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旁早有小二添了新椅子,放在了韓司安旁邊。
這不是要他早些死麼。
紹雲錚一麵嘀咕著,一麵不動聲色的將椅子搬到了李笑止身旁,心想著,今夜遠離韓三,是保命之策。
韓司安見他坐了下來,兩個手指敲著桌麵,很是不開心:
“紹大公子今夜是怎麼了,我叫你多少次就是不肯上來,結果白姑娘一叫就來了。位子也是,擺在我旁邊就不樂意,還非要坐到白姑娘身邊才甘心。我說大公子,你不會是看上白姑娘了吧。”
白清淺是坐在他身邊沒錯,可他坐這兒也不是因為她啊。自己不上樓,不坐他身邊,還不是都因為他那張愛扯閑話的嘴!紹雲錚眉一皺,心裏很不爽快,正要開口反駁韓司安幾句,就聽得李笑止輕咳了一聲,為韓司安斟了一杯酒,道;
“韓三,清淺是新人,你開玩笑也要適度。”
韓司安看了一眼白清淺,果然,姑娘家臉皮兒薄,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而白清淺是李笑止請來的,他剛剛那麼一說,光顧打趣雲大少,結果忘了還有白清淺,更沒想到會惹得李笑止不快,不由一邊自己打著嘴,一邊衝白清淺道歉:
“白姑娘你見諒,我剛剛就是開個雲少的玩笑,不是有意冒犯,這杯酒我自罰。”
說罷端起那杯酒,仰頭喝下。
白清淺沒想到飯還沒吃,就讓當朝副相喝了罰酒,有些不好意思。她起身拿過酒壺,為自己也斟了一杯,起身看著韓司安道:
“是清淺過迂了,這一杯酒,也算自罰。”
也許是記起之前上樓前,紹雲錚說過的替她喝酒的話,白清淺舉起酒杯時,用餘光有意無意的瞥了紹雲錚一眼,可紹雲錚剛剛才被韓三打趣過,哪裏肯在此時出頭,不過與葉錦一般開口勸著,說韓司安喝就喝了,叫她不要在意。
酒液輕碰上白清淺的唇,李笑止肅然起身,隔著紹雲錚伸臂奪過了白清淺手裏的酒杯,一口喝盡,回道: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誰要再提,罰酒三杯!”
白清淺抿了抿唇,衝李笑止尷尬的展顏一笑。而紹雲錚就和韓司安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好像在相互埋怨,李笑止也不說話,剩下一個葉錦也不知說什麼好,一時氣氛陷入了怪異之中。
好在下酒菜很快就上來了,一有吃的,眾人就不用再閑著幹瞪眼,你一句這個菜不錯,我一句那個肉很鮮,很快,氣氛又活絡了起來。特別是韓司安,也許察覺到他是剛才那場尷尬的罪魁禍首,所以氣氛一好過來,他便對著白清淺大獻殷勤:
“白姑娘,來來來,嚐嚐這個魚。聽笑止說你之前一直住在湘水城,肯定吃不慣王城的吃食。但這兒的師傅據說是地道的湘水人,他做的菜應該還和你的口味吧。”
紹雲錚無語極了,白清淺幾歲上就跟著母親投奔王城舅父家,現在才問她吃不吃的慣,這個韓三是來搗亂的麼。
果然,韓司安一說完,白清淺就有些羞澀的回道:
“韓副相多慮了,清淺胃口好,什麼都吃得慣的。”
美人一羞,自然是風姿無數,這不,韓司安就被迷得找不著北了,當下就大笑著道:
“清淺,我能跟著笑止叫你清淺麼。既然笑止把你領到雲笑會來,自然是把你當了自家人,我不客氣,你也別客氣了好不好。什麼副相福相的,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閑職罷了。你幹脆就跟著大家叫我韓三,或者你不嫌棄,叫我一聲韓大哥也行,哈哈。”
白清淺當初被李笑止邀的時候,聽說當朝副相,韓家三公子也在,有些意外和怯場。沒想到韓司安這般隨性好相處,一時寬了心,梨渦淺笑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