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3 / 3)

一切有如置身最美好的夢幻——她必須這樣才能確認真實。

淡家儒安撫性地一笑,趙枚緊緊擁住他。

小小的招待所,所有的等都被熱情淳樸的人們點亮。

明亮的橘黃燈光曖昧燈影下,趙枚和淡家儒再一次擁吻在一起。

口哨聲此起彼伏,有什麼人帶頭鼓起掌來。

全世界的玫瑰在手,也比不上此刻芳香迷醉。

趙枚癡癡地攬著淡家儒的腰,“你怎麼來了?”

“錢易在蘇靈靈處得到你的消息,我自香港飛北京,在北京聯絡世交的私人飛機,從那裏飛碧陽市,從碧陽調車趕到鎮上。”←←

淡家儒的嗓音依舊沙啞低沉,身體無力顫唞,甚至開始搖晃,虛弱地朝趙枚一笑。

趙枚找來司機,扶他到一樓招待廳的長凳上坐好。

他的手微微顫唞,可是他的笑容一直掛在嘴角。

淡家儒歇息片刻,似乎是靠著強大的精神力量,勉勵站起來。

趙枚擔憂地扶住他的胳膊。

“別擔心,我沒事。”他攬著趙枚的肩膀,“我們回去。”

趙枚乖乖地扶著他走進那輛破舊的黑色悍馬。

淡家儒坐穩之後,有些不堪疲累,緊緊握著她的手,躺倒在她的大腿上。

老舊的悍馬在漸漸明亮的天色中駛過貧瘠的土壤。

趙枚絲毫感覺不到暈車的煩惱和失眠的後遺症。

她靜靜地凝視著淡家儒沉靜睡去的容顏。

這個晨光寡淡的清晨,這個男子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在她的腿上入睡。

生命如同雨後春筍,節節拔高,完成了其豐饒繁茂的成長。

她隻是握著他的手,就覺得全世界最好的幸福已經降臨。

Chapter20

那是2004年,趙枚剛滿18歲。

終於如願以償,開始和淡家儒在一起。

時光流轉,趙枚已經25歲的時候,開始可以在急診的手術頭上,不停地做心髒按壓,緊急除顫,看待生生死死都沒有了那麼多感觸的時候,都仍然記得當初的那份甜蜜。

人們都說,有光就有影。

可是那時的戀戀時光,所有的陰霾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淡家儒光芒萬丈,甚至讓人不忍心想起他的壞。

那是第一顆新鮮的草莓散發的清香,那是第一粒車厘子嚐在口中的甜美。

窗外是幽蘭的天,依稀帶著冷冽。

溫暖的室內,他的吻帶著絲絲涼意,像蝴蝶扇動的翅膀,落在她的麵頰上。

他的眼睛那麼黑,帶著某種隱秘的炙烈的感情。

她看不懂他的眼,驟然引起的情潮讓她不由自主的顫唞起來。

她勉強凝聚起幾分理智,“家儒,你在發燒,你在生病,你不能——”

微張的小口正好承接他的唇舌熱烈,他的食指曲起來,正好輕輕扳下她小巧的下顎,這樣的角度,讓他的吻更加深入。

甜美至極。

他滿意這個味道,不慌不忙地吮xī著,帶著濃重青澀的獨特甜美,勇敢的承接,卻又羞澀的退卻,矛盾是最好的表情,不知名的情緒讓她不知如何表達。

“你知不知道,你不能這句話,永遠不能夠在男人麵前說。”淡家儒沙啞的嗓,低低的吟。

趙枚深呼吸,起伏的胸口,泄露緊張的秘密。

他的氣息,那種冷冽矜貴又帶著茂盛的植物生長的味道的呼吸,透著些許微涼,在寒冬臘月,竟然讓她感到安心和溫暖。

不開燈,黑暗之中,他的麵容,混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