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心怡抗爭不過,最終還是被家人送到英國讀書。
不過她適應的很快,不久之後就和一個丹麥的小夥子打得火熱。
鍾心怡說,“丹麥,有什麼不好呢?他們有安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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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枚說,“沒錯,他們有安徒生,可是我們也有葉君健。”
“那麼我有他,你呢?”鍾心怡邪邪一笑,“你的邢未羽?”
趙枚說,“說什麼呢?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
鍾心怡歎了口氣,“淡家真是財大勢大,光是一個訂婚宴就擺了200桌,真不知道到了結婚的時候要如何。前些天朱家辦婚禮,娶了知名模特,結果愣是到了晚上10點才開席,我又餓又困,簡直坐如針氈。”
趙枚知道鍾心怡對自己和淡家的關係也一定有所耳聞,她一向直腸子,話說到一半又轉變方向,應該是怕自己傷心。
或許是曾經有什麼癡心妄想,都已經不得不破滅。
現在她反而能夠心生平靜。
“你到底是在英國讀書還是在香港做名媛小姐,取笑人家婚禮,是否在考慮自己的婚禮在哪裏舉行?”
鍾心怡嬌嗔,“趙枚!你好過分。”
“是你太像思春少女。”
“我聖誕節的時候去北京看你。”
“小心凍死你。”
趙枚掛掉電話,看見身前偌大的一張俊臉,不由翻了翻白眼。
“小心嚇死你。”邢未羽笑容燦爛,露出一口白牙,學趙枚和鍾心怡講電話的語氣。
趙枚倒不是特別害怕,習慣了他這樣每隔幾個月出現1次。
趙枚吃過午飯,收拾書包,決定回寢室睡一覺,下午還要上一節醫用無機化學。
邢未羽說,“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對我就不能和善一點?”
趙枚對他微微一笑,“你不用上課麼?”
“我已經大四了。”邢未羽笑了笑,“你晚上是不是要去參加那個跟人大的聯誼?”
萬聖節舞會,趙枚的學校,北大醫,人大,北理一起搞的聯誼舞會。
舞會這種東西,趙枚一向沒有多少興趣。
小時候淡家老太太在客廳裏悠悠喝茶看資料簽文件的時候,她不得不跟請來的老師一遍一遍走舞步,在童年和青少年都留下不少陰影。
蘇靈靈是趙枚的學妹,摯愛這樣的社交活動。
她有本事在兼顧學習的時候同時參加3個社團,並且都混得有聲有色。
“要不要我陪你?”邢未羽彎了眼睛。
趙枚心裏生出幾絲不忍,她實在不明白邢未羽對她為何如此執著。
“你明明知道,你不是我的那杯茶。”
“可是你的那杯‘淡茶’已經涼了。”
“人走茶涼,我都遠離那個城市,茶涼也不奇怪。”
邢未羽的眼光轉暗,“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的位置。”
趙枚鬆了口氣,送他到校門口。
無端的,覺得那背影有幾分蕭瑟。
其實邢未羽兩年一直在趙枚身邊徘徊,自己卻談了幾個女朋友。
大體是分手,找趙枚,分手,找趙枚,如此循環。
趙枚感念他的照顧,卻並不覺得他的感情有多深。
或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總是不肯甘心。
學生組織自發的聯誼舞會,自然沒有太大的排場。
一個小小的體育館,人倒不少,每個座位上都是讚助商的飲料。
趙枚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倒有幾分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