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隻好安慰自己說,明天再來吧,然而當我再一次來時,衣服卻不知去向了。有時失去就像這樣讓我們感覺不可思議,莫名其妙。有時失去也偏偏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隻是一瞬,卻是永劫。這世上有太多的獨一無二,所以,當你遇見是,一定要懂得珍惜,當你擁有,一定要知道珍惜。
我不必違心違意地愛上夜明珠,在我喜歡翡翠的時候,夜明珠雖然無比的珍貴,但因為不喜歡,那種珍貴也會在心裏打上折扣,而我所愛的翡翠才會是我心中不折不扣的愛。
許多愛都是不講珍貴與廉價的,而隻講喜愛與不喜愛。
還是那句話,你雖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我最愛的。
原來太過完美也會是一種缺陷。
後來是省略憂傷或是草草憂傷。
爬出來,活生生!也血淋淋!
她從不敢在純淨華美的紙板上隨意塗抹,她總是會十分謹慎小心翼翼地思索著該從哪個角度去看,該如何把握畫的整體效果。
黑暗裏,癔症,她正酣暢於毒中,無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還剩一瓢憂愁,你就囫圇吞棗吧,不要咀嚼,沒有味道的憂愁才是最高的憂愁境界,這是她後來告訴我的,不知她說的是否正確,我隻覺得某時還是有點意思的。
而那些稀少的都成了珍貴的“鳳毛麟角”,與此同時,四周投來的目光也都是無比的閃亮,冒著讚賞與欣賞的光,更有鍾愛的人還會帶上毫無遮掩的傾慕的愛之情。
很長時間後,她卻喜歡上一種叫疾馳的速度,她看車輪飛速的轉動,常常惹得視線極為模糊,是車輪轉的太快了,她目不暇接便眼花繚亂了。
她也喜歡聽疾馳的風在她的窗口“——呼——”的一聲,甩她的頭發淩亂不堪,更喜歡急流的聲勢,斷崖峭壁上橫絕的瀑布一般,能浮起巨大的石塊。
背負著它,誰都知道那是不可卸下的負擔,狠一點兒,那就是墳墓,可現實中就是有許多人知道那就是墳墓,然而卻也樂意如此的自掘,說實話一點兒也不可笑,也一點兒都不可悲。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也必須是這樣的。
浮華就像泡沫,泡沫終有沉下去的時候,那它的背後也終是赤摞著的無比枯澀的岩石。
而我見的更多是,一個個艱難奮鬥的故事背後,卻常是一華美的悲劇收場的。
十分完美的憂傷,十分婉約的哀傷,完完整整的如冷月的玉魂一般。
像在空中亂飛的落葉,無侍無依,飄到哪兒就落寞在哪兒。
執著或許真的很沒用,它隻能延長過程的痛苦,而結局若是苦澀的悲劇,那麼這種執著又會變成為一種偏激的固執於倔強來。
很久後,她才懂得執著和固執的差別其實並無兩樣,隻不過是一個結果的決定,喜劇的則是執著,悲劇的就是不知不扣的固執。
她的語氣和她的表情珠聯璧合,終於可以給人一種無懈可擊的震撼來。
把半好的傷疤揭掉,腐爛裸露,最後重新生長出一個比原先更鮮紅更疼痛的血痂來。
近來她發現她原本想衝掉的矛盾與憂傷,竟像是疤痕一樣,她不停地揭,疤痕不停地重新長出,最後,這矛盾與憂傷亦一直不停徘徊在揭與長之間,而每一次的揭與長都讓她的神經她的心比原來更痛一倍。
不流動,不流動,終於成一灘又髒又臭的死水。
繼續著新的憂傷,在昔日的繁華綺麗中尋找著幾世紀以前的憂傷,風吹雨蝕,時光磨損,然而憂傷隻不做任何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