡下。”

燕十三更加惆悵:“人生真是無趣。”

“有這個時間抱怨無聊,不如好好研究你的手怎麼恢複,”慕容秋荻看向燕十三的右手,眼神一黯,道,“他們雖有續借經脈的經曆,但若論刀上的功夫,怕是都不及你,你須得指導指導他們才是。”段十三的那十三把救命的刀,做外科手術是一流。

燕十三敷衍地應道:“好吧。”

明顯的不上心。慕容秋荻有些無奈道:“若真是想喝酒,我釀些度數低的果酒給你。”

燕十三眼睛一亮,高興道:“真的?”

“真的,”慕容秋荻點點頭,推了推他的背,指著站在長廊下站了很久的簡傳學道,“你看看,他已經等你很久了。”

“簡傳學?”燕十三蹙眉,“他怎麼來了?”

慕容秋荻笑:“起先他說仰慕你在刀圭金創方麵的造詣我還不信,看來你們真的認識。”

“一麵之緣吧,”燕十三頜首,“他來幫忙?南七和南九完全可以應付。”

“不隻是簡傳學,施經墨和於俊才也來了,”慕容秋荻扳著手指頭,笑得得意,道,“雖然沒請他們,但人家也是好意,不用白不用。”

燕十三漫不經心道:“那很好。”

慕容秋荻歎氣:“你能不能上點心?真希望自己的手廢了?不好好治,以後拿不了劍怎麼辦?”

燕十三默了一會,道:“拿不了也好。”

奪命十三劍就像燕十三養的一條毒蛇,雖然能致人的死命,但他卻可以控製它,可是第十五劍不一樣,那是一條毒龍,有自己的神通變化,他根本無法控製。

慕容秋荻微微一怔,想起他們當初比試之時,若不是她的琴聲引導,燕十三一定已經自己殺了自己。

“你會找到辦法控製那一劍的。”慕容秋荻抱緊懷中的酒瓶,堅定道。

燕十三看向慕容秋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