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越發覺得我以前對維納這人的看法真是太片麵了。他實際上是個極端自私的人,什麼難以置信的事都可能幹得出來的!
就說他追求詹妮的事吧。明明知道我很生氣,詹妮也對他不感興趣,可是他居然還是給她打電話約她!
詹妮去了嗎?
她說沒有。不過再想想,誰知道她呢?
福蘭克會不生氣嗎?他們是好朋友呀。她沒告訴福蘭克?
據說福蘭克出差了。就是在,我想他也可能不在意的。你不知道他和維納的關係有多密切,兩人之間存在著什麼默契都有可能。
詹妮怎麼告訴你這事的?
哪裏,是我問了她才知道的。是我和維納翻臉的第三天吧,維納突然漫不經心似地問我記住詹妮家的電話號碼沒有。我說你不可以問福蘭克嗎?他說福蘭克今天出差了。我起先想不告訴他。但一想,正好可以檢驗一下他到底懷著什麼心,就告訴了他。
第二天我便給詹妮打電話,她告訴我維納真的給她打電話了,約她出去跳舞。詹妮說她找理由推托了。還說她決不會理睬維納的。起先我對她很有一點感激之心,可是再一想,又覺得自己再不能象以往那樣輕信一切人和事了。
你得到他們後來接觸的根據了?
沒有。但是我相信他們是接觸上了!因為至今又有好幾天了,維納再也沒有約會我一次,這是前所未有的。而且我曾在前天晚上想了個理由,給他們兩個分別都打了電話,可是一個都不在家!維納是從不來喜歡用手機的,而詹妮的手機卻總是關機!你說這正常嗎?
蘇曉雨痛苦地低下頭,強抑著淚水,好久說不出話來。
成毓默默地看著她,一時也不知怎麼說好。現在,她是越發相信蘇曉雨真是陷進一個無望之淵裏去了。她由衷地同情她。
蘇曉雨,如果你還聽得進我的話,成毓忽然爆發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你就爭口氣,迷途知返,趁早和那小子一刀兩斷!依我看,這事如果是真的,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它說明維納辜負了你,他根本配不起你的愛,你以前的迷戀毫無價值,既然毫無價值,趁現在已經開始清醒,就應該掙脫出來!
我何嚐不這麼想嗬,可是……
當然,會有很大困難。我向來相信愛情是一種病,一種癮。治愈它需要時間,而且會留下創疤,可是隻要有治它的願望,終究能夠治愈。而且你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丈夫,幹嘛吊在維納身上?即使你一時擺脫不了自己的軟弱,也應該不放過別的可能。要是我,索性再談它個三個五個男朋友!你會發現世界上值得你愛的男人多得是,至少,這也有助於你轉移情緒,不至於陷到不可自拔的境地。那個現在美國的小夥子怎麼樣了?現在還有聯糸嗎?我覺得他這種人作丈夫還是很合適的。
聯糸少了,但沒斷過。他過一陣總會來個把電話。前些天還說可能有家公司要他代理在華推廣一種計算機軟件的事,很快會再來中國。他始終還當我是他未婚妻,主要是我……實在熱不起來。
別傻啦!和他掛緊點,多理想的一條退路?別到時候弄個兩頭不著實。
也是。這兩天我也在想,為什麼男人這麼不珍視女人的情感?或許就是他們朝三暮四的天性使然;女人為什麼容易犯癡,就因為我們不會象他們遊戲女性那樣遊戲男性,情感太專一!
話這麼說,我想你並不會輕易做得到的。但要切記一點,萬一維納又來哄你,你一定要頂住自己的感情,咬住一條__除非結婚,否則決不再輕輕易易地作他的玩物,一切免談!無論如何不能再縱容他了。
你說得對,蘇曉雨的神色開朗了些,肯定地說:
無論如何,他還沒有到完全不需要我的地步,我想他如果真的碰了詹妮的壁以後,或者和她玩膩了,還是會想到我的,到時候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他碰到我一個指頭!
對,除非結婚!成毓又一次為她打氣:
某些男人實質是蠟燭。對付他們,有時這一手比什麼都靈。
蘇曉雨無聲地苦笑起來:
但願如此吧。隻是維納他……
又來了!別老是維納維納的了,我聽著都來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