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推開,又被反握手腕。進退不得,更是氣憤,當下大罵,“我這十日受的屈辱,又怎能被你這麼一句帶過!現在救回我這麼個廢人,連報仇雪恥都不能,倒還不如當初一槍把我給殺了!”他手躲不開肖恩旭,隻能氣得發顫,“你是君子做派,漂亮話說得一套一套,也不嫌惡心做作!”

這話罵得嚴重,楊誌晗說完也稍覺不妥,心裏轉了一轉,暗罵自己當時又為何為這個矯揉造作之徒苟且而活,嘴上依舊不饒人,語氣卻軟下很多,“我為求純陽劍道苦苦修行,當初看人不清,才落得今日下場。因緣糾葛本自生,也罷。你本就世故圓滑,也無怪你慎言敏行。你還有雙肩重任,何必在我這個廢人身邊虛耗光陰。我們從此兩清,你回天策府去吧。”

從此兩清,再無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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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活心(中)

楊誌晗雖然沒有睜眼,睫毛卻是顫唞不止的。肖恩旭抓著他的雙手,看他冷峻的側臉,心中歎息一聲,隻是低頭將下巴靠在他膝頭上。兩人沉默片刻,肖恩旭才緩緩開口,說,“你說我造作矯情,也並非不對。隻是身不由己,又如何能恣意忘情。”他抬起頭來,楊誌晗依舊閉著雙眼,握著的雙手也繃直緊張,便又絮絮說道,“你的傷已經在痊愈,功力之事李掌門也說可有轉機,何不再多試一次。而且,我從未覺得這是虛耗光陰。誌晗,你對我也有情,又為何要趕我?”

看他不說話,肖恩旭便說了下去,情到深處,語氣也帶了幾分柔情,說“你怨我不懂你身受之苦,你又可知我見到你那刻心中有多悔恨。雖不能早些救你,卻還能擁你在懷,那種辛酸與喜悅……我隻願你活著,哪怕筋骨盡斷,武學盡喪,隻要還活著,總有烏雲見月、心開明朗之日。人要活著,其實有多難……見你仍活著,我甘願自己去死。”

這一番話完全不像是肖恩旭會說的,楊誌晗聽著也有些啞然,半響後才反應過來,卻是忘了自己的憤怒,垂頭喃喃道,“情與愛之類,我已經弄不清了。淩允說他喜愛我,卻百般折磨。你……你我隻有過雲雨一場,又怎麼知道是真情抑或藥性。我對你確有情義,但又怎麼知道那就是情愛。男子相好,本就違背常理。何況你那還有個秦玉……”他想起舊事,臉上神色又冷了回來,“千錯萬錯,你都替他擔當,怕是你照顧孩子慣了,也當我成了自己的師弟。”

扯到秦玉,肖恩旭也有些怔忪。看楊誌晗是真的氣憤自己被秦玉所騙,他庇護秦玉成慣是真,喜愛楊誌晗也是真,一時有些不明白為何兩事碰在一起便成了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但也認真\

楊誌晗抽泣著,臉上紅暈漸重,氣息也開始變得曖昧急促起來。被淩允□過的身子早已變得敏[gǎn]萬分,肖恩旭握住他雙手分在兩邊,讓他靠著池邊大石,細細吮吻他身體。每觸到他敏[gǎn]地帶,楊誌晗就腳軟的站立不住,肖恩旭一手將他托起放到石上,一手毫無體諒地繼續撥弄他早已紅腫挺立的□,楊誌晗嚶嚶抽泣,早已被□整得魂不附體,快到頂端之時更是忍耐不住,急急地喘了起來。卻是在這緊要關頭,肖恩旭大手一鬆,一手抓住楊誌晗兩手壓握到他頭頂,另一手捏著他下巴讓他直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