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地喚著,“肖、肖恩旭……”

“恩?”半是壞心眼半是期待的,肖恩旭從他腿間抬頭,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明知故問,“誌晗怎麼了?不舒服?”

“我……”楊誌晗是想罵他的,無奈那把□燒得太旺,理智也剩不了多少,隻能瞪他一眼,憤怒的語調軟成了哭腔,“你不要再弄我,快些……”

“唔,誌晗想要什麼,說大聲些。”

楊誌晗又怎麼說得出口。眼看楊誌晗淚都出來了,肖恩旭也不想再逗他,隻是笑著給他撿個便宜,說,“誌晗你看,你我早有夫妻之實,不如現在……叫我一聲?”

“………………”

“這比我再弄你半個時辰好多了吧?快叫快叫。”

“你……啊!嗚嗯……肖恩旭……!”

“什麼?你說清楚點。”

“…………你這個混蛋……!”

“就一聲而已,要不,”他低下頭,吻著楊誌晗的鬢發,突然認真而溫柔的喚道,“楊誌晗,或者你答應我,今後再不提‘死’這一事。”

“…………”楊誌晗哭笑不得,怎麼會有人找這種時候來談這種事情。但他此時□受製,確實煎熬難耐,便點了點頭打算草草應付肖恩旭。

肖恩旭又怎會不知道他的心思,本來他就生氣楊誌晗不珍重自己,此時更是火上澆油,那種玩味詭魅的笑容重又回到臉上,低低笑著說,“你就這麼想死?”

無意弄疼他,但也沒有停下的念頭。【和諧】一下一下的,像是堅實的木樁要狠狠刺入自己體內,恍惚之間,又像是要被人將什麼刺入自己的魂中。

肖恩旭這樣與他歡好著,臉上的笑早已消失不見。身下欲望依舊昂揚,心中某一塊地方卻是堅定而冷靜的。

“……若是要死,你隻能死在我身下……”

已經逐漸擺脫了疼痛而漂浮在歡愉之中的楊誌晗,已經聽不清那人喃喃自語了什麼。【和諧】。那埋在自己頸間的臉,落下了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水滴。

不知道被要了多少次,等楊誌晗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想不起昨晚是何時被肖恩旭帶回來了。

周圍一片寧靜,晨光熹微,微微泛著的彩光,是陽光透過樹上冰棱折射出來的特征。沒有鳥鳴,亦沒有花香,冷風吹動樹枝,積雪簇落,響聲低悶。純陽宮的早晨總是如此。

楊誌晗坐起身來,感覺腰背一陣酸痛。之前被淩允強求之時都沒這麼狼狽,看來昨晚他與肖恩旭實在太過激烈狂放。

想起那個人,就忍不住四處張望尋找那抹紅衣身影。恰巧木門被人推開,就看到一個黑衣直發的人進來。有些失望,卻又突然反應過來,楊誌晗盯著那個端著藥碗的人像丟了魂似的,說,“你怎麼這副模樣。”

“什麼模樣?”肖恩旭也有些詫異,抬頭一看竟是楊誌晗在與自己說話,情緒更佳,低頭看了看自己,莞爾一笑,“這是和嬅兒的同門借的,那天走得太急,也沒換下來。”他吹了吹藥湯,端到了楊誌晗床邊,坐下後又說,“鬆謙讓人帶回了藥方,這是活筋治骨的藥,你快趁熱喝了。”

楊誌晗接了藥湯,卻又不喝,來來回回打量了他好多遍,才訥訥地吐舌道,“原來你扮成萬花是這副模樣……哼,還不如我們純陽的師兄英氣。”

“好啊,下回你弄套道袍給我試試。”肖恩旭被他逗笑,伸手去揉他頭發,突然怔忪,低聲說,“誌晗,你看到了?”

“看到了。”楊誌晗若無其事的喝完藥,皺起眉頭,“這藥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