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如置身最美好的夢幻——她必須這樣才能確認真實。
淡家儒安撫性地一笑,趙枚緊緊擁住他。
小小的招待所,所有的等都被熱情淳樸的人們點亮。
明亮的橘黃燈光曖昧燈影下,趙枚和淡家儒再一次擁吻在一起。
口哨聲此起彼伏,有什麼人帶頭鼓起掌來。
全世界的玫瑰在手,也比不上此刻芳香迷醉。
趙枚癡癡地攬著淡家儒的腰,“你怎麼來了?”
“錢易在蘇靈靈處得到你的消息,我自香港飛北京,在北京聯絡世交的私人飛機,從那裏飛碧陽市,從碧陽調車趕到鎮上。”←←
淡家儒的嗓音依舊沙啞低沉,身體無力顫唞,甚至開始搖晃,虛弱地朝趙枚一笑。
趙枚找來司機,扶他到一樓招待廳的長凳上坐好。
他的手微微顫唞,可是他的笑容一直掛在嘴角。
淡家儒歇息片刻,似乎是靠著強大的精神力量,勉勵站起來。
趙枚擔憂地扶住他的胳膊。
“別擔心,我沒事。”他攬著趙枚的肩膀,“我們回去。”
趙枚乖乖地扶著他走進那輛破舊的黑色悍馬。
淡家儒坐穩之後,有些不堪疲累,緊緊握著她的手,躺倒在她的大腿上。
老舊的悍馬在漸漸明亮的天色中駛過貧瘠的土壤。
趙枚絲毫感覺不到暈車的煩惱和失眠的後遺症。
她靜靜地凝視著淡家儒沉靜睡去的容顏。
這個晨光寡淡的清晨,這個男子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在她的腿上入睡。
生命如同雨後春筍,節節拔高,完成了其豐饒繁茂的成長。
她隻是握著他的手,就覺得全世界最好的幸福已經降臨。
Chapter20
那是2004年,趙枚剛滿18歲。
終於如願以償,開始和淡家儒在一起。
時光流轉,趙枚已經25歲的時候,開始可以在急診的手術頭上,不停地做心髒按壓,緊急除顫,看待生生死死都沒有了那麼多感觸的時候,都仍然記得當初的那份甜蜜。
人們都說,有光就有影。
可是那時的戀戀時光,所有的陰霾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淡家儒光芒萬丈,甚至讓人不忍心想起他的壞。
那是第一顆新鮮的草莓散發的清香,那是第一粒車厘子嚐在口中的甜美。
窗外是幽蘭的天,依稀帶著冷冽。
溫暖的室內,他的吻帶著絲絲涼意,像蝴蝶扇動的翅膀,落在她的麵頰上。
他的眼睛那麼黑,帶著某種隱秘的炙烈的感情。
她看不懂他的眼,驟然引起的情潮讓她不由自主的顫唞起來。
她勉強凝聚起幾分理智,“家儒,你在發燒,你在生病,你不能——”
微張的小口正好承接他的唇舌熱烈,他的食指曲起來,正好輕輕扳下她小巧的下顎,這樣的角度,讓他的吻更加深入。
甜美至極。
他滿意這個味道,不慌不忙地吮xī著,帶著濃重青澀的獨特甜美,勇敢的承接,卻又羞澀的退卻,矛盾是最好的表情,不知名的情緒讓她不知如何表達。
“你知不知道,你不能這句話,永遠不能夠在男人麵前說。”淡家儒沙啞的嗓,低低的吟。
趙枚深呼吸,起伏的胸口,泄露緊張的秘密。
他的氣息,那種冷冽矜貴又帶著茂盛的植物生長的味道的呼吸,透著些許微涼,在寒冬臘月,竟然讓她感到安心和溫暖。
不開燈,黑暗之中,他的麵容,混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