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有推測錯誤的時候,別說天氣,哪怕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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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想,好在當時花晏沒有聽到呢。
大風狂烈的卷起他繡著絳紫色流雲的寬袍,一把油紙傘卻在他的掌中僅是微微晃動,連帶著他的眼神也漸漸迷上了一層雨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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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晏呆立院中,抬頭看看天,許久後才反應過來,雷雨過後的天氣還真是難得的幹淨清爽。稀薄的雲在空中漸漸被風撕碎,空曠的天幕下偶爾飛過一隊飛雁。
這種景致的確會讓人心情良好。
可惜花晏的表情比起著生機勃勃的美景,則顯得毫無生氣,因為這位大莊主正站在樹下發呆。她的臉色有些慘淡,隨手拽的野花被她甩得殘缺不堪。
呆著呆著,她突然抽出腰側的赤焰劍,猛的向前遞出,然後一臉凶惡地質問道:“說吧,那天刺殺我的是不是你?”
劍尖所指處空無一人。花晏懨懨的將劍收起,發現這個辦法行不通。
整整一下午她都在思考如何去證明雲川就是那個刺客,可每當她努力想靜下心來解決問題的時候,傅時牧那沉浮於水中的笑就會出現在她的腦海。
那笑容蒼白的就像一道淺白色的刻痕,在花晏心底深深的拉了一道。
“傷自尊啊。”花晏捂臉,她發現她這個莊主擺不平雲川也就算了,連一個桃酥小販都反過來擺了她一道。
雲川其實是個脾氣非常好的年輕人。當年若不是花老莊主一心想讓自己閨女走出匪窩,過上尋常人家的小日子,說不定就把雲川招來當了女婿也未可知。
可老爺子的一廂情願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因為花晏的情竇並沒有為雲川初開,而雲川年輕的心也沒有為花晏怦然加速過,所以相比對雲川恩重如山的靳二莊主,花晏就顯得渺小的像一粒米飯渣。
“米飯渣也有尊嚴的。”花晏憤憤不平。
“什麼米飯渣?”
聽到身後的聲音,花晏的臉色立馬白了。她轉過身,看見雲川站在數步之外,正靜靜的看著自己,那目光並無波瀾,卻滿是疏離。
“你來做什麼?”花晏脫口。
雲川微微蹙眉,看得出他陷入了某種糾結的思考之中,良久,他說:“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私下找過靳二莊主。”
花晏反問:“你不是號稱自己親耳聽到了麼?”
雲川的眼神從花晏身上滑落,眸中迷惑之色像是被什麼事所困擾,他的右手一直無意識的緊握著,似乎無法決定什麼事,過了一會才道:“我想了很久,總覺得事有蹊蹺,那日在二莊主屋內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上去的確像你,但畢竟隔著一牆,略微有些模糊。”
“況且”雲川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以你對二莊主的態度,不太可能私下找他。”
花晏突然就感動了:原來這山莊裏並不是沒有明眼人啊。
“所以那日去找二莊主的,根本不是你,對嗎?”雲川抬眼,定定的看著花晏。
花晏咬著下唇,狠狠的點了點頭。
雲川忽然就笑了,“你是不是很緊張。”
花晏搖頭。
雲川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