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博容也不失望,幹脆地答:“好!”
“咦,路上不習字,怎麼阿容手上還綁著沙袋?”
懸腕習字是寧博容的習慣,其實最根本為了掩飾她練武需要的沙袋,特地讓阿青給做了數十個小沙袋,練武的時候悄悄全部綁上,其餘時間則都收起來,隻留一個小沙袋綁在右腕上作為掩飾。
女子多半腕部力量不足,所以寫出的字娟秀溫婉,不露鋒芒,寧博容“悄悄”用沙袋懸腕習字的事寧盛開始假作不知,後見寧博容習字進步飛快,這才驚疑,很快就令寧博裕也日日如此練字,甚至讓書院中的學子們每日以小沙袋懸腕習字至少一炷香的時間,果然在“書”這一項上大有進益。
“噢,忘記取下了呢。”寧博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寧盛便也一笑不再說了。
其實古代的路途沒有多少風景好看,更別說現在正是初春,越往北走,越是樹木凋敝,沒有什麼景致可看,但是古代也有好處的,至少天空比較藍,空氣很清新,可崔氏根本不允許寧博容坐在馬車外麵……
尤其是後麵幾天下起了雨,更是糟糕,官道大多也隻是泥道,下了雨簡直無法直視,寧博容也就怏怏的,提不起多少精神,特別是這些日子天天和崔氏在一起,連練功的空間都沒有了,練武的時候覺得辛苦麻煩,這不練了,又覺得渾身不對勁,隻得天天靜坐一會兒罷了。
直到半月後,馬車進了慶和城,崔氏的精神狀態立刻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阿娘,這便是阿娘的家鄉嗎?”
“是。”崔氏看著車簾外的街道,眼圈微紅,實則她也有多年未回家鄉了。
沒過多久便有崔氏的家仆來接,因要去洛州奔喪,是以隻在崔家住兩晚就走。
寧博容對於崔家這種世家大族還是很好奇的,從小家中不過那麼幾個人,當看到崔家很長的圍牆之後,寧博容就有些驚歎了。
“阿妹!”
親自到門口來接的是崔氏的兄長崔沛,他的妻子李氏一身盛裝,就寧博容看,腦袋上的珠翠就夠沉的,風格相當華麗,明顯不是漢風,卻偏於唐時的盛裝模樣。
崔氏早已打理完畢,她的著裝一向低調,今日一身素白的荷花紋鑲邊襦裙,上套長至膝的深紅褙子,褙子上繡以白鶴流雲,精致極了,單這身衣服的布料就價值不菲,尤其外套的褙子,乃是南方極少見的流羽緞。
發上也不如李氏華貴,梳單螺髻,插了兩支白玉鏨花簪罷了,隻一雙耳環吊著兩顆明潤的淺粉色珍珠很少見。
“阿嫂。”崔氏與李氏行過禮,方拉著手親親熱熱地進去了。
寧博容卻敏感地發現,恐怕自己的母親和這位李氏的關係並不怎麼樣。不過,嫂子和小姑子嘛……這個,關係不好也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至少她們表麵上還是相當和諧的。
回頭進去崔氏就帶她拜見外祖母,祖父已然去世,當家的自是崔氏之兄,李氏作為宗婦,怪不得如此華貴。
寧博容也不失望,幹脆地答:“好!”
“咦,路上不習字,怎麼阿容手上還綁著沙袋?”
懸腕習字是寧博容的習慣,其實最根本為了掩飾她練武需要的沙袋,特地讓阿青給做了數十個小沙袋,練武的時候悄悄全部綁上,其餘時間則都收起來,隻留一個小沙袋綁在右腕上作為掩飾。
女子多半腕部力量不足,所以寫出的字娟秀溫婉,不露鋒芒,寧博容“悄悄”用沙袋懸腕習字的事寧盛開始假作不知,後見寧博容習字進步飛快,這才驚疑,很快就令寧博裕也日日如此練字,甚至讓書院中的學子們每日以小沙袋懸腕習字至少一炷香的時間,果然在“書”這一項上大有進益。