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走兩步,尹千觴隻覺一陣靈氣拂麵,本以為青玉宮中保有什麼靈物,但那股靈力熟悉異常,似是引著尹千觴向前。待他走到青玉宮最裏處,那裏有一道離牆十幾寸高約及膝的玉牆,裏頭是一池清水以法力浮動著數柄寶劍。
那熟悉的靈力便由此傳出,正中一柄寶劍,模樣與周圍的有異,看似不像為正道所用,透著股狠戾之意,而那柄劍也是最長,直插水底石地,尹千觴探過身子一瞧,那劍尖竟是貫穿著什麼東西。
那東西不小,形狀怪異,六支棱角分別向兩側和下方探出頗長,中間應原有凸起,隻是被長劍貫穿已經碎裂,而凸起的四周鑲有四塊通透的玉石,那東西表麵的紋路尹千觴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托著下巴想了許久,也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喚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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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青玉宮那個其實本來是拿來會客的?總之我瞎扯的,我都不記得了囧。
再於是……那被俺敘述的不知道是神馬的東西就是那麵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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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命輪之始 ...
十七。命輪之始
望著水底許久,尹千觴伸出手,想將那東西撈上來一瞧,然剛觸碰水麵便激起一層法陣,令他指尖一麻,卻也在此時靈光一閃,那紋路……那紋路和自己身上的墜子如出一轍!
……南疆……陡然間,便有這麼一個詞兒蹦進尹千觴腦海裏,更有一些卷著血腥細碎破裂的畫麵一晃而逝令他頭痛欲裂。//思//兔//網//
“千觴久別而來,也不曾知會一聲。”歐陽少恭熟悉的聲音這才變得清晰,也不知之前已經喚了幾次。
“……少恭,”尹千觴定了定神忙轉過身去相對,歉意地笑了笑,“門口的小弟子說你大概在這,我就自己過來了,看池子裏的東西看的有點入神,嗬嗬~”
“是,雷嚴不在壇中,許多事情由我代為打理,不久前剛與其他幾位長老議事,”歐陽少恭點點頭也踱到水池邊,看了看尹千觴額角的汗滴,又掃了眼水下的東西,心中已是明白何以如此,卻笑得雲淡風輕,“哦?千觴慣用重劍,怎也對這長劍起了興趣?”
尹千觴見他雖又是久別,卻依然如故並未生疏,心裏不由一陣欣喜,便也不去顧慮太多,“你這兒東西多,我瞧著什麼都挺寶貝的,水裏是什麼,還用法陣護著?”
那是什麼,歐陽少恭當然心知肚明,多年前那自幽都來的敵人便是頂著這副麵具同自己鬥法,同自己為敵,即使此刻這人確實半點也記不起來,又是一副不修邊幅,灑脫浪蕩的模樣站在這裏。
他笑得爽朗泰然,令歐陽少恭無法相欺,竟照直說出來,“千觴不認得此物也無怪,但若記得那枚墜子上的細紋,應當對這副麵具有所印象。”
“……”尹千觴隻覺對那水底之物頗為熟悉,又與身上的墜子似是出自本家,剛才腦海中的畫麵雖沒能記下,但此物看來定然關乎自己的記憶,更關乎些深層次的東西,沒想到歐陽少恭答得如此自然,便問,“真是我的?”
歐陽少恭莞爾一笑,“無須欺瞞,的確是,千觴可是在疑惑這東西為何在此?”
“是有些好奇,雖然覺得挺熟悉,好像能想起來什麼又不太抓得住,”尹千觴慵懶地攤了攤手,“是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嗎?要這樣鎮著。”
“也可這麼說,沾染了些許邪煞之氣,本想將它毀去,但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可以隨心,便放來了這青玉壇之中最為靈銳之處以劍陣壓抑。”歐陽少恭並未提及那副麵具何以沾染邪煞之氣,但所說之話卻也不假,說罷便抬手,“若是需要,在下便解了法陣取出來還與千觴。”
“等等,”尹千觴攔下歐陽少恭,思忖了片刻,“不必了,忘了就忘了吧,無所謂,要著也沒用。”
“自不強求,”歐陽少恭點點頭,覺得心頭一鬆,“若是以後需要,告訴在下一聲便可。”
“對了,我這回上來,是在別處聽說……聽說有人給扔下來……”尹千觴說地時候頓了又頓,“雷嚴那廝,鏟除異己是不是過頭了?這會兒又離開到底是何意思?欲擒故縱?”
“……嗬,當真是門戶不幸,出了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教世人所恥,”歐陽少恭自嘲地笑笑,“鎖雲解藥僅他一人持有,離開自是無妨。”
“又是那玩意兒?!”尹千觴自然記得那物,歐陽少恭毒發之狀他亦是曆曆在目,“不是隻要不動用真氣……”
“若是那般倒也無事,”歐陽少恭淡淡地打斷他,“雷嚴既要離開,自然不會那麼輕易以昔日的鎖雲製住我等,此番的鎖雲乃是他以舊藥加工而至,離開青玉壇便會毒發。”
“……實在……可惡……”尹千觴陡然有種想一刀剁了雷嚴的衝動,卻又找不來這憤懣的出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