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心一橫,回憶著生理健康課上的內容,湊過去親吻他。
淡家儒臉往旁邊一閃,避開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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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枚難過的心口疼,可是她說,“求求你。”
淡家儒摸摸她濡濕的頭發,“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
趙枚隻知道這時候必須抓住他,否則她隻能是功虧一簣,她緊緊拽住他大衣敞開的前襟,“你剛剛才說,我馬上就要17歲了,我學過生理衛生,也接受過青春期性教育。”
淡家儒笑笑,看著自己顫唞的衣襟,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
“你的手在抖,不要逞強。”他說。
趙枚無法控製自己的手,卻執拗地盯著他的眼。
淡家儒傾身,溫熱的氣息噴在趙枚的臉上,她甚至看見了他的嘴唇因為幹燥而浮起的微微的白屑,形狀仍舊是無可比擬的優美。
“你在害怕,”他仍舊看著她的手,“抖得太厲害。記得麼?你10歲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奶奶的青花三指花瓶,被淡家玄抓了個現行,我從樓梯下來,看見你在背後交握的手,就是這樣抖成一團。”
“我的手在抖,可是我不害怕。”此時此刻,她真的什麼都不怕了,反正伸頭是一個死,縮頭也是一個死,“我隻是緊張。”
她因為感冒麵色潮紅,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淡家儒輕歎一口氣,想要拂開她的手。
趙枚不放,反而用盡全身力氣往前湊,再次吻向他,並且終於碰到了他的嘴唇。
他沒有立刻推開她,近在咫尺的黑眸中,無波無瀾。
趙枚沒有退路,她把她從電影中看到的,電視劇中學到的,在言情小說中見識過的,用於接吻的技巧,都用在此時此刻,笨拙地引誘。
她像品嚐雪糕一樣,舌尖舔過他幹燥的唇瓣,一點一點潤澤,描繪他不厚不薄的兩片唇美妙的弧度。
她沒有經驗,她也從來不是個幸運兒,可是她夠執著。
她小心翼翼地偷偷瞟著他的眼,看著那裏的平靜漸漸被打破,好像一片樹葉,飄落在湖麵上,驚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淡家儒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大力把她推開。
趙枚倒在沙發上,沙發寬闊而柔軟,身體深深陷進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沙發麵仍舊在起伏,趙枚心裏卻疼極。
一個女孩子,用盡所有的勇氣,不過是想要把自己送給他。他溫柔的拒絕,比任何刀子更傷人。
淡家儒從沙發上坐起來,轉身走開,邊走邊脫自己的黑色風衣,隨手扔在地上。
他的背影,永遠那樣修長,又瘦削。
趙枚看著他,隻希望他走出自己的視線,走出自己的生命,不要再把她當成一個小寵物,小玩具。
然而,就在淡家儒走到樓梯處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遠遠地望著她。
臉色生硬如鐵,蒼白而秀雅。
趙枚敏[gǎn]的發現,他竟然是在生氣。
可是她高興,至少,他沒有丟下她一個人,那樣難堪。
淡家儒克製了很久,才克製住自己不向她發火。
他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她身邊,從上往下俯視著她的臉,“是誰教你怎麼接吻的?那個邢什麼的?”
明明上次,也應該是第一次接吻,她隻會承受。
趙枚一下子漲紅臉,在他嚴厲的目光下,呐呐地開口,“我看了很多書,電影,還有電視劇。”
其實還偷偷問了交過幾個男朋友的鍾心怡。
隻是她怎麼都沒有辦法向他說這些。
“我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