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問題,還有,她那是什麼神情什麼語氣。趙夫人走之前叫他好好照顧她,他倒是也想好好照顧啊,可問題是,趙九兒對他明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紹雲錚覺得,今日整整一天下來,他對趙九兒就算沒有哄著捧著,也算是鞍前馬後,柔聲細語了。可她對他怎麼就像碰到敵人似的。特別是兩人剛見之時,各自娘親還站在一邊的,這個趙九兒倒好,見他跟見到鬼似的,臉色慘白,眼珠子都快瞪的掉下來了!
紹雲錚自問不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但也算得上青年才俊,神豐貌朗。每次沙場得勝歸來,路旁冒出來的少女心都要被他的馬蹄碾過一遍,怎麼這個趙九兒就跟穿了鐵布衫似的,往日那些親近的招數都統統失了效,他好心帶她來東湖看鴛鴦,她不僅就瞟了一眼不說,還輕飄飄的回他一句:
“幾隻鴨子而已,煮了味道肯定很好。”
趙夫人都看不下去,她卻故意哈欠打的震天響,一副“我想回家”的神情,讓紹雲錚十分無語。他雖然被父親逼著出門,可沒有被父親逼著娶親,就算終有一天不得不娶,趙家九兒也一定不會是她的目標。更何況,趙九兒心高氣傲,脾氣暴躁他早有耳聞,相較之下,同樣被皇城男人封為金鑾二美中的白清淺,簡直被她快襯托的成天仙了。
唉,今日怎麼就推了白清淺的約,答應來見這個趙九兒呢。
紹雲錚有些懊惱,誰知那副表情,卻正好被趙九兒看在眼裏。
又是這幅神情……趙九兒看著紹雲錚,心明如鏡。每次那個男人一露出這幅神情,就代表著,他對她不耐煩了。
那時她雖然懂了,卻依舊拚命撒嬌,低聲下氣的求他不要走。現在想起來,真是傻到了極點。人各有誌,何必苦苦強留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趙九兒起身,衝紹雲錚揮了揮手,道:
“紹公子,今兒就這樣吧,你我情不投意不合,我就不耽誤你找知己了,後會無……有期。”
本來想說“後會無期”來著,可看在父親與紹大將軍同朝為官的份上,還是不要那麼薄情的好。
剛走了兩步,紹雲錚卻喊了她一聲“趙小姐”,追了上來。趙九兒終於明白,當初紹總監想走,而自己又攔著不讓走時,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三個字,糟!透!了!
趙九兒皺著臉回頭,大喊一聲:紹雲錚,你站在那兒不準動!
紹雲錚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還有這般大膽出格,敢在街上衝著男人大叫的女人,故而趙九兒一吼,他就愣了,還真站在原地沒有再動。
“紹公子,九兒的話您是沒懂,還是不懂裝懂?要是沒懂,九兒解釋給您聽。”趙九兒臉一黑,語調一沉,“‘後會有期’四個字的意∫
“喂,紹大公子!看這兒,看這兒!”
聲音從臨街的醉仙樓上傳來,聽著熟悉極了,他心裏飄過一句:不會真的說曹操,曹操就到吧。然後抬頭一看,就看到韓司安那張不笑非常帥,一笑瞬間幻滅的白癡臉。韓司安靠著窗戶,半個身子都探了出來,不斷地揮手讓他上樓去。而他對麵坐著竟是李笑止,一晃眼,葉錦的臉好像也出現在韓司安背後。
這下倒好,雲笑會四個人人除了他,都到齊了。
不知為何,紹雲錚看著李笑止臉上那抹不明意味的笑,突然有些惡寒。
看來,韓某人知道他今日去見趙九兒,已經將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全都告訴了其他兩位。並且,如果他現在一上樓,韓某人就會以他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氣勢,將他跟趙九兒的一舉一動都打聽個明明白白。然後,他就會徹底淪為笑柄,基本可以灰頭土臉的退出雲笑會了。再之後,他韓某人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立什麼安笑會,葉笑會……
想到這些惡心的名字,紹雲錚便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上樓。
擺了擺手,他抬步正要走,就聽得身後傳來一句輕柔的女聲:
“紹將軍,韓副相跟清淺打了個賭,如果清淺下樓來請不動將軍,就要罰酒三杯。”
他回頭,就看到白清淺一身荷藕色裙羅,站在酒樓的門口,與他好似隔了個盈盈一水間。
她看著他,一臉懊惱,輕輕歎著氣道:
“清淺不善飲酒,將軍要不救急,清淺就隻好硬著頭皮受罰了。也是清淺太不自量力,以為將軍能看在以往的交情,賣幾分薄麵。”
他心底苦笑著,看著二樓的韓司安笑的胸有成竹的狐狸樣,一邊伸手擺了個請的動作,一邊向白清淺道:
“白姑娘要折煞在下了,放心,一會兒韓三要還讓你喝,在下替你就好了。”
白清淺微微一笑,謝過了紹雲錚,帶著他上了樓。
紹雲錚拖著沉重的步子,上一個台階就暗自罵一句:
好你個韓司安,風水輪流轉,哪一日輪上了你姓韓的,別怪哥哥不留情。
作者有話要說:
☆、娥皇女英,鳳凰白蓮
上了樓,白清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