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不住,喝了一聲道:“你這叛徒莫要胡言亂語!身為天界帝君,你不為天帝效力反而助紂為虐,還大放厥詞……”
元厚聽了他的前幾句,哈哈笑著打斷,“嘖嘖,你說的真是慷慨激昂。助紂為虐?是天帝想搶東天雲的孤問神劍才喊你們這群冤死鬼來的吧?看看幽河裏飄的屍體,有幾個是天族的?就算這次你們得手了,天帝搶到了孤問,你們有什麼好處?”
仙靈群中發出更大的喧嘩,元厚這幾句話顯然煽起了仙靈們的巨大不滿,火靈們更是因為自己君上的離開而萌生退意。
鬱沐見前方的拓嬴被說的啞口無言,心下暗恨他無用,不得不親自大聲喊道:“不要聽叛徒的虛言蠱惑!東天雲背棄仙元,入魔為禍,今日不鏟除了他,將來五行靈界都難逃厄運。今日他造下的殺孽隻不過是個開始!”
元厚又高聲大笑,“鬱沐,你別再睜眼說瞎話了。我們土靈、木靈可是毫發未傷。今日之殺孽完全因你們而起,若你們奪了孤問,才會屠盡五行靈界獨霸神寰。這個積雲帝君就是個好例子,他隻是天族的走狗,根本不是金靈,卻被你們牽出來硬是占了司金帝君的位置!你們的居心真是太過明顯了,不信你們看,他根本無法催動金靈神器!”
“胡,胡說!”拓嬴被說得臉色泛青,為駁倒元厚,立刻催動崆峒印,東天雲倒也給他麵子,沒有像對付赤琳般迅疾結束戰鬥,而是背手拿著孤問,淡然看拓嬴施法。崆峒印在拓嬴的咒語下越來越大,突然砸向東天雲,黑壓壓一大塊,瞧著倒也有幾分氣勢。東天雲一挑嘴角,一抬手掌,巨大的崆峒印倏忽消失,被他收入元神,拓嬴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沒有勝算,見輸得這麼徹底還是腿一軟,倒退了兩步。
東天雲慢慢地轉過孤問,用劍尖指向對麵的拓嬴。
“不要殺他!”香蘇跨前一步,有些哀求地看著東天雲,畢竟在五十年裏拓嬴對她不錯。拓嬴不過是鬱沐扯出來的傀儡,看他這麼白白的死了,她到底有些不忍心。
東天雲像是沒聽見,劍尖也沒挪開,香蘇頓時覺得很沒麵子。
金盞這時候對著已經疑慮重重的仙靈們高聲喊話:“你們何必白白送死成全天族的野心?速速各歸本位,各自修煉去吧!”
仙靈們本就隻差有人登高一呼,金盞這簡單的一句話,威力卻不小,各路人馬頓時四散,鬱沐再如何鼓動命令也無濟於事,看天族一改平素高高在上的嘴臉,四處挽留仙靈們不要離去,樣子還真有些淒慘。
贏得這麼漂亮,就連炎及都說該大擺酒筵慶祝,隻有香蘇抿著嘴悶悶不樂。
東天雲把孤問放入劍鞘,對已經傻住的拓嬴冷冷地說:“還不跟著他們一起滾?”拓嬴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著看了看正暗暗露出笑意的香蘇,心頭百般滋味,匆匆說了聲謝謝便狼狽離去。
原本浩浩蕩蕩的戰場,隻剩遠處幾十個正交頭接耳臉色倉惶的天族圍繞著天帝,冕旒擋著天帝的臉孔看不清神情,隻瞧見他坐在高椅上抖個不停。
元厚冷嗤了一聲,又笑眯眯地看著金盞,“隻剩最後幾隻肥羊,金盞,你救了香蘇,對東天雲算有大恩惠,幹脆你放他去宰了他們,我和炎及都願意擁立你當新天帝,好不好?”
東天雲冷眼瞪了他一下,沒吭聲。
金盞不屑地扭開頭,“我可沒興趣,收拾青歲留下的爛攤子已經夠累心的了。”
元厚一愣,金盞也有些後悔提起青歲,氣氛頓時沉悶起來。對麵的天族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似乎爆發了爭吵,幾個人圍著鬱沐喋喋不休。
“有戲看。”炎及笑著揚了揚下巴,示意大家看過去。
鬱沐似乎被纏得惱羞成怒,亮出如意準備動手,他身後一個人驟然出劍,一下子砍掉了他的腦袋。天帝嚇得摔下座位,香蘇也嚇得啊了一聲。
“沒想到天族裏還有這樣的狠角色。”炎及笑了幾聲,饒有興趣地盯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