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主持人如何選拔,隻知道其中一個和她同校的男主持倒是一個生麵孔。
帶著全框的金屬邊眼睛,看起來十分斯文有禮,體型也算高大。
果然,一道第一支舞,蘇靈靈就已經奪得了全場視線。
她眼角貼著白色的羽毛,和一個帶著半邊金色麵具的男生第一支舞就逐漸跳到了全場中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趙枚在場邊鼓掌,蘇靈靈卻氣喘籲籲地跑到她的座位上拉她,“喂喂,快過來跳舞。”
趙枚剛想要說話,蘇靈靈又說,“別跟我說你不會跳,邢未羽已經告訴我你我跳得很好,受過專人訓練。“
蘇靈靈一直把她拉到了主持的男生身前,“藥理學的寧承業,這個是臨床醫學的趙枚。”
趙枚一個頭兩個大,寧承業做出彬彬有禮地動作請她跳舞,她隻能晃晃悠悠,機械地踩著舞步,幸好沒出什麼差錯。
“趙枚,你……”
一曲跳完,寧承業剛想要說什麼話,趙枚的包不在身邊總覺得不踏實,“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果然,手機有未接來電。
“趙小姐。”這兩年來,錢易的聲音倒變得心平氣和起來。
“有什麼事?”
“我到這裏出差,淡先生吩咐我給你送東西。”
“什麼東西?”
“趙小姐現在在哪裏?”錢易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趙枚報了會場地址。
“請趙小姐到門口等我,我十五分鍾之內趕到。”
趙枚已經很久沒見到淡家儒。
竟然也沒有萬般思念,不過晚上在床上睡不著,或者寢室的同學討論男朋友生日送什麼禮物,今天吵架明天和好,別的女生發什麼短信之類的時候,腦子裏才會浮現出他清雋的身影。
錢易倒是常來,趙枚假期回家的時候,有意避開淡家儒在家的時候,並且並不多待。
畢竟還要回自己的家看看父親和爺爺奶奶。
偶爾還和姑姑趙欣慧一起喝喝茶。
畢竟都是趙家人,扭扭捏捏表現地多麼不遜,反倒讓人看了笑話。
舞會還有一些熱心同學摯愛cosplay,大概是因為身形原因,扮鬼的不僅不嚇人,反倒滑稽得很。
不知道什麼材質地兩盞南廣小燈舉得高高,擋著趙枚的路。
黑色麵具下露出的半張臉很小,身量也很小,一說話,發現是個沒有變聲的男孩。
可能是周圍附屬中學的孩子。
“要款待還是惡作劇?”
小孩子惡作劇起來最可怕,更可怕的是惡作劇的對象也不好向一個小孩子追求什麼賠償。趙枚不由停下腳步,按照習俗問,“要糖果還是金錢?”
趙枚身上有活動人員發的酥糖,兜裏也有幾塊錢的零錢。
“許願卡片,價值100塊。”
“100塊?”趙枚反問,100塊可不是什麼零錢,人民幣中的最大幣值。她來北京念書以後,淡家儒每個月給她打10000塊,趙承業也有給她逢年過年就打錢,不過她存了一張定期的折子,身上現金從來不會超過500塊。
“100塊錢,可以實現一個願望。”
“你許願了麼?”
搖搖頭,“願望太貴了,我要來年才買得起。”
“那我也買不起。”
男孩把南瓜燈放在地上,麵具後的眼睛看著趙枚,“珍貴的願望,會因為你的心意而實現。我們要為非洲兒童捐款。”
趙枚想起最近一個小男孩兒騎自行車籌款的新聞。
趙枚歎了口氣,從錢包摸出200塊出來,“我買一個願望,也送你一個願望。”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